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时辰未到,街上还有不少行人过往。楼天城潜回自家宅院,换上千户装束,往皇宫而去,一路自是没人敢怀疑。
他来到宫外,重新认看了一番。琉璃黄瓦下,灯火高亮,宫墙赤红,庭院深深!心道:皇宫虽然戒备森严,但锦衣卫都是酒囊饭袋,不足为虑,只怕许久不见黄七,他还认不认得自己!
事已至此,他也顾不得许多,翻身而入,直奔皇帝寝宫,却发现黄七不在,又只好摸到工事局,院中站有许多锦衣卫。
夜或许还长,但楼天城的时间却不多,当即虚影一晃,闪到殿门,急速出手点了门口锦衣卫穴道,猛的一掌将殿门震开,纵步踏入。
“有刺客!”
余下侍卫,涌入殿内。
殿内,黄七依旧在做着木鸟,木鸟越做越精致,却还是不能飞千里。‘鲁木匠则在旁,托腮沉思,身上却穿着朝廷的三品官服,可算是为大明朝的木匠长了脸。
众侍卫提着秀春刀,见楼天城穿着千户服饰,跪倒在地,便环伺在门口,听候皇帝命令。
“御前侍卫楼天城,有要事启奏皇上。”
黄七愣神抬头,尔后又继续检查自己木鸟。“有好些日,没见你在宫当差,去了哪里?”黄七整日呆在这房间,有多久,他也不会记得,只相信终有一天,自己木鸟一定能展翅高飞。
黄七怒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
卢木匠见龙颜大怒,吓得跪了下来。
“不怪爱卿,一定是朕有地方做的不对。”黄七当即扶起。
“卑职,有要事启奏皇上,事关重大,请皇上屏退闲杂人等。”
“大胆。朕做木工时,从不理朝政。怕是你久不再朕身边当差,忘了规矩。”
“卑职,不敢!”
跪立在地的楼天城,此时,不知如何才好,看着黄七,沮丧不已。正此时,又一女子,走进殿内,白皮肤,黄蜂腰。
当看到翁彤出现的那一刹,他又愣神不已,差点忘记她。翁彤也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当即快步绕过,走近皇帝身边。
“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
楼天城明白,有她在皇帝身边,自己绝不能废掉沈玉良。当下便借着跪立姿势,箭步冲到翁彤身后,快速拔出金剑。
以前,翁彤或许能躲过,还可与之纠缠一番,但如今,他身负高强内力,偷袭的一剑,更无可能活命。
只见,楼天城的金剑刺入她的黄蜂腰,贯穿身体,血顺着剑尖滴到黄七面前。他将金剑猛急抽回,翁彤娇躯支撑不住,瞬的倒进黄七怀中。有气无力道:“皇上,一定要为臣妾报仇。”
黄七更想不到这个皇陵护卫会如此大胆,竟然当着龙颜杀掉爱妃,沾染得龙袍一身是血,还有那卢木匠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在地。
龙颜大怒!
“皇上恕罪,这女子实乃祸国殃民之辈派来的暗人。卑职不得不斩杀之!”
他虽然极力辩解,但黄七眼瞅怀中女子死去,哪里还听得进去。
“大胆侍卫,竟敢犯上作乱,夤夜弑君。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乱臣贼子给朕枭首。”
“有人谋反!快来护驾。”院中侍卫听到皇帝怒声,高声喊叫起来。
他心急不已,又纵步到黄七跟前,抖着精美锦衣,猛的一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卑职不该死,也不能死。所以,卑职这一次要抗旨了,除了奸人,再来受死。”
翻身一落,将门口锦衣卫排开,往宫墙踏去。
皇宫顿时大乱,这夜,黄七破天荒的丢弃木活,亲自发旨抓人,罪连十族。宫内,宫外,到处倒是锦衣卫急匆匆的脚边声,凡是与楼天城有关的人,一个都不能漏掉。
楼天城虽背负着冤屈、委屈,却没有抽出金剑,因为心中牢记着:这是皇帝的卫队,他不能杀出一条血路。
他一路打出皇宫,出宫的台阶哀嚎不绝!
宫门口的街道、房顶早已被却越来越多的锦衣卫占领……街道被秀春刀的寒光照亮;房顶,被无数箭镞形成一片芦苇。
虽然这些拦不住他,却依靠宫门而立。眼含泪光,想自己痴心一片,无奈被意中人误解,不得不拔剑相见;赤胆忠心,却不为皇帝明鉴,累及世代祖坟,还有什么比着更哀,更痛!
洪千户披风被疾风晃展,亮出袖里剑。
“反贼,楼天城!你夜闯皇宫,行刺皇上,当按谋反之罪论处。称自己委屈,便有骂皇上昏庸无能之嫌,当按大不敬之罪论处。俱是株连十族的大罪。”
他孤立在宫
第192章 对决15[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