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司陵甄见此也不见气语音平平,“这三更半夜的你来打搅我的休息,你说要是他们知道了,会……”
“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了。给你。真是小气。”扶风气呼呼的将一个信封推到茶几一端。
司陵甄将信封仔细的看了一遍捏在手中,似乎是对这封信有着莫大的兴趣一样,勾起嘴角忍不住的想要发笑。
“事情竟然是这样的,真有意思。”
扶风看着她这样的笑容心里有些底子了,唉。“你打算怎么做,毕竟这件事情的牵扯不小,而且都是些皇族权贵。”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有人当年做了恶事,以为就可以安享太平,到了此时也该出来承担恶果了。”
“这事情不小,揭开了必定旋起南齐有史以来最大的风波,也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才好,可是眼下,似乎没有这样切合的时期。”扶风说着忍不住拧眉,她要做的事情,只要不关乎着她的性命他都会帮忙。可是如今这件事情关乎着南齐皇室的血统的问题,岂是小事。
“是不小,当然风波越大越好,对我们更有益处,至于时机嘛,谁说没有合适的时机?眼下就有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司陵甄神秘一笑。
“千载难逢?”扶风看着她寻思道,有些惊讶,不会吧,难道是?她的大婚?这不是胡闹吗?
司陵甄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跟她想的不是一路的,好心提醒道:“还记得昨天漓王说的什么吗?再过八天就是南齐与东吴建立同盟关系的十年纪,这样的一个机会东吴会派使者前来收刮南齐一番吧,这就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不知道是不是扶风的错觉,在听到她口中东吴那两个字,突然有种背脊一凉的感觉,小丫头。
“我没事,在没有对它正是开始的时候,不会因为它影响我的情绪,或许这次事情过后,就该开始了吧。”
“好了,既然是没有到来的事情就不要去烦恼了,免得徒增烦恼。”扶风说道,看着司陵甄平常的淡淡笑才稍稍放心些,一口茶下肚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今天我出门的时候遇到了那司陵家五公子,似乎对左相府的处置南齐皇帝已经下了明旨。”
“内容是什么?”好久没有提及,倒是让她给忘记了。
“没有诛连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抄没家产,满门抄斩,朝廷的中流砥柱就这么的烟消云散了。真是厉害。”扶风耸耸肩说道,心里暗暗为她鼓掌,这小丫头真是够厉害的,盘根错节三朝的左相府在她面前似乎就是纸糊的,完全是不堪一击,被她一折腾,就给这么的一锅端了,这般胆识和谋算估计就她有了。
司陵甄静静的听着,对于这样的答案没表态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看着扶风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倒不是我的谋算有多精密,而是左相府早已经名存实亡了,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受到皇帝爱重,受东宫器重,其实不然,我呢只是添加了一把火让他燃烧殆尽的速度加快了些而已。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是能接受吧,毕竟真要诛连将军府也会受到那么点波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铲除了不成为我的阻碍就好。”
扶风听言只是摇摇头,她就是说的轻巧,真要做起来可不容易,之前那些事情可是闹得满城皆知的,就是这份胆识,老天也会让她如愿的吧,“端掉左相府是对你没有阻碍还是对漓王没有阻碍,我看着漓王绝非池中之物。”
“嗯,帮他就是帮我自己,我们最终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也想过我们的实力有限,加上整个南齐的话将是很大一个助力,我为何拒绝。”司陵甄自信的摇摇头看着扶风,“扶风,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的,我想做什么,没有哪一件中途退缩过,包括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扶风没有接话只是摊开手掌,“好吧,你做什么都好,我都不会劝阻,必要的时候还会给予你帮助,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准拿性命去冒险和做赌注。”
司陵甄微微一笑,看这扶风认真的回答:“好,我答应你。”
司陵月这一夜睡得很晚,房中只有一盏微微颤抖的烛火在角落里跳舞。到了深夜时分,窗外刮起了风,那些干枯的羸弱的树叶再也耐不住的,纷纷的跃下了枝干,在地上打着旋旋凄凉的落在角落处,发出悉悉率率的声音。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在微弱烛火的掩映下那似鬼影般飘来晃去的纱帘,心里又惊又惧的,索性起来将烛火熄灭。
又是一阵风刮过,带这如泣如诉的呼啸声,摇动的枝干在窗棂上映下魔鬼般尖利可怖的爪子,她又是被吓得冷汗直冒,惊叫一声又急忙把烛火引燃。跳上床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仿佛又什么东西在身上流窜,在心里挠着。鬼使神差的,她再次起身,拿起角落案几上的烛火,走至窗边,将烛火放置在一个不会熄灭的台子上,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猛的推开窗户,那风便猛扑进来将她拥了个满怀。
抬眼望去,外面是叠叠重重的树林,深邃的夜空。昏暗的半月,像是被遗弃的几颗零落星子镶嵌在黑幕上。仿佛是洪荒时古老的黑暗,在远处看着芸芸众生。
司陵月恍惚回神打了一个寒颤,啪嗒一声关上窗户,靠在窗子边上剧烈的喘气,冷汗如雨,平息了好一会才敢移动有些僵硬的腿向床边走去,脚步才艰难的移动一步,‘噗嗤噗嗤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回过头却看见门框上映出一个拉长的黑色人影,那瞬间司陵月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那是谁的影子……
“谁……!”
55.那是谁的影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