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恭敬欠了欠身,步调端正的走出了书房。
见着屋外张安生的那一刻,只觉得鼻子发酸,胸口闷堵,有很多话想说,可眼泪终是快了一步,滑落出来。
阿娘不是亲娘,恨极的爹倒是自己的恩人?
张安生拥着鱼儿,将她抱了起来,直径踏进了马车里。他不知道李治在书房和鱼儿说了什么,但他能感受到此时怀里的人,她满心的脆弱和悲伤,他只想静静抱着她、陪着她。
或许这场不得不为母亲报仇的局,在揭晓结局后,对于鱼儿来说,自己更像是局中人,谁都不是那个掌局的人。所幸的是,好在为阿娘洗去了冤屈。
她小病了一场,躺在房里好些天,喝着苦涩的汤药,林大夫说,是急火攻心,又说是心思太重,左右是要好好养身子。
院里的那棵海棠树,也抽出了嫩芽,不知什么时候起,那鸟巢里的鸟儿又飞了回来,鱼儿盯了还几天,可依旧像是少了另一只。
刘妈妈从外头赶了来,见鱼儿呆坐着,又从屋里拿了件外衣给披上了。
“娘子,先前夜大人来话了,说是今早刑部将那颜氏行了刑,你不必忧心了,该放下了。”刘妈妈在鱼儿的耳旁轻声道。
“可有交代了经过?”鱼儿将身上的衣服掖得紧了一些。
“说是事发当晚,辞退了所有下人,邀了你母亲去塘边吃点心,点心下了迷药,趁着人晕过去时,和身边的婆子一起绑了石块在你母亲身上,然后推进了深池子里。对了,她身边那婆子一并处置了。”刘妈妈又细细道了一回,本来大人倒是嘱咐不让多说了,可如今娘子开口问了,倒是说个明明白白的,也算断了猜想的心思。
听罢,鱼儿也不再搭话,只说累了要休息。
房里也不让掌灯,只身坐在窗子旁,看着空中悬着的半轮月亮。
鱼儿从衣袖里缓缓的拿出金丝钱包,好生的看着,在月色的衬托下,钱包竟反衬着光亮,定是极好的金线编制的,这么多年沉在水底,依旧光亮。
她记得,她极小时腰间就挂着一个小荷包,外层用着普通的布料缝制着,原来这里头是如此贵重的金线。难怪阿娘总是嘱咐她,看好荷包,不可遗失,原来竟是如此贵重之物。
这时,张安生匆匆回了屋,也不曾吃饭,直径回了房里,又将鱼儿好一番端详。
“今日可有好好吃饭?”
“吃了,春婆婆熬了鸽子汤,最鲜了。”鱼儿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张安生这才松了一口气。
“最近外头都是暖暖的日头,你好好养了身子,回头去外面走走。”张安生语气变得轻松。
“你去吗?”鱼儿带这点娇嗔。
“去,陪着一起去。”张安生见鱼儿难得有了兴趣,倒是一翻开心。
这时,春婆婆在门口敲了敲门,“外头熬的汤,你们喝了,小娟和刘妈妈还在铺子里,我送些饼子去。”
张安生这才携着鱼儿出了屋子,进了堂厅去喝些汤。
想着这些日子,大伙都累着了,赶明儿就早早关了铺子,大家伙儿吃个饭,热闹些开心些
第129章:娟儿怎不去酒庄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