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反映不过来。”张大竹淡淡的说着,然后走进屋坐到楚娇儿身侧。
屋内的摆设有些简单,但是书本与画较多,这里应该是睿王的书房。
楚娇儿乖巧的坐在那里,毕竟她没多少用处,这种大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商量的好,而她,就坐在一边旁观就好。
但是张大竹却未必这样想。
毕竟自己媳妇儿是何能耐他还是清楚的。
“贵客来了。”睿王眯起眼睛看向外面的院子。
只见清晨两人遇到的黑衣人,领着张二伯出现在了院落之中。
当张二伯看到屋内的三人后神色一怔,随后那视线落在了睿王身上。
“九弟,好久不见。”睿王面带微笑的走到门口看着院子里的张二伯。
然而张二伯在看到睿王后顿时一拳打了过来:“你个混蛋!”
而睿王直接硬生生的接了张二伯那么一拳。
这一幕直接把后面的夫妻俩给吓傻了。
说好的是一方的呢?
怎么还直接开打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九弟对哥哥的感情还是有增不减啊。”睿王转头看向他。
张二伯抓着他的衣领:“你明明没死!为什么不招人给我报信!你知道……你知道……”
“好了!多大了还哭鼻子。”睿王从外貌上看其实比张二伯看着更年轻,可是谁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差了五岁。
因为睿王挡住了张二伯,所以屋里的两人并没有看到张二伯红了眼眶。
在张二伯心里,只有两个兄长,一个是自己的同母兄长,另一个,便是眼前这位……曾经的八皇子——沐睿。
“行了,客套的话等结束以后再说,时候不早了,先进屋谈正事吧。”睿王说着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顿时消失在漆黑的院落里。
而守在一旁的女孩也悄然无声的消失在院子里。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好像只有他们四人一样。
张二伯用手指抹去眼底的眼泪,沉声道:“这么些年,为何不想办法离开这里?”
“皇帝虽说将我囚禁,但是并未亏待我,到底是与我同胞兄弟,他还是不忍对我下杀手。”睿王领着张二伯坐在主座上继续道:“而且,当我知道你和承泽没死之后,我便开始暗中筹划,如今皇宫有半数禁卫军是我的人,你们一旦攻进皇宫,这整个皇宫便立刻成为你们的囊中之物!”
“你……那你这么做,皇帝不会发觉?”张二伯问道。
“他不知道,前十年我基本都在醉生梦死,什么事情都不理会,待在这么一个小院子里除了喝酒,看书画画,也做不得其它的,所以他对我便放下了戒心,直到五年前,我从皇帝那里偷偷得知你们活着之后,才暗中筹划,他也并未察觉,而且,这二十年里,我早就将这皇宫里的布局熟记于心,何处明岗何处暗哨,以及宫里大大小小的无法管辖之地都是我行事之地。”
也就是说,这二十多年,他用了十五年让皇帝放下了对他的戒心,之后用了五年暗中掌控了整个皇宫!
“当年太子大哥便是因为缺乏对皇宫之中的掌控,以至于让皇帝得手,所以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重蹈当年覆辙!”
睿王的语气沉稳又带着一丝斩钉截铁的坚定。
张二伯见状叹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其实,我这么做还有一件事相求。”睿王看向他:“如果……你们成功了……留他一条性命……可好?”
闻言,张二伯神情一愣,随后砖头看向张大竹。
而张大竹则看着睿王,随后沉声道:“他杀我父母,屠我故村,做法残虐!不杀他天理难容!”
睿王闻言叹道:“算了,事已至此多说也无义,他的罪孽便让他自己偿还吧……”
说着,他起身走到书架前,将手放在书架的一本书上,用力往里一推,只见那书架竟旋转起来,而随之一道暗室的大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是我平日出宫用的通道,直达皇宫东门的护城河,三日后是皇帝寿诞,倒是八方来贺,那是皇宫守备极其森严,但是那时是一个极佳的机会。”睿王沉声道。
张二伯接道:“你想趁着那时,将大竹的身世公之于众!”
“是,而且到那时,半数禁卫军会立刻掌控大殿,到那时,他如何处置便是你们的事情了。”
楚娇儿微微皱眉:“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睿王闻言看向她:“为何这么说?”
“我就是觉得,如果只是将大竹的身份表明……那皇帝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认,而且,现在京都外还有个祁林……如果这么说的话,他是前皇帝的私生子,他也有能力与之一争。”楚娇儿说道。
张大竹点头道:“二伯,睿王,三日后是个机会,也同样是祁林的机会,我们的对手除了皇帝,还有祁林,他也同样是不能轻视的一个家伙。”
睿王却皱起眉:“什么私生子?父皇还有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张二伯点头道:“是,我也是几年前才刚查出来的,名叫祁林,是父皇三十多年前微服出巡的时候留下的风流债,现在那祁林算是皇帝的手下人,但是皇帝并不信任他。”
“如此……那倒有些难办了。”睿王神色肃然起来。
一百五十九 暗中筹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