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剑,挑开生锈铁锅,果然藏匿一人。
“别!”听声音,灶下蹲着一女子,披头散发,黑不溜秋,浑身发抖,十分惊怕,告饶的语气透着哀伤、憔悴。楼天城心生不忍,收回剑。
“谁?为何在此!”
那女子听见声音,急问道:“楼大哥?”
楼天城也是吃惊不已!“董姑娘?”
董丽这才放声哀哭!瞬间,只想将所受的惊怕、痛苦一一宣泄,哪里还能说出半个字来。若无苦难相逼,她也不会沦落到钻入狭小的灶内,见之心酸模样,楼天城为之而伤,含泪扶出。
“别怕!一切都已过去了。”
楼天城等她顺气,才问道:“白玉惊呢?”
“白大哥快要死啦!”董丽越哭越伤心。“是……燕……云……霜。”楼天城当即僵神半响,被哭声唤过神来。“他在何处?快带我去。”
董丽疾步而出,领着楼天城向滩头走去,一边细细说出经过。因那大船靠近海岛,落水之后,有许多暗礁淤泥,才得以活下命来。
楼天城随她走到滩头,全是沉积的泥沙,也不见白玉惊影子。“人呢?”
董丽快步踏进泥沙,走到一块海石前蹲下,用手挖起来,泪眼婆娑道。“白大哥太重,我……无法将他扶到岸上!发现那两个坏人路过,只得将他埋在泥沙之中,才躲了起来。”
楼天城心惊不已,忙冲将过来,掏挖起来。白玉惊身体全被泥沙盖了个严实,只有头部被轻沙覆盖。楼天城心惊之余,也为白玉惊捏了一把汗,得亏她能如此心细。
泥沙内的白玉惊,毫无活人气息,脉搏无力,双腿血窟窿塞满泥沙,胸口印着掌印。楼天城忙为他输送内力,助其呼吸。良久,才收回双手。董丽心急问道:“白大哥还好吧!”
楼天城探了探鼻息、脉搏。“虽然能保住性命,只怕……双腿再也无法站立!”
“白大哥!”董丽扑将过去,失声痛哭。此刻,任何安慰的话,也比不过她心头的难受。楼天城也只得任她伤心,默默看着海中福船,随海浪起伏。船舷之处,有人隐约站立。楼天城忙在四处找寻一番,眉头紧皱。“船呢?”
董丽泪痕满面。“我见她和另一个人临走时,将全部船只都破坏了!”楼天城叹道:“原来她……是要打算让所有人都回不去!”苦笑不已!
二人将白玉惊清理干净,带回石头厝内,寻了一干净房间住下,见白玉惊有董丽细心照顾,便迫不及待地奔向山头。
花练师也死了?楼天城神色一愣,为何镜心月能无事,一边替她合上眼睛,一面闭眼叹道:“尘归尘,土归土。好好安息吧!”
当他看到百来具死尸和干涸的血迹时,力似抽空,双腿一阵瘫软。踉跄着,蹲去一一查看,满目死状,突然失声高喊道:“贾兄弟!师太……牛兄弟……前辈!”眼前全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而身体早已凉透,再也不会睁眼醒来。“是我害了你们啊!若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们前来。”
“我……楼天城难辞其咎啊!”瘫跪在地,仰面嘶吼道:“对不起!……”狠狠道:“燕宫主!你也太狠了吧!一个都不放过?”
风吹干泪痕,楼天城慢慢站起,瞟到侧边还有一人之头在微微而动,冲将过去,撩开对方乱发,见其神色苍凉。
燕云霜独独留下他,让其备受折磨。楼天城救醒了他。沈玉良缓过一口气后,虚弱道:“不是一心……要我死吗?……为何还相救?”
“你是该死!”楼天城毫不犹豫提起剑。“我不仅要你的命,还要你的头!”
“看得出,你是真心为她。”沈玉良略带微笑。“她一向心善,也该得苍天眷顾吧!动手吧。”
楼天城给他一个痛快,撇过脸,猛的挥剑。剑来之时,沈玉良大喊道:“好好待她!”
剑过,沈玉良头也落下,结束了自己罪恶。
这一刻,楼天城脱下衣服,拾好头颅,却感受不到任何痛快,反而沮丧坐下,看着大陆方向,无比悲惶。“少了一个沈玉良,却多出一个燕云霜!何时才是头?”忽然倒地,身体一阵抽搐,手脚经脉似在不停收缩,翻滚不已,心下惊道:莫非是鬼稚童子功力作祟?
天色渐暗,董丽见楼天城未归,便一路寻来,发现楼天城闷坐山头,似在思索。
“楼大哥,天黑了!”
“是啊,时候不早啦。”楼天城起身便走,显得十分仓促。
第219章 最后一战1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