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顾心瑶顾不得旁的,当即跑了出去。
这时谭锡元急忙抱着湿漉漉,却奄奄一息的谭满言回房。
顾心瑶紧随其后。
“郎中呢?可有去请?”
杏雨:“已去请了。”
“究竟怎么回事?”顾心瑶看着面色惨白的谭满言,心当即感到剧痛,脸上神色极为冰冷,双眸严厉落在谭锡元身上。
谭锡元低首,内疚说道:“是鑫哥儿将言哥儿推下水。”
“他要对言哥儿动手,你不是在吗?难道你不会拦着吗?”
“我想拦着,可我来不及,我只能一跃湖中救人,我游术不好,耽误一点时辰,后来懂游术的婆子将他从湖中救起,也使了法子,让言哥儿吐了不少水出来了。”
闻言,顾心瑶这才注意到谭锡元也是一身湿漉漉。
可看见谭满言无半分血色的面容,她当即便忽视谭锡元,转而又再问:“他为何要对言哥儿下手?当时你们都在做什么?”
“郎中来了。”杏雨惊呼一声。
顾心瑶与谭锡元都从床榻退后两步,让郎中为谭满言诊脉。
郎中手指搭于谭满言脉搏上,过了片刻。
郎中眉头紧锁:“小公子这般有些棘手。”
“郎中无论花多少钱的药,都要医治好他。”顾心瑶恳求说道。
“在下尽力而为。”
稍后,杏雨已给了谭满言换上干净的衣裳。
顾心瑶瞧着地面上的水迹,她冷冷与谭锡元说道:“你先去换衣吧!地面湿透,翻修又得要费银子。”
闻言,谭锡元心一喜,可一思及谭满言眼下这般,他心上的喜意也渐渐隐去。
“去去便回。”
稍后,郎中开了药方子,顾心瑶嘱咐杏雨盯着熬药。
谭锡元再次回到室内,顾心瑶坐于榻前,手掌心时不时摸了摸谭满言的额头。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药熬好了。
顾心瑶亲自喂药。
好不容易喂了小半碗,然而,下一刻,谭满言如数呕吐。
顾心瑶躲不及,身上都是黑漆漆的药汤。
“大娘子你暂且回去更衣,言哥儿便由奴婢来照顾吧!”
顾心瑶眉梢一紧,“郎中可走?”
“还未。”郎中也是担心言哥儿的病情,一直迟迟未走。
“你去问问郎中,为何吃不下药。”
“是。”
杏雨不假思索便到了隔壁厢房。
顷刻,杏雨与郎中齐齐现身。
郎中眉头紧蹙,一脸严肃为谭满言诊脉。
“大娘子!小公子须得喝下汤药才能好,如若不能,只怕夜里会引起热病,到时小公子只怕……”凶多吉少四个字不说,顾心瑶与谭锡元心中皆了然。
顾心瑶让杏雨再端来一碗汤药,她又再喂谭满言吃药。
然而,此次还是吐了出来。
顾心瑶惊慌失色,可她仍是继续坚持,再喂谭满言汤药。
她口中还念叨:“言哥儿,我是阿娘,你乖乖听话,将母亲喂的汤药吃下,可好?”
谭锡元见她这般,内心愧疚与自责不已。
他也守着床榻边上,他唤着言哥儿的名字,还让他吃下汤药。
许也是二人的坚持不懈,谭满言终于吃下了汤药。
二人欣喜不已。
顾心瑶再让杏雨盛一碗汤药。
后续,谭满言都喝下。
顾心瑶将碗递了出去。
她还以为是杏雨接了,她随口便道,“杏雨再去寻一身衣裳,我要为言哥儿换衣。”汤药都散了言哥儿一身。
再继续穿着,只怕也不妥。
谭锡元不得已出声:“言哥儿的衣裳,我怕寻不着。”
闻言,顾心瑶微怔,朝他看去,“是啊!杏雨呢?”
“郎中又要开新的药方子,杏雨在隔壁厢房。”
顾心瑶思索了须臾:“你在衣柜之中,随意挑一件衣裳,只要不是让言哥儿穿着湿漉漉的衣裳,那便可。”
谭锡元将碗搁桌上,他朝衣柜寻了一件,之前言哥儿穿过的衣裳。
他再与顾心瑶一同为谭满言换衣。
换完之后,二人满头大汗。
谭锡元见她衣裙上都是会药迹,便让她去换衣,言哥儿由他来照顾。
顾心瑶迟疑了一下,颔首。
李诗音服侍她更换衣裳。
主仆二人踏出门槛,徐六便将一个信封呈于顾心瑶面前。
顾心瑶微怔,还是接过,打开一看,面容一凝,眼底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徐六作揖:“顾娘子,我们家大娘子也是担忧你,才会一直差我盯着,言哥儿落水一事,不是我不出手相救,而我是在徐国公府,等我再度来谭家时,才知晓言哥儿出事。我便着手调查了此事。”
第五百八十八章落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