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聂神情复杂看着君子兮,还有些不敢相信。
在他的记忆中,公子微尘那个人,冷情强大,无所不能。
怎么会是君长宁这个病怏怏的娇小姐?
而且,看她的样子,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孱弱,是根本骗不了人的。
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纵然在去地牢之前,君子兮已经裹得很厚实,但是还是抵不住牢里的寒凉,于是在审问到一半的时候,君子兮便提前回来。
而百里云初还在那里听着他们的审问。
至于结果,她并不担心。
如果说只有宁寰和盛里,可能她还需要担心一下,但是既然百里云初在那里,那么好的资源,放着不用,岂不是浪费了吗?
于是,君子兮很放心的将所有的事情,全部甩给了百里云初,自己回了院子。
不过,她没有想到,有个人,一直在院子里等她。
酒香清醇。
可是君子兮只能浅尝一下,便将酒杯推了过去。
“这是我酿制的药酒,你可以喝一些的。”久屿说着,将酒杯又推了过去。
“燕月不喜我饮酒,这酒恐怕是要辜负了。”
久屿神色不改,但是也没有在勉强,从善如流的将酒杯拿了回来,“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听一个人的话。”
“难道我以前不听你和师父的话吗?”
“你要是听,就不会弄成今日这个模样。”久屿自己斟了一杯,“回春堂我已经命人放火烧了。”
君子兮点点头,“一早就听说了,可是好大的一场火,都快祸及周遭了。”
久屿嗯了声,“那人,你可是处置了?”
“没有,听暗卫说,她最近一直跟在顾琅笙的身边,几乎半步不离,我让他们不要打草惊蛇,慢慢等待时机。”
“你就不怕她将你抖出来?”
“估计早就不打自招了。”君子兮显得很无所谓,“供出来又如何?明面上,顾琅笙还不敢为难于我,只是暗地里,可能要防范一些了。”
“顾琅轩虽然对顾琅笙痛恨已久,但是对容王府,也是早就防范的。”
“我知道啊,所以你没看见我都搬出来了吗?那个地方,眼线太多了。”君子兮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最近你们和容家军联系过吗?”
“大概吧,这个你要问问燕月,我不是很清楚。”君子兮用手撑着头,“你知道的,容家军里面,龙蛇混杂的,眼线不是一般的多,甚至有些将领,都不是可用之人。”
“想要安安心心的掌握在手中,必定得有一番大动作才行。”
“听你的口气,好像已经有了打算。”
君子兮颔首,“明面上的那一套我可不擅长,但是在暗中嘛……我觉得除掉一些碍眼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比如?”
“比如啊……”君子兮眨眨眼,“我会让他们死得其所,他们是军人,军人了,最高的荣誉,就是死在战场上,然后扶着灵柩,荣归故里,你看这样多好,人死了,名声也有了。”
久屿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你就没有想过要明面上来一场吗?”
“想过,但是明面上的话,有些不好动手,若是处理不得当,会寒了一些将士的心,容家军虽然不是燕月一手栽培出来的,但也是他费过心神的,我不希望有这种影响出现。”
“你可真为他打算啊!”久屿睨了君子兮一眼,似笑非笑,“以前你虽然对子桑尧掏心掏肺,却从未为他考虑到这个份上。”
“有吗?”君子兮诧异的问道。
“有啊,你之前每做一件事,你计较的从来都是得与失,可是现在了,你看重的却是顾燕月这么一个人,兮儿,你的心,偏了。”久屿直愣愣的看着君子兮,眉宇间依旧是一片漠然。
君子兮垂眼不语,过了半响,才抬首一笑,“或许吧。”
或许,她真的从来没有爱过子桑尧。
一直以为,她都错把感恩当成爱慕,把对他的愧疚,偏执的以为,她是真的爱他。
可是,当你真正的遇见那个人时候,才恍然大悟。
原来,感恩和爱情,是两回事。
她可以对他好,为他不择手段,摒弃生死,却不会为了他丢弃到了自己的原则。
但是爱一个人,就是想要无条件的对他好,以他之喜为喜,以他之悲为悲。
前者好比子桑尧,后者如同顾燕月。
曾经,她以为子桑尧就是她此生的救赎,可直到遇见顾燕月,才明白,救赎是他之于她。
从此之后,眼中再无其他。
就好比。
子桑尧与她而言,是乍见之欢。
顾燕月对她来说,是久处不厌。
第二百一十章 他是她的久处不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