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就是拦路抢劫的马贼?
鱼儿紧张到不行,也忘记自己去如厕,使劲拉了拉张安生的衣角。
“你且上前两步就可,我就在此处等”张安生柔声道。
“我不想如厕了,我想活命。”鱼儿说着,指了指张安生背后的不远处。
张安生见鱼儿神色有异,转身看了看,不远处来了一伙人马,看样子,是避不开了。张安生倒是淡定,拽着鱼儿又回到了休息处,仿佛没事人一般。从脚边的包里拿出了干粮,拿出了一个白馒头递给鱼儿道,“吃点儿东西吧?”
鱼儿摇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张安生,内心一万个为什么?莫非这小子被这情景吓傻了?
此时,前方的那伙人影越来越近,直到走进了两人的跟前。
这才看清人影,约摸二十来人,个个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都携带着砍刀。许是干这行营生,个个都在脸上抹了锅灰泥巴的,让人看不清脸。
带头的一位黑衣人,带着一副面具,只露出了双眼。
一尖嘴猴腮的贼人,上前踢翻了鱼儿脚边盛了水的碗,手上的刀,指了指鱼儿,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对张安生道,“她和它留下。你,滚!”
鱼儿这下明白了,这真是一帮贼人!要劫走马车和她。想到这里,她赶紧看向了张安生。张安生不动声色,依旧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鱼儿想着,八成是指望不到张安生了,只能靠自己了。鱼儿大脑飞速的旋转着,突然大哭起来,趴在张安生的身上,喊道,“我可怜的夫君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行,行,行了阿!这娘们,是耳聋了吗?我都说了,你和马车都留下,放这小子一马!你可怜可怜自己吧!待会儿跟着我们上山,你不要想不开就好。”拿尖嘴的贼人不耐烦说道。
鱼儿这才停下哭声,又道,“各位大哥,你们不知道阿!我这夫君着实命苦阿!我本是花楼里的女子,可后来,染了那种病,就被妈妈赶了出来。几经碾转,我夫君花了家底,用五十文钱买了我。”
鱼儿说完,长长抽泣了一声,听到这里,马贼中似乎有几人嘲笑了几声。
鱼儿接着说,“可是大哥们,你们想想,五十文久就能买了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怎么可能阿!这楞头小子傻啊。去了他家,我着实也不想害他,就不敢和他同房,最后不得不告诉了他实情。可你们知道,他接下来干啥了吗?”
“能干啥阿?抽你个娘们的,再卖出去了得了。”尖嘴的贼人愤愤地说,仿佛像他自己被骗了,买了个得病的花楼女子一样。
“谁说不是呢,可我夫君不但没有打我,卖我。还把家里仅有的钱拿给我治病。可这病,也不知道啥时能治好啊!为了给我治病,他没日没夜干活,这不,知道晚上不安全,还是要给城里的大户送货。”鱼儿一边哭诉,一边帮张安生抹去嘴角的干粮末。
整得张安生像村口的二傻子。
那火贼人嘻嘻笑了起来,可能笑张安生是个傻子,也可能笑张安生买了一个有病的妓女。
而张安生看着李鱼儿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傻子。
不远的黑处,带着面具的领头人,却不动声色的盯着张安生,上下打量着。
“行了,行了。你俩一起滚吧!”尖嘴的贼人拿着刀,挥了挥。这女子虽说面目清秀,可是带了病的,留着也是添乱。
“她和它都留下,你们走!”张安生突然说话了。
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二十来个贼人都听见了
第十八章:娶了带病的花楼女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