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晏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妻子在想这么些有的没的,他只见她正在犹豫,就摊开她的手掌心将药水放进去。
唐心悦还是迷迷糊糊的在想自己会不会被扔出去睡大街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
顾子晏挑眉,这是要自己帮她了?
唐心悦要是知道顾大总裁是这么个想法,说什么也会一不做二不休地接过那瓶药水。
而不是现在眼看着顾大总裁又将那瓶药水捏在手里,拧开了盖子倒一些在手上。半蹲下身:“哪里疼?”
唐心悦觉得自己已经尴尬到要找个地方钻进去了。
这是怎么说的,顾大总裁要亲自上阵给她上药吗!这么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这么地要发生了吗?
唐心悦想着诚然自己算是对他动了一点点心,也曾经肖想过他教自己下棋的场景。
但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万万不敢想他会愿意蹲下身帮自己擦这种味道这么重的药水。
她自己在神游物外,顾子晏的眼神却很专注。
他是真的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地再给她上药啊。唐心悦收回自己信马由缰的思路,意识到了这么一个事实。
这个低着头,正在认真给自己上药的顾子晏真好看。从这个角度看,他的睫毛长长的,平时看着冷峻的眉眼也被光线柔化了许多。整个人都像是温柔了起来。
这让她那不知何时竟已经动了的心,再次不由自主得又动了一动。
顾子晏上药很快,他对于这气味其实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真要说起来,谁都不会相信的,堂堂顾氏盛天的总裁,厌弃的味道有那么多种,偏偏对这种刺鼻的药水的味道颇为怀恋。
这就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的母亲仍在世。虽然父亲对他们一般般,虽然顾家上下少有几个真心人,但是母亲是个很能自得其乐的人。
真要说起来,他母亲和顾正远之间情意可谓淡薄了。
小时候的顾子晏,大半的时间都是和母亲在一起。
他那个时候调皮跳脱,像所有小男孩一样。整日里,不是打架就是到处探索发现。
总是上午母亲让他衣衫整洁的出门,下午就会自己衣衫褴褛的回来。
母亲也是莫可奈何。顾子晏记得母亲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幸好顾家还算是个有钱的人家”。
不然哪里经得起顾子晏这样整日的破坏东西。
糟糕的是,顾子晏不仅仅破坏衣服,他的破坏力还往往伤到自己。有的时候不仅仅是衣衫褴褛,更是带着伤回来的。淤青什么的,总是触目惊心。
母亲也不多说什么,她也许觉得小男生就是这样的。
总之,她总是用这个味道的药水一点点揉开小顾子晏身上的淤青。
那个味道,好像就这么深深扎根在他的记忆里。
即使他现在能够用质量更好,牌子更大的药水了,他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的小孩子了,他也再也不跟别人打架了。
但是他一定会备着这瓶药水。
他看着唐心悦的清澈的眼神,特别想就这么跟她说清楚,说清楚整个故事,说他的小时候,说母亲看着他的眼神。
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不露声色地躲在面具后面,他长大了。
他看了一眼唐心悦,将药水放在一边,自己还要去洗了个手,然后关灯:“休息吧。”
一切好像都是顺理成章的样子。
唐心悦觉得自己可能实在做梦。
今天太累了,她很快就真的做起了梦。
翌日一早,曦曦就活蹦乱跳的起床了。他记得昨天跟爸爸妈妈还有袁爷爷说好了的,今天再到袁爷爷哪儿去玩。
袁爷爷那儿有好吃的,袁爷爷自己也是和蔼可亲的样子。
再加上,他昨天和袁爷爷的那盘棋还没有下完呢。他昨天在回家的车上就一路都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赢了袁爷爷,早上起来脑子里的第一件东西也是那个黑白纵横交错的棋盘。
唐心悦看着他激动的这个样子,只觉得好笑。曦曦一直都像个小大人似的,难得有这么小孩子气的时候。
然而不幸的是,曦曦并没能成行。
今天顾子晏早早的就给唐心悦打了电话:“我今天会早点回家。带着我一个朋友。”
……朋友?
唐心悦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听力了。最近怎么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问题。
要不是有个顾正远在,她几乎都要怀疑顾子晏是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了,还是那种六亲不认六根清净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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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心理医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