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阿才端着安胎药走了进来。
如今她肚子里的孩子勉强是保下来了,但是能不能留到最后就不一定了。
之前奔波了一个月,之后又在这大冷天里在外面睡了一夜,她这个身体虽说不上赢弱,但是这大冬天里在外面过一夜,这身体自然免不了被寒气侵袭。
所以这些时日,楚娇儿基本都在床上度过,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总之怎么舒服怎么来。
而且原本张二伯想带着大竹回张家村的,但是就她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三个月里绝对不能在进行奔波。
楚娇儿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肚兜。
其实她对于刺绣一窍不通,但是凭着这具身躯里的记忆,再加上她一点就通的灵巧,所以直接便信手拈来。
“大竹呢?”这段时间大竹直接把自己当成仆人一样的照顾着她,这让她有些无奈。
这家伙就是太死心眼了,明明这些都不怪他,当初他在牢里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说起来,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二伯。
经过这件事,她算是看清楚了。
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家人,或者说,她这近一年来就没有真正的成为他们张家的媳妇儿。
到了一定地步,对方可以随时把你踢开。
这样的认知让楚娇儿有些难过。
因为这近一年来她是真的把张二伯当成自己的长辈去孝顺,去尊敬,可是到头来……
“大竹去酒楼帮忙去了,对了姐,再过些时日就是除夕了,我们是要在这里过年了吗?”阿才走过来将楚娇儿压在身上的针线筐子拿开,扶着她坐了起来。
除夕……
“那二伯怎么想?”楚娇儿看向阿才。
阿才闻言坐了下来道:“张二伯回张家村了,说是等过些日子再让你和大竹回去。”
“二伯已经回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楚娇儿问道。
“就前几天,我估计是这张二伯对你有愧,所以跑回村里了!”阿才愤恨的说道。
就算那张大竹在重要!可是这么对待她娇儿姐也太不公平了!
“阿才,你别这样说,不管怎么样,二伯也是咱们长辈。”楚娇儿有些嗔怒的说着。
“好好好,是是是,他是长辈,你快把药喝了,喝完了咱们出去晒会太阳。”阿才拿过汤碗放到楚娇儿的面前。
看中这些汤碗,楚娇儿抿了抿唇,结果汤碗一饮而尽,阿才接着拿出了一块蜜枣放进她的嘴里。
这才将那苦味消散。
“阿才,要不后天我们回去吧。”楚娇儿看向她。
“回去?可是你这三个月都不能……”
“我知道。”楚娇儿看向她:“但是过年的话还是回去过更好吧,而且咱们不能一直打扰陈老板他们……再者……三个月的话,家里的地怎么办?”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其他人?!你自己的命不要了?你自己的孩子不要了?”阿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对方却浅浅的笑着:“我知道你是对我好,但是……大竹在这里真的好吗?”
这段时间她也想了很多。
从一开始张二伯让她去找郡守,到回来张二伯用计来拆分他们,还有以前他并不希望自己在外抛头露面,她起初以为是不愿意女人在外做生意,可是如今她似乎明白,二伯一直都在隐藏什么……
直到大竹进了大牢,不得已让她拿着令牌去求助郡守,而且从郡守的态度看去,那不像是什么亲朋好友的态度。
哪有人会对朋友的儿子乘坐小公子,还称她为小夫人……
这种尊称哪里是用在友人的儿子身上。
再者,那枚令牌,上面的‘沐字……
她问过陈老板,在这整个大陵……唯一能够使用‘沐这一个字的人……就只有远在京都的大陵京宫之内了……
如此,一旦有了这些联系,楚娇儿便克制不住的去多想。
这时,大竹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袍走了进来,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纱帽,整个人看上去哪里有一点庄户人家的气质!
张大竹走到床边,阿才适时地空出了位置给大竹,然后端着空碗离开了。
看着眼前的张大竹,比起一开始的初见,现在的他早已没了那些土俗之气,或许是因为她的改变,也或许是他……本身就不是什么真正的……农村人。
“大竹,后天我们回去吧。”楚娇儿握住他的手。
如果她的猜想没错的话,张二伯和曾经的张大伯之所以不让大竹离开村子,就是为了躲避某些人,而因为她的出现使得张大竹不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村夫,一个无人知道的小木匠。
也因为她,使得大竹在这临县入狱。
张大竹闻言急忙打起手语:不行!你的身体不能离开这里。
“可是我想回家看看。”楚娇儿靠在他的肩头:“我们离开已经快两个月了,我想回家看看。”
张大竹看向她,随后坐到她的对面:真的要回去吗?
“嗯嗯,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回家过年。”她抱住大竹的腰,像一只慵懒的猫儿一样在他的怀里蹭啊蹭啊。
看着怀里的媳妇儿,大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身他就不敢再忤逆自己的媳妇儿了,可是回村子里的话,她的身体肯定又受不了。
“对了,张月月回去了吗?”说起来这段日子也没见到张月月。
大竹打着手语:她跟着二伯回去了。
见此,楚娇儿扬起头
一百二十九 想回家过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