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桃面色虽然难堪,可说到这里却又面带着笑容,见陈娃紧皱眉头的模样,不由得又将陈娃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小姐,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这就给你找大夫来。”陈娃一字一句说道。
随着陈娃离开屋子的脚步,也响起了陈娃撕心裂肺的喊声,宅子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赵白院和医馆里的大夫一起赶了回来,只听见门外马匹一声嘶鸣,赵白院已经跳下了车,他双手提着官服的下摆,铁青着脸色,跌跌撞撞进了寝房。
李桃桃微微半睁着眼,见着赵白院那番模样,仿佛在这一瞬间又原谅了一切,原谅他的虚伪,原谅他的柔情,原谅的他的心里只有李鱼儿。
“桃桃,桃桃,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白院语无伦次,早已经没了官家的举止,眼泪也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赵白院心里如同火烧一般,倒是老天爷看他不顺眼吗?要一次次的捉弄他?将他在意的每一个人都要置身于生死边缘,以此来愚弄他?
“白院哥哥,原来……原来你也可以为我流泪,我觉得自己好幸福。”李桃桃的气息越发的弱,颤颤巍巍伸出的右手,又突的垂了下去。
“大人,还是让我们赶紧为夫人诊脉吧!”一旁的大夫赶忙说道。
一旁的小厮将赵白院扶去了旁处的椅垫上,空出了位置好让大夫诊断病因。
李桃桃斜眼看着颓废在一处的赵白院,任由大夫把脉诊断,是呀,那百枯草在世上是没有解药的,一杯百枯草让人倒,更何况是两杯呢?阎王不想收都得收下。
可看着赵白院的模样,倒是有些莫名开心,觉得死一回倒是值得了,这个她爱到骨子里头的男人,原来也能为她掉泪呢。
短短小半刻钟,几位大夫便摇了摇头,收起了物什,又朝赵白院行了大礼。
“大人,夫人怕是无回天之力了,若是老夫没有诊错的话,夫人定是误服了百草枯,这种毒药不用我们说,你也知道的,还请大人理解。”为首的大夫说着,又行礼道。
赵白院也不搭话,只是怔怔的坐着,仿佛灵魂已经游离了一般,李治的喊声、麟儿的哭声、下人的哀叹声,仿佛也没有听到一般。
过了半响,才突然缓缓起身,走到李桃桃的床边,抚摸着李桃桃的惨白的脸颊,轻声的问道,“为什么?”
若是光听语气,倒像是一句简单的好奇,可是置身这样的境地,却如同绝望的呐喊。
李桃桃此时已经稍稍喘气,惨白的脸因为极力想要呼吸而变得红通起来。
“白院哥哥,那年杏花微雨,草长燕莺,你束着一个精致的小发官,走到李鱼儿的跟前,笑着问她,‘你可知杏花二字如何写?白院哥哥,我就站在那棵杏花树下,你没有看到吗?有个小小的人儿就站在那里,你怎么不看看呢?”
李桃桃拼尽了力气说着,满脸的笑意仿佛是在和赵白院撒娇,可
第175章:何尝不是一种解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