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出现一座巨大山体,绵延无边,整个大地仿佛被它填满。
在它半腰处,布满山洞口,像蜂巢,却又大小不一。云雾终年缠绕在那些洞口,像洞口的面纱,却从没有被揭开过,只有一年最长的那天是个例外。
它傲势,它神秘,所以无人常来。
自鬼稚童子到来后,一番装神弄鬼,更无人敢来,显出的气氛更像是一座吃活人的坟墓,渐渐沦为当地人的禁地。白玉惊游走惯了,常常独自下山与村民相处,不想阴差阳错间,救了楼天城。
如今,在它神秘面纱下庇护着许多人!一群被武林追杀的人,他们不是武林的败类,而是一群失败的人。
楼天城被白玉惊的宝马托上山,见所有人都来相迎,感动不已。
“如今我不过是一个废人,何劳各位相迎?实在担当不起。”
“当得,当初在辽东,若不是你冒死相救,又岂有我等今日。”见说话的是‘弃剑客李昆。
旁边‘温柔刀习水扬:“正是。”
跟着‘铁头花彭凌:“你如今之难,也与我等相关。实在令我等惭愧!”
“多谢!”面前,都是相识的面孔,听着感激的话,反倒让他不太习惯。
一番热闹后,各自散去,楼天城被带去见这里的主人!
进入洞窟,更觉惊奇,这里的每个洞大小不一,颜色却尽是白色,同样长着石笋,又没有石灰石那样的石灰和气味,鬼稚童子潜心武学,洞内陈设自然也比不得绝音宫。而且每个洞中都放有一口白色石棺,洞内如此阴寒,完全不像活人住的地方,着实恐怖。
燕云霜:“我师叔曾经杀过很多人,他们白天睡觉时,都会换一个地方。……”
楼天城三人正走着,其中一口石棺却打开,二个孩童一般身材的人却从里面站立起来,蹦蹦跳跳。
“我二人生活与常人相反,只因这手里欠下太多血债。白天阳气重,睡觉才不会梦见那些带血的冤魂。”
“白小子,讲过多次,不要将你的马牵进洞。为何不听?”
“师叔。楼公子被‘司空妙打成重伤。不能行走!”
“是吗?”
其中一个老童子虚影一晃,已将楼天城从马背上举起,旋转不停。
燕云霜:“师叔这是?”
鬼瞳立即停住!楼天城只觉得天旋地转,又被随便放在地上,任凭自己不住喘息,只听那老鬼瞳道:“他确实被司空妙伤过。”转身问道:“我且问你,司空妙是否知晓你已失去武功。”
楼天城不知这话何意?自己在他手上,过不了三招,他更不会在意自己是否失去武功。“未知!”
鬼精曾在苏州衙门见过他,知他是皇帝跟前的人。“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在京城养伤,来此处作甚?”
“被沈玉良逼至此地。”
“你想用我二人之力对付他,那我就不能留你。”鬼稚童子虽是侏儒,却自诩天下间最聪明的人,所以楼天城的心思瞒不过他们,他曾经确实如此想过。
“是。”
“此处不能留你,你走吧。”
燕云霜:“师叔,师侄不一样想借你们力量重振绝音宫?不论他有何目的,可沈玉良却是我们共同的仇人。”
鬼精轻盈纵步,跳下来道:“你不一样,你是我师姐的徒弟,绝音宫也是师姐的心血。助你,我们应该。可他不一样!”
鬼瞳:“况且他已经被几人合力打伤,已是废人一个。”
楼天城几日来已经将做人的尊严丢得干干净净,陷入这般境地,心也脆弱得多,听到‘废人二字,更觉得自己无用,而一心想要来寻求庇护的地方,却让他如此难堪,心被刺得生疼。“前辈说得是!晚辈这就走。”
“楼公子!”白玉惊拦住。“今日两位前辈为何变得如此不通情理!为何非要针对他呢?我们同样非绝音宫人!前辈为何留下?”
燕云霜抢道:“在辽东,师侄全仗他相救,才得以活命。如今他被沈玉良所伤,我又岂能绝他活路?”
“你二人不必再说!”
楼天城终于从二‘童口中听出意思,苦苦一笑:“你们不必为我这个‘废人求情了。前辈如今功力不过以前八九成,他们是怕我连累绝音宫以及众多人性命!沈玉良不知我武功已失,定然会分出心来对付我,两位前辈也能有更多时间,完全恢复功力。”
鬼稚童子一愣,见他从马背上黯然取过拐杖,一瘸一拐,缓缓向外走去,背影让人不禁酸楚,二人面面相觑。
燕云霜急道:“师叔们怎么回事嘛?他本有事相说,不想还没说出口,就被你们赶走!”
鬼稚童子叹息道:“非是我二人绝情,而是有苦衷。”
白玉惊见楼天城背影愈来愈远。“有何苦衷?”
楼天城出得洞来,遇上关中六雄、贾大空等,正研习鬼稚童子洞藏武学,人在得意时,精神焕发,问他何去。他展颜一笑,托词此山风景奇异,四处走走
第185章 对决8[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