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揣测中了。
“小徐家的儿媳是我大姐姐做的媒,清芽感激我家大姐姐都来不及,不可能会惹我家大姐姐不快。那便只剩大徐家了,前些时日,半夏风头无两,汴京城也没谁能及她了,又与高门清贵的康家结亲。”说着,顾心瑶嘴角泛起了一抹浅浅的讥笑,“只怕她如今心思可不局限于此吧!”
“顾娘子分析句句在理,正因为如此,我家娘子心绪才不高涨,我们这些下人也是紧张,主君也得要夹着尾巴做人。”
顾心瑶忍俊不禁:“我总觉得我家大姐姐最有本事了,能将我家姐夫如此害怕她。”
素心随之而笑。
二人又说了些闲话,永宁院那边便有人来请了。
而语气还不怎么好。
顾心瑶与素心面面相窥,心知肚明,表面上谁都没说什么。
稍后,她们便齐齐出现在永宁院。
谭家老太太双眸通红,眼角的湿意还未有抹净,抬首便要怒斥顾心瑶,然而,在看见素心在顾心瑶身边,立即将怒斥的话收回腹中。
改口说道:“原来是徐国公府的素心姑姑来了。”
“老太太安好!”素心微微屈膝行礼。
安好二字宛如狠狠地敲了谭家老太太一棒,当即心中的点燃了,冷嘲热讽的呛声:“安好?我家孙儿就这么活活被人一脚踹没了,我怎么安好啊!我日后老去,我也不知该怎么面对谭家的列祖列宗。”
闻言,素心微怔,老太太之意便是,顾娘子踹没了薛娘子腹中的孩儿?
什么时候顾娘子的心性,又恢复昔日无理蛮横了?
忍不住瞥了一眼顾心瑶。
只见她淡定自若的说道:“当年我腹中的孩儿,究竟是怎么没了,老太太您怎么也不见这般伤心难过啊!”
况且,薛晓曼腹中的孩子,是不是真的,她还怀疑呢,老太太倒如丧考妣一般哭了。
谭家老太太未料及她会提及当年之事,当即有些愣住了。
“当年你腹中胎儿没了,是我的错,可现在呢,薛氏你就这么一脚踹没了,难道你无有半分愧疚吗?”
“我为何要有?”顾心瑶目光冰冷且凌厉,看向悲痛欲绝的谭锡元,“当年我疼得死去活来,你可有宽慰半分?也是,那时你正与薛娘子火热呢,恨不得我死去了,别碍着你们的眼。”
“当年之事都已经过去了,眼下便是你心肠恶毒,将薛氏的孩子弄没了,就该为此事自省,自行离了我谭家。”像顾心瑶这般心性恶毒妇人,她再也不敢让其留下。
顾心瑶未理会老太太的话,而是转看向谭锡元,“你确定要在此时,让我离开谭家?”
闻言,谭锡元顿时沉默不语。
一边是他官复原职,一边是为薛氏失去的孩儿讨回公道。
心绪犹如麻绳那般纠结,摇摆不定。
谭家老太太不清楚其中原由,当即便将话引了过去:“他怎么不确定?他是失去了孩子,而你这个杀人凶手还留在谭家,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你今日必须离开谭家。”
“好!”谭锡元的种种表现,顾心瑶看在眼中。
注视着谭锡元的目光,隐藏着对他失望,同时心底生了一抹对自己的嘲讽。
她真是愚昧至极,居然还会以为谭锡元能稍微信自己一些,哪怕仅剩下一分也可。
结果到头来,别说一分了,一丝一毫都不曾有。
素心细细端详了他们几人,在顾心瑶话落时,她便道:“顾娘子,你即便是要走,那也得要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让人冤枉了。”
她家大娘子能让她来谭家,那便是意味着,薛晓曼孩子没了一事,肯定有诡异之处。
而且徐六已去调查了。
如今,她只需要再拖上一会儿,等徐六来了,那便可真相大白了。
闻言,顾心瑶觉得所言甚是,别旁冤枉她,她兴许还没这么恼恨,被薛晓曼冤枉,那便犹如口中吃了恶心的食物一般,这口气难以下咽,必须要查清楚。
再说了,有素心在,她倒要看看谭家谁敢就这般将她赶出去了。
谭家老太太思及没了孙儿,一股忿忿涌上心头,“此事哪有什么真相,分明便是你寻由头,不甘就这么离了我谭家。”
见谭家老太太这般,素心从容不迫的抿笑道:“老太太此言差矣,即便我们顾娘子离了谭家,她仰仗的是徐国公府,哪怕是再寻一门亲事,那也是不愁的。”
当众让素心这般驳了话,谭家老太太立即没了颜面,不由讥讽顾心瑶:“她不能再生育,哪家会要她呀!”
“不能生育,便不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高门显贵人家,大多数都是有过继一说,大不了再过继一个子嗣,那便什么都解决了。又或是,寻一门没了原配,家中有儿女的亲事,顾娘子过去便也轻松。”
第五百五十六章算计(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