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道:“我冤!这鼓便是要告诉青天大老爷,我有冤!天大的冤屈!”
“可是楚大人是你父亲,你不至于如此啊。”陈老板劝慰道。
楚娇儿用尽最后的力气,双手重重的敲在鼓面上,而那鼓面……竟真的让她给敲破了!
一旁的守门的官兵见状忙快步走了进去。
“大人!小姐把衙鼓敲坏了!”官兵跪在楚林东面前。
陈卿闻言眉头一挑,而楚林东将茶杯放下冷哼道:“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冤!”
“升堂!”
……
楚娇儿看着公堂上的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而她的面前是穿着一身官服的县令大人,也是原身的父亲。
其一侧坐着陈卿,一袭长袍,气质温润淡雅,当然,这要忽视掉他的脸。
“民妇冤!”楚娇儿的嗓子已经喊哑了,手臂也已经使不出力气来,明明是冬天,那额头却流着汗水,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
看着自己的女儿,楚林东皱着眉:“堂下何人?!”
“民妇张楚氏!”楚娇儿站在那里与他直视着。
跪的多了,真就让别人以为你没有骨气了!
“大胆!公堂之上为何不跪!”陈卿身侧的侍从道。
楚娇儿并没有理他,而是继续与楚林东对视道:“敢问大人!衙门外的鼓可是鸣冤鼓!”
看着她的视线,楚林东竟觉得自己的气势被对方压着,好似她才是县太爷一般。
“自然是!”楚林东沉声道。
“那为何民妇整整敲了整整三个时辰也未曾召见民妇!”楚娇儿的声音是哑着的,而且音量也并不大,可是却像敲钉子一样一下又一下的砸了进去。
陈卿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这样的楚娇儿是他不曾看到过的。
以往的楚娇儿看到他不是眼神痴迷便是忘乎所以,让人只觉得俗气,可是如今的楚娇儿却显得强势,凌冽,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你到底要做什么!”楚林东的怒火已经烧到了眉头,当真是太过放纵她了!
楚娇儿视线一转,指着陈卿冷声道:“今日,民妇状告临县衙府陈卿陈管事意图强奸民妇!”
此话一出,陈卿嘴里的茶水顿时喷了出来。
而楚林东也没想到对方会说的这般直白。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楚林东直接拍桌而起!
楚娇儿咬着后槽牙冷声道:“民妇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陈卿猛地站起身来:“小姐!你为何……”
“请叫我张楚氏!我不是你们什么小姐!”楚娇儿直接打断他。
这一下子把陈卿给憋住了,他不得不改口道:“好!张楚氏!你这是在污蔑我!”
“昨日!你来客栈邀请民妇和民妇的相公外出踏雪!但是民妇因为和朝阳酒馆要清账,所以便于管事相约在清锦茶馆见面!当我们夫妻二人去到时已是快午时,我们二人到达的时候管事给我们二人一人倒了杯茶!
但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陈管事竟是个如此卑劣的小人!竟然在我们的茶杯中下药!在民妇昏迷之前陈管事竟开始脱民妇的衣服!
当时民妇的相公张大竹还未能昏迷,他为救我才殴打了陈管事!而且民妇的义妹是个会功夫之人,当时她在后面跟着我们,在出事的时候她跟陈管事身边的侍从纠缠着!大人可以查验这侍从的身上是否有伤!”
楚娇儿的每一个字的声音都不大,可是却语气坚定,神色昂然!
而听着楚娇儿如此详细的描述,他不由的看了陈卿一眼。
却见陈卿神色淡然道:“看来你是在记恨我。”
“我为何要记恨你?”楚娇儿反问道:“现在我有爱我的相公,有挣钱的家伙事,每天在田地里忙碌,何来的时间去记恨你!”楚娇儿直视着他。
陈卿,你到底是把她当成原来的楚娇儿来对待了,可是你却不知道,早在八个月前,那个心心念念你的人已经死了!被你们逼死了!
“陈管事,你当真还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能吸引住我?说实话!论姿色,你当真比不上我相公半分!论能力!一个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又如何保护有能力来保护自己的女人?我当真是庆幸!当日大人将我嫁给了张大竹,而非让我得逞嫁给了你!”
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都在表达着对他的不屑。
“那你之前为何还要与我纠缠?!”陈卿微微握拳。
这与他所想不对!
这个女人看他就像是再看一个虫子一样完全不放在眼里!而且她似乎完全不在意那张大竹和那个丫头在他手里,完全就威胁不住她!
如果是之前的她……此时定会哭喊着求着放过他们,然后求着楚大人收回之前的信!
楚娇儿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因为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对你有情,于是你故意来到我面前,给我盼头,但是你只是为了我手里的银子,来让你有更多的银子去赌场挥霍!”
“你胡说!”陈卿指着她大喝道。
“怎么?戳到软处了?”楚娇儿冷笑着。
“给本官闭嘴!”
一百零八 公堂对峙(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