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城抚顺胸口后,盯着沈玉良,咬牙切齿,怒恨的眼珠似要飞出将他大卸八块。
沈玉良正为月惊鹊的死难过伤心,他的愤怒,又算得什么。
“你杀了月惊鹊,我当然要杀白玉惊。血债血偿!”
“要按此论,只怕你死上百回,也不够偿命。”
“哼。你真是好没道理,杀我之人被我反伤,却来恨我出手太狠!难不成要我等着你三人取我性命,不还手?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再说,你自己不也杀了那么多人。有什么资格在哪里自命正义?又有什么资格恨我?”
“你……啊!”楼天城对沈玉良的怨恨已经无处再放,又说不过他,当即放纵情绪,怒吼一声!虚影长晃,竭力攻去。
沈玉良见他来势凶猛,忙从白玉惊身上抽走掌力,暗施猛劲还击,欲将楼天城一招放倒。
二人真气相撞,轰天一声巨响,内劲放射,飞沙走石,将道路近处树木一扫而光,尔后又各自发力死拼,一时之间,难分高下,只见二人周身腾起一个宽约二丈的真气旋涡。
沈玉良手掌一撤,白玉惊便枯萎在地,如一滩散开的烂泥,当二人掌力相对时,即被旋转的真气带起,跟随而动。
燕云霜见之,忙撕下外衣的两只衣袖,迅速拼接后,忍痛发功,将昏迷的白玉惊扯出,又捡来几根手腕粗的树枝,替他固定好脊背后便盘坐下疗伤。此时,林中响起一阵马蹄,照夜狮子正迈开雪花四蹄,狂奔而来,对着白玉惊的身体不断嗅。不免令她生悲。
漩涡之中,二人额头俱已冒汗。楼天城双腿微颤,丹田酸软,似已抽空。心道:自己只有鬼稚童子八成功力,虽然可以和他一战,但终究不是对手。时间一长,他便有些力不从心,当下便想撤手。可沈玉良的功力却紧紧吸着他,撤脱不掉,与镜心月同出一脉,只是在他的手中使出,威力更大。
先前,燕云霜、白玉惊先于楼天城出手,为的便是寻找沈玉良功力破绽,只是二人功力与他相差太过悬殊,过招便败,见得二人性命堪忧,只好忙于出手救人。
眼下,楼天城内力硬拼不过,又寻不到破功方法。心中大急,为了摆脱对方功力吸附,只得竭力相挣,很快便面红耳赤,青筋高鼓。
无意间,耳边传来几声‘叮叮之声。竟是腰间佩剑所发,感受到内力催引,正鸣震不已,似要自出鞘来展露一番锋芒。他为之振奋,至少它还没有抛弃自己,当下,忙分力御剑!
当楼天城手上功力减去几分后,却同样感受到沈玉良的功力也在变弱,巧合的是,削弱的功力竟然相等同,心下不免奇怪一番:
沈玉良为了隐藏身份,早打算将自己除去,怎会在这个时候收手?即使他良心发现,会这样做,可他的功力比我又高一些,也不会这般巧合呀!
楼天城又故意将功力增减几次,确认无误后,心中猛然一惊:难不成是自己在与自己相斗?可是他手中发出的力量又如何来得?
这时,他突然想起在辽东塔中曾遭遇过幻觉,便再一次用力撤掌,却还是不能,而且沈玉良的表情仍然是在催发内力之状。心道:以前在他手上,接不过一招,也从没有机会对掌,更发现不了诡异之状,不知与他对掌的其余人会不会也有这般感觉?
沈玉良感受对方内力波动,时增时减,时急时缓,当下也猜不透他用心,只认为还不到时候,便耐下性子,慢慢等待。
原来沈玉良的内力源自于东瀛一位隐士,名唤果心居士,智慧极高,偏爱旁门左道,能蛊惑人心、魇魅附体。所以,他虽是伊贺忍术团的一员,却又与所有忍术迥然不同,准确来说,是一种幻术,自然与镜心月的式神术也不相同。故而,这功力只有那些对武学悟性极高的人,才能练成,以致于沈玉良受伤时,不得不靠镜心月来疗伤。
它的奥妙之处在于‘似真似幻,可吸可放。拼比内力时,既可将对方吸附住,也可向对方迅猛发力。前者令对手产生幻象,看似是在与人比拼内力,实则在与自己相拼;后者,才是习此功者打出的真实内力,却又不断变幻着。
无论多厉害的高手,最难战胜的人,便是自己,当然分不出胜负来,白白消耗功力,直到枯竭时,习此功的人再迅猛出手,何有还击之力!
&n
第197章 对决20[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