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兮默然不语,因为百里云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真的一旦身份暴露的话,不但摄政王府会被她牵连,就连叶府和容王府一个也逃不了。
“阿尘,这件事你可要好好考虑啊。”百里云初眉眼带笑,似乎对带走她一事,势在必得。
这件事,一开始她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后果,可还是一头就扎了进去,退不出来。
君子兮后退了两步,有些疲惫的伸手扶在了腰上,“我们进来说吧。”
百里云初似乎看出了君子兮身子似乎不太好,本想伸手去扶她,却被君子兮躲开,百里云初眼神一黯,却没有说话。
他知道,今天他的做法的确有些过分,但是他不认为自己错。
从小,他学会的,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去抢,自己去夺,他从来学不会等待。
“你先去后面候着。”君子兮看向溪寄,冷声说道。
“是。”溪寄磕了一个头,乖巧的就走了出去。
君子兮随意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阿初,今儿趁这个机会,我们就坦诚的谈一谈吧。”
“那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关于这京城大大小小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你需要我知道多少,我就能知道多少。”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君子兮微微勾唇,笑容之中,是无法言说的嘲讽,“关于我,你是多久知道的,我要听实话,阿初,我不信你是才知道。”
“我刚刚来京城,见到九黎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不过我怀疑的是你可能和十八骑有关系,但是没有想到你就是阿尘。”百里云初眉眼似乎带上了几分笑意,“后来确定你的身份,是我和你父亲做了一笔交易,果然,你真的为了他来见了我。”
“阿尘,你知道我那刻的欢喜吗?我寻了你三年,可是却终究来晚了一步。”
“就好比我们的初见,明明是我先发现你的,可是我就犹豫了一下,你的目光就落到了表兄的身上。”百里云初目光微微放远,看向窗外,其实外面是一片漆黑,可是他的目光中,却衍生出一片柔光来,“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你,表兄和你相差这么多岁,他还娶了妻,你心性高,就算是在爱的撕心裂肺,你也不会和他一起,我以为到最后,你是可以发现我的,因为只要你一回头,我变永远都在。”
“可是,阿宁,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没有爱表兄爱的死去活来,却为了顾燕月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如果三年前我还能安慰自己有些希望的话,但在看你和顾燕月,我便知道,我和你此生再无可能。”
“你既已知道再无可能,为何又要这般。”君子兮平静的反问。
“阿尘,我终究是不甘心的。”
百里云初收回视线看向君子兮,目光灼灼。
君子兮撇过头,避开了百里云初灼热的视线,“那么其他了?顾琅笙你又知道多少?”
“阿尘,你想问的是今晚的事吧?”
“不止这个。”君子兮目光回转,“你既然能从我父亲那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关于我的一切,你应该也是了若指掌了吧。”
“了若指掌算不上,不过的确比顾燕月要了解上那么几分。”百里云初毫不避讳的笑了笑,“你想知道什么?你的母亲还是你的父亲?”
君子兮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的看着百里云初,面色沉凉。
外面晚风簌簌,万籁俱静。
屋内烛火微光,平添温暖。
二十多年前……
当那一桩一桩的辛秘往事像一张白纸摊开在君子兮的面前时,她却已经没有了触碰的勇气。
虽然,很多东西,和她猜测的差不多。
比如叶流月,比如君墨临,比如顾琅笙……
可是唯一一个出乎意料的却是白斐月,这个曾经君墨临最爱的女人。
君隐容,便是他们曾经在一起的证明。
可是白斐月现在久居冷宫,早已让人忘记了她的存在,就连曾经和她海誓山盟的君墨临,现在心中,也没有了当初的半分情谊。
顾琅轩为了拉拢大秦白家,毅然决然纳了白斐月,而白斐月为了权势,放弃君墨临进宫。现在的结果,无一不是在昭示着因果循环。
还有叶流月……她是终于明白为什么叶流月如今的性子这般反复无常。
如果你被爱的男子,当成筹码送上别的男子的床榻,估计也会这般吧。
当年,顾琅笙为了能得到君墨临的相助,亲手将叶流月送上君墨临的床榻,如今叶流月为了报复他,隐姓埋名,抛家弃子。
可是,最后了……
顾琅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叶流月没有了,君墨临也转投向顾琅轩的阵营。
似乎一夜之间,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他便自请去了富饶的封地,重新韬光养晦。
……
啪。
烛心断裂。
君子兮默默收起了笔,将写好的书信递到百里云初面前,“这封信,你替我转交给顾汤濯。”
“我还以为你要我交给顾燕月。”百里云初玩笑般的拿起来。
“朝堂之上的事情,还是交给朝堂之
第二百一十五章 愿有归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