自己所体验到的，是否和朋友体验到的是一回事。内格尔认为，人类只能从主观的内在视角研究意识，科学的外在视角不能研究我们的意识。
即人与人之间很难相互理解，更不要说非人的灭世主与人类之间了，就像《庄子·秋水》之中的对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与“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喉舌则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在大屏幕上面播放了一个影像，这次影像内容是古人的一场辩论。墨子的学生禽滑厘碰到了反对老师的杨朱，询问他。
假如有拔一毛而利天下的机会，你会不会拔掉那根毛。杨朱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他只能去问孟孙阳这个问题。
孟孙阳反问禽滑厘，如果有机会，会不会拔一毛利天下，禽滑厘同意了，孟孙阳接着询问，如果损伤你的肌肤，就有无数人得到一大笔钱，你是否愿意。
禽滑厘仍然同意，孟孙阳追问，如果砍掉你的四肢，让一个国家的人得到好处，你愿意吗？禽滑厘陷入了语塞。影像陷入了停顿，然后喉舌开口了。
“从表面上来看，杨朱自私到了极点，明明有拔一毛利天下的机会，都不愿意。但是实际上拒绝回答的杨朱是有大智慧的人，因为这样的问题完全是一个陷阱。
这里的毛可以换成个人，天下可以换成人类联盟，因为一旦同意拔一毛利天下，那么相当于同意了因为个人与人类联盟相比过于渺小。
所以个人就可以随意牺牲处置，甚至可以为了51%的人杀掉49%的人，扪心自问，你们希望活在这样的世界之中吗？
你们希望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因为大义大局，像苏格拉底一样被杀掉吗？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我们将完全生活在恐惧之中，最终会变得像这群猴子一样。”
喉舌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又打开了一个影像，这次内容是从制造到食用猴脑的过程，食用猴脑多以生食，吃猴脑的餐桌中间开一洞，其大小恰好可穿进猴头。
待猴头伸出桌面时，将活猴的头骨击出洞，再淋上热油，用银勺挖出脑髓，即可食用。此时猴子尚未死去，哀嚎之声，撕心裂肺。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每次厨师要做猴脑，都需要从装满了猴子的笼子里面抓出来一只猴子，一开始厨师抓猴子的时候，那些笼子里面的猴子上蹿下跳。
拼命地躲避那只死亡之手，不过猴子的智力，在动物界之中算是比较聪明的，所以这些笼子里面的猴子很快发现了，被抓走的猴子必死。
但是那些厨师每次只会抓走一只猴子，所以后来当厨师在笼子里面抓猴子的时候，便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每当厨师的手伸入笼子里面的时候。
里面的猴群会主动推出一只猴子到那只手里面，剩下的猴子则在死亡之手离开之后，迅速因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欢呼庆幸。
这个过程前后，除了被推出的猴子拼命地挣扎之外，其他的猴子都很安静的，看着那只猴子被抓走。
第672章 内格尔的蝙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