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君子兮就拉住了顾燕月的手。
她的手有些凉,像是冰块一样,不过在有些炎热的天气摸不起来,还是挺神清气爽的,只是顾燕月可就没有这个感觉,他回头有些严厉的瞪了君子兮一眼,君子兮立马神色讪讪的闭嘴,只是难免还是有些不甘心,沉默了一会儿后,又道,“燕月。”
“阿宁,什么事我都可以依着你,唯独这件事不行。”顾燕月拍了拍君子兮的手,“我先陪着你在这里休息,尔后再去寻久屿少主。”
“是啊,小丫头,我们少主虽然才二十有三,但是那医术却是一等一的好,比起我们谷主来说,都惶不多让。”
君子兮没有看他,只是一个劲的盯着顾燕月,那个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几乎让顾燕月心软。
许是因为顾燕月和徐德两人站得很近,门边的掌柜一直都没有看清床榻上的,只是隐约可辨认出是个女子,还应该是个极美的人儿,要不然也不会得到两个男儿的眷顾。
掌柜头又往下压了压,“长老,少主已经快到了,您赶快下去吧。”
徐德瞪了他一眼,“老头子我下去有什么用,你们不会自己招呼吗?”
“那个长老,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少主的脾气啊,长老哇,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掌柜只差没有跪下来抱着徐德的大腿苦苦哀求。
徐德将脸撇开,很不耐烦的挥手,“没看见我这里还有病人吗?不去不去。”
“可是长老,您要是不放心小的可先让一个大夫上来替您守着,您就不能先下去看看少主吗?”
顾燕月安抚好君子兮,也转头,“若是徐爷爷忙,不妨先下去,这里有晚辈,不会有事的。”
“胡说,现在你家娘子可离不开人。”
君子兮敛眸,略微侧了侧身子,“徐前辈,晚辈的身子尚可,您就随掌柜下去吧。”
徐德冷着脸,看了四周一圈,愤然甩袖而去。
“多谢两位仗义执言,我会再派一个大夫上面替您夫人诊脉的,先告辞。”
待人散了一个干净,顾燕月揪了揪君子兮的耳垂,“阿宁,我记得你师父应该是疏雨谷的谷主吧?”
君子兮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那又怎么了?”
“久屿是疏雨谷的少主,看你的反应,你应该是识得的吧?”顾燕月说着又捏了一下君子兮的耳垂。
君子兮有些不耐烦的嗯了声,挥开了顾燕月的手,转身就用被褥蒙住了自己的头。
“怎么,莫不是他又是你给为夫招惹的烂桃花?”顾燕月伸手去扯君子兮的被褥,“别闷了,对身子不好。”
“师兄他和我没有关系。”被褥里传来君子兮闷闷的声音。
“真的没有吗?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他?”顾燕月追问。
君子兮一下子就掀开了被子,“你没看见徐长老身为一个长辈,都怕久屿怕的要死吗?你还要上赶着去触他的霉头吗?”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顾燕月睨了她一眼。
“这可不包括他,看上去冷冰冰的,偏生罗嗦的要命,然后你要是不答应他,他就拿着那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死命的看着你,直到你会答应为止,再然后,要是有谁招惹了他,他就会直接动手,当然这个动手不是指比武,而是在你饭中啊,任何地方下毒,然后让你去求他,性子之恶劣,生平未见。”
顾燕月好笑的抖了抖肩,“阿宁,按照你这个说法,你应该和你的这个师兄是半斤八两吧!”
“什么啊!”君子兮瞪大眼睛,威胁的盯着他,“你说我性子恶劣?”
“我看你那些手下看见你,也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顾燕月不遗余力的打击道。
“才没有,不信你问问阿黎。”
“依照我看啊,九黎对你的怨言可是最多的。”
君子兮小脸一扬,全身气质一变,原先的温和透出了几分冷厉和压迫来,“他敢。”
“还说我霸道了,我看啊,你也差不到哪里去。”
如今已快到黄昏,整个药堂,都蒙上了一层有些朦胧的光晕。
徐德有些坐立不安,手中的茶盏都被他接连打碎了几只。
“我说,咱们少主到底多久到啊!”徐德咬牙切齿。
“咱们少主非常人能比,自然不能以平常的规矩来要求他。”掌柜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徐德有些气恼的站了起来,在门口边上一直不断地徘徊。
终于在徐德想要大发脾气的时候,门口上,却蓦地出现了一抹碧水之青的颜色。
掌柜突然就椅子上跳了起来,麻溜的跑到门口,“回春堂掌柜谢兴怀见过少主。”
 
第二百零四章 久屿的到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