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腊月,城外一片萧寒,起伏的山峦枯萎成片,冻土干裂,枯藤老树,却没有昏鸦。似乎和当下的大明朝一样……没有一点生机可言。
一阵寒意袭来,冻得楼天城不住蜷缩,眼睛都懒得睁开。但脸庞却感觉一阵热乎,懒散地说道:“别靠这么近,好不好?”
陡然一想,一股不好地预感涌上心头。
挡在自己眼前,遮蔽所有视线的却是两排因为咀嚼而运动的牙齿,是很大一颗颗。
原来是他们的马饿了,被人取了车套,正对着楼天城咀嚼枯草。
楼天城翻身便骂:“你个畜生,想非礼啊!信不信我抽你?”
“虐待动物是犯法的。”一个声音这样说道。
“是谁在多嘴啊?”楼天城跳下马车寻看,正是化妆后的石一全,正闭目感受着大自然的冷空气,虽然很冷,但他却兴奋至极,狠狠地吸着。
楼天城走了过来,抓抓头,颇有兴趣的问道:“你这又是什么名堂?”
“滚开!我在做养生呢。”石一全闭眼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成果,不想跟他一个瘪三多说废话。
楼天城自讨没趣,只好躲开。一想起垃圾堆里还有个皇上,赶紧跑去一看,皇上却睡得正酣。用力推了推。
“哎!皇上,起来上厕所了。皇上?”
皇上带着起床后的表情,只觉得双脚浑身酸痛难当,想起昨晚的事,顿时清醒过来。大怒道:“大胆楼天城,你还有种来见朕,昨晚差点被你害死。”
皇上发怒,还得了?楼天城急忙表现出一副惶恐地样子,低头认错。
“皇上。卑职请饶命啊!”
皇上本来很生气,但是一想到做皇帝时的各种政事后心里更不爽,每天都要为国家事忙。却无奈这是天赐的,还没办法推辞掉。为了能干自己钟爱的木工艺术,当忍则能忍。
一改口气地说道:“那朕就给你这个机会。近来这一路上时有打架勒索,不大太平,你罩不罩得住啊?”
楼天城为了能将功折罪,在他面前不得不夸下这海口来。“皇上请放心。这一带,没人不识得我大名。”心道:管你那么多,反正就三个人,谁知道我吹牛!
“对了。出门在外,朕不可以用真名字。你赶紧给朕……不对,赶紧我想一个。”看来皇上还没有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那就叫黄八吧!”楼天城内心偷偷高兴着:嘿嘿,黄八,王八!
“不可以。皇上他在骂你耶。”这时候,石一全不知为什么走了过来说道。
皇上经他一提醒,果然怒目而视。
楼天城呆愣着。靠!这她都猜得到,真是没天理。讨好地说道:“那就叫黄七吧。我就叫你‘黄公子!怎么样?”
“黄七?还可以。”皇帝很满意这个化名。
“听见没?你个‘长舌车夫!”
楼天城对石一全刚才的多嘴得意地回应后,立即又转变一副低贱的嘴脸对黄七道:“对了,黄公子。你方不方便把昨晚的租车费报销一下?”
这是黄七的恶梦,瞪了一眼呵斥道:“大胆!你还敢提?”
楼天城灰溜溜地离开,对石一全大声吼道:“石一全,赶快把马牵来。听见没有,别磨蹭。”
石一全知道他这是报复自己,却又无可奈何地听他指挥,心里憋着气,又怎能好受!
山水迢迢之远,路漫漫之长。
终于来到南方某地野外。
马车十分的颠簸,吱呀作响的车轱辘下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却也叫官道。
三人嫌马车太颠,只好依靠马车徒步而行。
晌午时分,人困马乏之际却又偏偏耽搁在这荒凉之地。前不着村,后不挨店,方圆近百里,都无人烟,如何能讨要饭菜充饥,成了三人眼下最大的问题。
楼天城心里还在抱怨:放着好好的皇上不当,偏要自讨苦吃,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另外二人却不一样,只见过宫殿的富丽堂皇,哪里感受过城外青山翠、清泉石上流的清幽。第一次出宫远涉这荒郊野外的,竟然还有些兴奋、好奇。虽然现在又累又饿,但这股劲儿还没过。
捱过一块凸出来的山肚子后,出现了一条岔路。岔路口有间简陋茅草屋舍,似乎是专为这条道上的赶路人用作歇脚。
刚才因为小山包的遮挡,三人并未发现。带着赶路的风尘,看见茅舍后,已是双眼放光。
但奇怪的是茅舍屋外竖着一杆粗布旗,在这荒郊野外很显眼,此刻并没有风吹来。上写:“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面前人。”
石一全驻足后,看见这么醒目的诗,自是读了一番。心道:明明就写错了,还挂这么高,不是惹人贻笑吗?
黄七却是个文盲,听石一全喃喃读完,不懂装懂的说道:“好诗!真是难得一见好诗。”
楼天城一路服侍着,说出来都没人相信,心里早就有怨气,哪里还有欣赏诗的雅兴。大声道:“什么好诗?明明就是好湿。店里的,还有没有马车位啊?”
茅草编织的店门开了,出来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精?C店伙计。一张嘴,便龅牙突出。“有,有。请这边来。”
楼天城嘱咐店小二道:“多给这位兄弟上点好料,可苦了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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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奇怪的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