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似乎早已失了魂魄。听了这话,过了许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好在莫雅文的气色较前几日好了许多,这才让许浅浅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现在莫雅文平静了许多,却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没有比心如死灰更贴切的了。
把最近的大事都讲给莫雅文听之后,许浅浅也放弃了能得到莫雅文更多的回应,轻叹一口气后也一同看着窗外。什么时候,从前的莫雅文才能回来呢?还是永远都回不来了?和孩子丢在了一块?
她可不希望莫雅文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想回应,如同傀儡一样的那么一个人。她希望从前的莫雅文能够回来,继续和帮她欺负那些要欺负她的人。虽然她现在是不需要莫雅文保护她她自己也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了。但是,她还是希望这样。
如果可以把当初那个自信的莫雅文,即使是要她回到当初那个胆小的许浅浅她也在所不惜。只要可以,她都愿意去尝试。
“谢谢你了。”嘶哑的声音从身边传来,音量极低,连就站在身边的许浅浅也差点忽略。
几天来第一次听到莫雅文主动开口,许浅浅这时却感觉不到欣喜之类的情感。若说之前自己希望她冷静一点,现在倒希望她的情绪波动稍微大一点,或者哭出来也好,而不是像这样死气沉沉的,让人更加担心。
花圃常年有人打理,还时不时会引进些新品种栽上,此时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许浅浅见了,暗道,若是身边的人也能像这花一样有生机该多好。
仅仅几天,曾经的那个坚强的莫雅文似乎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许浅浅想到这,心里一痛。
记得上学期间,莫雅文总是那个会替被欺负的自己出头的人,每次受了委屈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泣的时候,她总会找到自己,安慰、或者带我找个远离众人的地方发泄一番。她永远都是自信满满,所有的问题在她手中都会迎刃而解,她就像阳光一样照亮了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阴霾地带。
那时最快乐的事,便是午休期间偷偷溜出学校,走很远的路到附近的一个公园,那里有着只有莫雅文和我知道的秘密基地。
午休时间很长,足够走去走回,还能在公园里玩上一会儿。对于当时的她们来说,那是一段少见的、不会有人来干涉的时光。
不必考虑旁人的说法,可以享受一小段只属于自己的时光。
去往公园的路上有一段就是蔷薇花墙。一堵铁丝网的围栏上密密麻麻的缠着蔷薇花藤,甚至连围栏都本体都掩盖在绿叶之下,在叶下翻找也难以找到几根。
那些蔷薇花似乎是栽了好久的,藤蔓肆无忌惮的蔓延、扩张着。远远望去,满眼的绿,深深浅浅。
花开时节,绿底便装饰上了点点粉红,偶有几点白。走过那段路,似乎都嗅得到留在自己身上的蔷薇花香气。
而记忆中的那段蔷薇花路,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或许这么多年,最美好的时光永远都是那段上学时和莫雅文一起的日子吧。那时的她,还没完全体会过家族以外的勾心斗角,每天眼中看见的就只有身边的同学和父母,能遇到的最大的伤害或许只是因为家族的股票下跌父母减少了一点对她的关注。
那时她还是个带点单纯的青涩的孩子,而如今已为人母,那时的她早已消失不见了。
看着现在的莫雅文,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似乎只要再有一个坏消息出现,就会永远崩溃。许浅浅真的希望她能停留在那段时间里,永远不要受到这样的伤害。
一念之间,许浅浅的思绪飘到了遥远的过去,一些以为不会再想起的,已经尘封了的记忆,永远会用来怀念,却再也不能再次得到的一段时光。
不知不觉,细细的雨丝飘了进来,许浅浅忙掩了窗子。
雨点打在窗子上,很快便模糊了视线,窗外的蔷薇花也只剩下一片绿和几点红。莫雅文仍注视着窗外,似乎再也不会被任何事影响。
许浅浅看着莫雅文这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更加难过,正要继续说点什么,却被打断,仍是刚才那嘶哑的声音。
“浅浅,陪我坐一会儿就好。”此时的莫雅文更显脆弱。许浅浅眼角一酸,点点头。
在这一小片只有雨声的空间里,甚至感觉不到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似乎就这么永远都停滞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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