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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几分得意的笑容:“我是答应过他们跟父亲商量,不过这件事情父亲既然交给我来做,就由我决定,你不要多事。还有,景府那边也要监督!”
      孙昌应了,恭敬的退下。
      这一退出去,孙昌就冲着秦府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几个小弟围了上来,一听到秦欢的命令,全都苦了脸——秦欢的性子就是这样,她永远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好比丢出着三百两,三百两啊!到哪里三百两也没办法在一个繁华的城市中弄几块地皮出来啊!更何况着三百两还包括了后期的建造,怎么可能够呢?!
      秦欢这么做,不过是希望让上头的秦家人看到她的成绩——花的最少,收获最多!
      她要听得,也是一个肯定,一个夸赞!实实在在的是又想马儿好,又想马儿不吃草!
      孙昌越想越气,作势又要吐口水,一边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低笑声。这到底是在秦府边上,孙昌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一个青衣男人抱着手臂倚着马车道:“诶,你是这家的奴才吧?你刚才……是想吐水口水来着?!”
      男人衣着虽然简单,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出其低调的华丽,孙昌更是精明,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样貌谈吐不俗,心知是有贵客上门,忙上前相迎:“见过这位爷,不知这位爷……”
      男人轻笑一声:“我找你们家的大姑娘,哦……我没有拜帖。”
      孙昌一愣,又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叫你们姑娘出来,不就知道了么……”
      ……
      外头的人,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但是城中的一隅,却也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自在。
      碧绿湖畔,柳条垂下,随着微风细细摆动纤腰,宛若青娘起舞。程彦明轻抚古琴,一声声一调调,带着独特的陈韵,仿佛连周围的一切景物,都随着这曼妙古韵放慢了节奏,深怕扰乱了这亭中的美景。
      一袭红衣的少女,黑发如瀑,明眸皓齿。坐在那凳子上时也不好好的做,双脚屈起搁在凳子上,手抱着腿,缩成小小一团,安静的听着曲子,偶尔遇到几个喜欢的音律,还会跟着晃悠脑袋,鬓发间篦着的一把银簪子垂下的流苏跟着一同晃悠,好不俏皮。
      一曲终了,程彦明双手改为轻轻按在琴弦上的收音动作,望向身边的明艳少女。
      景姣对他,其实着实算不上有多么的热情,更多时候,她的脸上好像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周身都是寒气,听说她生气之时,府内上上下下无不胆寒,是个性格奇迹古怪,脾气比性格更古怪的姑娘。
      但是相处这些日子来,她对他不冷不热,不拒绝也不接受,有邀约就来,来了之后也只是简单的叙旧说话。两人之间,并无两情相悦的男女应有的那份悸动与甜蜜。
      可是,旁人大概不晓得,这对于程彦明来说,已经足够了。
      四味米汤在祛除了辣味以及苦味之后,只剩下酸甜的味道。景姣对此只是笑笑:“看来芸娘把你喂养的很好,人吃下食物,食物也会给人一个回应,又或者是警示。身体好不好,都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程彦明笑而不语,修长手指一划,又是一曲起。
      的确,这些日子里,他身心愉悦,进食更是规律,再加上景姣时不时会送来一些药膳,据说都是她亲手做的,他吃起来也越发的觉得舒心。
      原来,心情真的可以操控一个人的身体。
      程彦明这会儿弹得曲子叫做《雀歌》,是根据一首上古歌谣改编而来,用古琴弹奏出来,那低沉的音韵凭空就多了几分生气,似是雀儿在琴弦之上来回蹦跳。
      景姣忽的侧目,望向了他。
      程彦明一直在留意她,微微一笑,手中拨弦节奏不乱:“怎么了?不喜欢?”
      景姣的神情……该如何去说?程彦明觉得,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来——似乎有一种浓重的悲伤被隐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木然的悲哀和失落。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但是不过是眨眼之间,那些汹涌复杂的情绪好像统统都下去了。
      再看过去,她依旧是那个冷漠疏离的景家大姑娘。
      《雀歌》很短,并不冗长。程彦明心中好奇她,收了琴音。
      却听她说:“能不能……再弹一遍给我听?”

七彩粽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