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后金兵的骚扰分去了楼天城全部精力,过去的伤心事虽不能忘却,倒也不会为此徒自伤感。自满桂军到来后,让此地军事实力大增,小股后金兵,不再敢来挑衅。
处于前哨的宁远城,也过上了清净日子。烽烟暂熄,铁马修甲。正如袁崇焕所料,远近百姓都争相来归附,小小的边城一下子热闹起来。
楼天城惧怕一个人独处,不为孤独,只为往事,便去找袁崇焕说说话儿。见袁崇焕、祖大寿已开始着手筑城一事。
此时,祖大寿对袁崇焕已转变态度,二人关系也亲密起来。
“袁将军有何要求,但说无妨。末将,定会照办不误。”
“那好。重筑城墙,当高三丈二尺,垛长六尺,基厚三丈,四角修筑加固的炮楼。……”
袁崇焕指着案上图纸,细细说了一番,祖大寿一一领命。袁崇焕转眼,见楼天城到来,便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此番是来避难,却以传令身份骗我,孙将军公文全对我讲了。”
“并非我有意欺瞒,只是怕说出实情,你会将我驱赶!”
袁崇焕大笑。“莫非我在你心中是那样的人?其实,当瞧见沈玉良带人出关和谈时,我便已猜到你的处境,前些日见你一脸忧郁,才没说透。”
楼天城凝视腰间佩剑,暗想:自己可以是人间惆怅客,但这把剑却不能是惆怅剑。“我该怎么办?”
“你再耐性一些!三天,等我三天,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什么惊喜?为何要等三天?”楼天城沉闷得太久,时刻渴望惊喜。
“既然是惊喜,怎可说破呢!”
袁崇焕露出神秘又自信的笑容,迈着脚步,忙着去筑城!瞧他这副神情,更让楼天城的心又急又痒,却无奈,只得耐住心急,等上三天。
三天不长,却很难熬,实在熬不住时,便去城中一同筑城,以驱散那份急躁。好不容易捱过三日,楼天城强压下的急躁,瞬间释放出,恨不得飞奔到袁崇焕身边。发现:一直不再他身边的何副将,这时却出现了。
“三日前将军说的惊喜,是他么?”
袁崇焕点头后又摇头,对何副将道:“你去整好人马,随我进京面圣。”
二人所言,并不关系所谓的‘大大惊喜,楼天城有些失望。“将军莫非是在戏耍小人?”
“再等等嘛!三天都过了,又何必在乎这一时。”
直到午时,楼天城才见府内进来一队锦衣卫和皇帝的一个贴身太监,锦衣卫不再拔刀相向,太监步履轻柔,笑貌冲他。
“楼侍卫,接旨吧!”
皇帝旨意是:护卫楼天城,忠于所职,蒙受冤罪,乃朕之过……致使众亲皆罹其祸,竟未昭雪,朕有愧于他……今协边关将士,痛击贼寇,护城有功!恢复其职,回宫当职。
楼天城想自己蒙受的冤是平了,但他们都死了!跪听完圣旨,难掩泪痕,气闷当胸,昏厥不醒。
众人忙将他扶坐下,顺气少时,他又自醒来,甚是感激的看着袁崇焕。“将军之恩,铭记在心。”
袁崇焕:“只怕何副将带回的消息,会更让你兴奋。”见有锦衣卫和太监在场,俯身到楼天城耳边,耳语一番,楼天城听完,如释重负,整个人瞬间精神起来,在堂内不停走动。口中嘟哝道:“我要回京!”
二人各自收拾,袁崇焕将筑城之事交给祖大寿,城池安全则由满桂负责。俱事安排妥当,然后带着人马进京。
如今,楼天城荣耀加身,京城的门为他敞开。一行人马从北门入,道路两边挤满张望的人群,眼露羡慕之色。
楼天城心道:他们羡慕的不过是头上顶着的荣耀,若将它拿掉,恐怕自己连他们都不如。
皇帝单独召见了楼天城,没有朝官,没有魏忠贤,但皇帝却刻意收拾了仪容,眼瞅他的神态不同以往。
“朕让你受了委屈,你在心里是不是恨朕?”
楼天城跪倒在地:“卑职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当初你在翁彤地窖打了朕的拳头,忘了?”
自打他听了孙承宗的讲诉后,再也不敢认为皇帝‘呆傻。当下忙的请罪一番,更不敢乱说胡话。
“你要恨朕,朕不怪你。人言‘朕沉迷木工,荒废朝政,让阉党把持朝政,祸害忠良,十足一昏君。朝官和百姓当中不少人都在骂朕嘞,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
第204章 对决2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