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汤濯看着君子兮那种倨傲冷清的小脸,“那孤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孤,毕竟比起孤,容王府和秦亲王才更加交好吧。”
“那这就是我们的诚意问题。”君子兮笑了笑,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放置在桌子上,慢慢推了过去,“如果殿下犹豫,不妨花点时间看看,便知长宁是否是诚心而来。”
顾汤濯奇怪的看了一眼,犹豫再三,还是顺了她的意思打开了拿一封信。
信笺上也不过寥寥数语,却让顾汤濯在瞬间神情大悦,“你们帮孤登上那至高之位的条件只是吧保他们一族平安吗?不求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吗?”
“殿下,这事说来容易,坐起来可没那么容易。”君子兮笑着倾身,将顾汤濯手中的信笺抽回,放在烛台上,任那微弱的一点星火,将它吞灭,一点点的化为灰烬,“长宁的诚意,想必殿下已经收到了,那殿下了,总不能叫长宁空手而归吧。”
顾汤濯思考了一会儿,便将腰间的玉佩解下,用力捏成两半,“便以此物为信。”
“殿下可真是大方。”君子兮接过,放在手中把玩,“若是长宁没有记错,这东西应该是调动东宫人马的符令吧,竟然这么大方的就给了长宁,就不怕长宁用这个造反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顾汤濯轻笑,“这是孤的原则。”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长宁受教了。”君子兮拿着玉佩从容起身,“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长宁就不再殿下这里久留了,我家夫君还等着长宁回去了。”
“对了,再送殿下一个消息。”窗台上,一身白衣翩翩的君子兮蓦然回头浅笑,月华之下,眉眼精致的宛若玉瓷人,更似要乘风归去,有种说不清的纤尘不染,出尘风华,一颦一笑,尽皆动人,倾国倾城,“您那老谋深算的父皇,其实没病,装的而已。”
顾汤濯不怒自威的脸上罕见带了一抹柔和的笑,“孤知道。”
“呵。”
等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顾汤濯才将眼神收回,“去将太子妃请来。”
从在东宫待着一直到回到君府长生殿,一个多时辰已经过去。
大约也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屋檐还在不停的滴着水,让人错觉还在下雨般,不过外面霜寒露重的,回到长生殿的时候,君子兮发现,外衣已经有些湿润了。
君子兮有些嫌弃的脱掉外衣,扔在了衣架子上。
床前的帷帐被人从里面撩开,露出了那一张清雅俊秀的容颜,“去浴房再脱,还有将鞋子穿上,免得着凉。”
正在沉思的君子兮冷不丁的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循着声看向他,也不顾他刚刚口中的话,直接赤着双脚就跑了过去,“你怎么还没睡?”
“你也才回来。”顾燕月掀开眼皮说道,“你又不穿鞋,你这毛病倒是是跟谁学的?”
君子兮讪讪闭了嘴,没在纠结这个问题,一撑手就坐在了床沿那块地方,“闭眼,我给你个惊喜!”
顾燕月瞟了她一眼,“是拿到顾???氖裁葱盼锪耍?涯憧?某烧庋?!
“很重要的信物。”君子兮十指升到顾燕月面前,两手空空,张牙舞爪的摆弄一番,就像变戏法似的,一半的玉佩突然突然出现在顾燕月面前,君子兮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不是很惊喜!”
顾燕月从她手中拿过那残缺的玉佩,“惊喜没有,惊吓倒是不少。”
“这是调动东宫人马的令符,就这样给你当信物,可真是大方。”顾燕月轻笑,讲玉佩塞到枕头下,就想将君子兮给抱上来。
君子兮打掉他的手,“我还没有沐浴了!”
“我不嫌弃。”
“可是我嫌弃我自己。”
第二日一早,君子兮便得到了夜皓白进宫为顾琅轩诊脉的消息。
“顾汤濯的动作倒是挺快的。”君子兮靠在顾燕月身上打了个呵欠,似乎又想打盹。
顾燕月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想睡就在睡一会儿,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了。”
“谁说的没有什么事啊?”君子兮撑着他的胸膛直起了身子,“你去叶府和叶老爷子说过这件事了吗?”
“这件事……老师他年纪太大了,这事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我去找几位伯父他们商量一下。”
“嗯,还有就是,叶修亭最近和宁国侯府的宁无玉走的挺近的,我怕宁无玉是有心接近他,你找机会和他说一下,他最听你的话了。”
顾燕月眨眨眼,“宁无玉?”显然并不清楚京城中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宁无双的胞妹,可是她们姐妹感情并不深厚。”君子兮两手一摊,带着些无奈,“宁无玉,长得是不错,可是小心思太多了,目的性也太强,叶修亭和她一起,会很吃亏的。”
“你这话的意思是,宁无玉接近叶修亭是另有图谋。”顾燕月十分淡定的说出她话中的意思。
君子兮抬头深深的望了顾燕月一眼,“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原来就说过,顾燕月是将帅之才,可是并不代表他不适合走权谋这一条路,相反,他还适合的很,只是以前一心都在战场上,根本没有闲暇的心思关心朝堂中事,再加上也没人引导,自然觉得他并不合适,可是这几日和君子兮的秉烛夜谈,已经慢慢地在他面前打开了这么一条路,充满了腥风血雨。
 
第一百五十四章 确定关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