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果然心狠。”李鱼儿又道。
“不然还留着你们?那便是对我自己心狠了!”盛容冷笑道。
那是两年前的大清早,是她第一次去盛家送咸鱼,因为不识路,走错了地方,在一间柴房听见女子痛苦的呻吟声,鱼儿以为有人受伤,壮着胆子推开柴房门的缝隙朝里看。
却见到盛家的大小姐与一个长工正在行男女之事,大小姐衣衫不整,头饰也落了一地,就在李鱼儿趴在门缝看的时候,与盛家小姐四目相对。鱼儿惊得落荒而逃。
往后的日子里,盛容和李鱼儿从未提及此事,仿佛都达成了一致。只是盛容更加嚣张跋扈,处处找事针对。李鱼儿一直以为盛容对自己是怀有怨气的,但不曾想,原来她是要致自己于死地。不仅如此,连那长工也因此而死。
哪怕此时,李鱼儿相信,盛容那种高高在上的人,能献身一个长工,内心定时极爱的。人心的成见,是一道深渊,会吞噬一切,包括自己。
“他活不成,你也活不成。”盛容蹲下身,在李鱼儿的耳朵旁喃喃说道。
说完,盛容直径离开了院子,三个小厮匆匆赶来,将鱼儿的嘴堵住了,麻溜地装进了麻袋,扛在肩上,从后院的小门出去了。
为首的小厮却是李桃桃身边的陈娃,他急匆匆走在前头,时不时回头催促后面的两个小厮加快脚步。
“这会子天都黑了,从后院往前走个三里路,就是一片荒野,少有人去,挖个洞直接埋了,干净了事,你俩麻溜些。”陈娃低沉着声音。
这篇荒野甚是?人,阴森的很,几个男子,也是不由起了鸡皮疙瘩。想来这地方,盛家的腌?事儿都是在这里处理了。
“你俩速度快点!”陈娃有点不放心,夜长梦多,快点处理掉最好,他是第一次替盛容办这等子大事,绝不能出了差错。
三个人匆忙地挖好了一个大坑,就把李鱼儿往坑里丢了进去,又拿起工具把土一铲子一铲子往坑里铲。不一会儿,就把土盖严实了。
“陈哥,可以了,我们走吧。”小厮说道。
陈娃没有搭理,回头看了看,又在刚刚铲好的土上严严实实踩了几个回合,吩咐另外两个人把一旁的杂草枯枝堆放在上面,才匆匆回去。
见三个黑影走远了,不远处的草丛里,一个身影一跃而起,飞快地朝刚才的土包跑去,拿起一根粗树枝,开始刨土。
刨土的人,很是着急,见树枝并不顺手,索性丢在一旁,用双手去刨,没一会儿指甲里都是泥巴,沾着斑斑血迹。可是并未停下来,反而更使劲。
从土里终于露出了衣服,刨土的人急忙在脑袋处扒着,见露出了脸,才舒了一口气,不停地拍着胸口,“姑娘,姑娘!”
拍了半响,李鱼儿才睁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弱弱吐出了一声,那声音好似游离在体内的最后一口气息,“张安生。”
张安生将鱼儿从土里抱出来,整个身体都是软绵绵的,面部也没有了血色,脑袋耷拉在张安生的手臂里,好似没有了生命。
第九章:男女间的爱情,最不该有成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