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是交好不错,可是打疏雨谷建立以来,便一直不过问天下之事,只会看病行医救人,只要我们遵守疏雨谷的规矩,夜皓白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小辈吧。”
“你可曾去拜会过夜前辈?”
九黎很老实的摇头,“兮儿不让,我要是瞒着她悄悄去了,她非要和我生气不可。”
“我去。”容君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开了口。
“可是兮儿那里……”
“瞒着。”容君十分斩钉截铁的说道。
被两人瞒着的君子兮,此刻正在房间里痛的死去活来。也幸好她提前将两人支了出去,否则看着她这个样子,一定会不管不顾拉着她就去叶府的。
君子兮勉强撑起最后一丝理智,用桌子将房门堵住。
大概大半个时辰后,君子兮虚弱的睁开了眼,身下的被褥已经被她裹搅的凌乱不堪,长发也已经被冷汗全部浸湿,湿漉漉的黏在她的脸上。
君子兮勉强支起身来,靠在床柱上,很嫌弃的看了眼被汗水濡湿的衣裳,却又无可奈何的只能接受现下这幅样子。
暗卫都被她打发了出去,想要水沐浴,也得她调息过来,开口让人为她打水,再言,她现在毫无力气,估计真进了浴桶,下一刻就会爬不出来了吧。
就在君子兮自我调息的时候,微开的窗子毫无防备的被人从外面打开。
声音不算大,但还是惊动了君子兮。
她侧眼看去,微微动容。
来人和她年岁相仿,是个很出色的少年郎。
一袭月牙色长衫,临窗而站,面如冠玉,眉间透着看透世事的冷冽清寒。
君子琊。
她曾经想过千万种可能,却独独没有想过最先发现她身份的会是君子琊。
或许,她真的该相信,她与他之间,心脉相连。
两人都没有先说话,好像谁先开口谁就会输。
清风顺着大敞的窗子钻了进来,吹的台上的明烛,噼里啪啦的响。
青葱似的指尖搭上漆黑的床柱,她有些想起身,这般的仰视,她并不习惯。
可一直沉默的君子琊终究是比她快了一步,还没等她起身,就被他给按回了床上。
她有些无奈的想笑,却发现自己虚弱的连笑都有些勉强。
君子琊倒了杯水过来,扶着她的头慢慢喂下。
得到了水的滋养,喉咙间要比刚才舒服很多。
张口,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只能放任自己沉默下去。
倒是君子琊毫不含糊,直接动手,在她脸上摸索了一阵后,在耳朵后摸到了面具的边缘。
想要阻止,却也无能为力。
只能沉默着让他将自己的伪装一层一层的撕掉。
熟悉的容颜再次触及眼中,可是君子琊却觉得熟悉的陌生。
君子兮抿了抿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直都怀疑你和十八骑关系匪浅,却不知竟然是这样。”君子琊开口,语气中带着些嘲讽,“你忘了吗?我说过我们心脉相连,你今日发病,我就顺着感觉找了过来,妹妹。”
不是不气,不是不惊讶,只是这些情绪,都不足以掩埋他对她的珍惜和呵宠,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个情绪不外露之人,于是乎十分平淡的就接受了他娇弱无害的妹子是名动天下的子桑微尘。
一声妹妹,不知是绝望还是失望,反正君子兮也不求他会出现什么欢喜的感情。
“为什么怀疑?”
“十八骑和风云骑一直都是死对头,可是近日来,十八骑却连番救了风云骑,再加上种种痕迹,最后是子倾被百里云初绑去,子桑微尘竟然能亲自出面相救,就算子桑微尘曾经欠过你的人情,但也不至于亲自劳动他出马,还和百里云初讲下条件吧。”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君子兮目光微动,舔了舔唇,她渴。
看出她想要什么,君子琊又折回桌子边,替她到了一盏茶,“不过,我千想万想,独独没有想到你竟然就是子桑微尘。”
君子兮就着君子琊的手,将茶水喝下去,“万事皆有可能。”
“子兮,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君子兮眼中奇迹般出现了几分笑容,“哥哥觉得我想要做什么?”
“不管如何,子倾算是你的夫君,而十八骑和风云骑……”
君子兮摇摇头,打断了君子琊的话,“哥哥,和燕月有夫妻之名的是摄政王府的七小姐,是西岳的长宁郡主,而我是子桑微尘,是十八骑的主子。”
君子琊不说话,直愣愣的看着她,看的君子兮觉得毛骨悚然的,“哥哥。”
“你能斩断对他的依赖?”
君子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君子琊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沉默半响,她终是没有了言语和动作。
是的,她不能,可那又如何?
第一百四十七章 破裂的伪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