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如此信誓旦旦,那为何当年死活不愿意与我和离呢?你还不是因为属意我。”
“……”顾心瑶心绪烦躁,一把将锦被盖过头。
忽然觉得长姐的主意,不怎么可靠。
不过思及日后,她能将薛晓曼踩于脚下,她便忍下将谭锡元踢下榻的冲动。
谭锡元又继续在她耳边叨叨絮絮。
顾心瑶受不了,烦闷掀开薄被,冲着他便是嚷嚷:“谭锡元谁属意你啊?你想得真美,你以为人人都是薛晓曼,使用一丁点的小计谋就非要懒上你?我不过是为了过往不服气罢了。”
“……”面对勃然大怒的顾心瑶,谭锡元心底不知为何,莫名感到了怯意。
“谭锡元你再胆敢出声,你便滚出去,你也别想再官复原职了。”
“这可不行!明明是你开出的条件,我应承了,你就不能赶我走。”说着,谭锡元唯恐她真会将自己赶了出去,便抱紧了怀中的锦被,低首,噤声。
见状,顾心瑶心中的怒意也渐褪去了些。
这时她才稍微心平气和的说道:“你放心,当年我有心求和,你不愿接受,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会与你求和。一个月之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干涉。”
说完,顾心瑶闭眸歇息。
而谭锡元心绪紊乱。
闭着眼,仍是睡不着。
满脑子思绪转呀转。
到了深夜,迷迷糊糊地睡去之前。
忽然觉得自己这般,如同小馆里的面首无甚,要牺牲自我,来官复原职。
永宁院
“什么?”薛晓曼愤怒再问前来禀告的婆子,“你真的没看错,官人留在望春园,未有出去过?”
“是的,奴婢回来禀告娘子,仍留一女使在盯着。”
薛晓曼怒火中烧,将桌上的茶盏气狠狠的砸于地上。
“贱人,这些年我日夜防着,怕的就是官人与顾心瑶的夫妻情分复燃了,没想到,顾柒柒一来,我这些年的心血都白费了。她们顾氏姐妹存心要与我作对不成?”
“娘子莫恼,咱们不是还有二公子吗?郎主那么疼他,只要他说想郎主了,郎主便来看他,届时娘子便趁机挽回郎主的心!”
薛晓曼不悦的眼神瞥了婆子一眼,难道她不知晓这法子吗?
只是,她心口的气一直都顺不下去。
谭家中馈在顾心瑶手中,老太太即便是再不喜顾心瑶,可到底也是给顾心瑶三分薄面。
如果要是谭锡元与顾心瑶和好,难保那老太太的心,不会偏到顾心瑶那边去。
慢慢地,心中了有主意,她气也稍微顺了不少。
次日,清晨。
谭锡元睡眼惺忪,好像见过一道身影从他眼前晃过。
当即吓得他从榻上坐起。
等他看清楚来人时,发现是顾心瑶院中的婆子。
“郎主!”婆子福了福身子。
谭锡元慌忙回头看,发现身边的位置空荡荡,一摸,也凉了。
“娘子呢?”
“在外间梳妆。”
谭锡元朝外走去。
“找我有何事?”刚梳妆打扮完的顾心瑶,从铜镜之中瞧了他一眼。
谭锡元一见顾心瑶妆容精致,红唇夭柔,眉梢间又显端庄。
再对比了一下自己,昨日睡下之时忘了除去外袍,此时皱褶不堪,又昨晚担忧顾心瑶真会对自己下手,不敢熟睡,半睡半醒的状态,度过了一夜。
又从铜镜之中,看见自己眼睑下黑漆漆的印子,原本四十好几的人,此时看上去老了几岁。
就仿佛顾心瑶如同妖魅一般,吸走了他身上的精气神,从而达到了夭柔动人。
见他许久未出声,顾心瑶也不理会他,从容起身,坐到了一旁榻上。
等婆子退出厢房,身边只剩下杏雨后,顾心瑶再与谭锡元说道:“昨日我忘了告知你了,这一个月须在家中修身养性,不可再出去与你友人吃花酒。”
“为何不行?”他还与友人相约好了,今日要外出吃酒的。
顾心瑶忍不住对他翻了一个白眼:“你若是在官复原职之前,又整日在外吃花酒作乐,你觉得其他同僚会怎么对付你?不过,你要是不想官复原职,你尽管外出吃酒作乐吧!我不管你。”
闻言,谭锡元思索了片刻,觉得她甚是有理。
倘若他还是这般荒唐无度,只怕上凑复职的折子也会打了下来。
像徐瑾坤这般铁面无私的人,肯定不会留一个落人把柄的人。
“那我去书房看书。”
“去吧!”顾心瑶抬了抬下颚,示意他。
当日,谭锡元从望春园出去,谭家上上下下都知晓,谭锡元与顾心瑶和好了。
也有不少下人暗地里揣测,谭锡元肯定是费了不少劲才将顾心瑶哄好的,不然也不会如此没精力,像是被妖魅吸干了气血一般
第五百四十六章一个月之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