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杨肃坐骑的马蹄声彻底消失在远处,司陵甄手中一直捏着的茶杯崩成了碎片,一片片的瓷片碎渣随着手心滑落。
“王妃!”绿绮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查看,见着没有受伤才放心下来,紧接着心又给提起来了。
“小丫头,你怎么想?”扶风风姿卓越的潇洒姿态倚靠在柱子上歪着头问道,一边抬手将脸上的面具揭开在额上。
“你觉得杨肃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司陵甄答非所问,眉头则是深深的皱起,脸色异常的难看。
扶风顿了一下,已上中天的银月清朗的声音悠悠传来:“对于杨肃的话,我是有怀疑,但是程度不大,鬼魃药人虽然说对于外界人而言是传说,但是实际上是怎样的,有没有这样的药人存在,我们都清楚,小丫头你说是吧。”
“我知道。”就是因为她知道所以如今听到才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被那些真真假假的传说给误导,失去了真是的判断,或许是当年母后逼着自己忘记,而自己也真切的去忘却了那些所见,仿佛一场梦。
“我多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鬼魃药人的事情还依旧是传说。”司陵甄边说边嗤嗤的笑了。
“小丫头!”扶风上前一步,抬手按在她的肩上,还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她身上背负的太多了,她有多坚强,他知道,她内心承受多少他也清楚,这些枷锁是她得以生存的保障,是不是很痛心,一个人要存活下来得靠着这些。
“不管杨肃的话真实与否,他作为东吴的太子,身边即使有那么多的竞争对手在都想着要先除去他口中的那个人,就说明那个人在炼制鬼魃药人,即使没有成功,也已经在动手做此事,一旦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会是杨景元,还是杨震天还是别人?”司陵甄悠悠开口,心里着实憋闷的很,低低的笑了笑,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不管是他们之中的谁,鬼魃药人已经不是传说了,帝王才知道秘术。唉。”
“我刚才在想,想到当年杨氏父子弑君谋逆,是不是就是想得到帝王秘术,炼制鬼魃药人。”
扶风听她这话‘嗝了一声皱眉:“如果真是因为这个,那杨氏父子的心计就太深,太恐怖了。”
“王妃,这鬼魃药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听着觉得很骇人。”绿绮惨白着脸看着两人,她现在多希望不要在这里议论这个东西,总觉得好吓人,仿佛周围就有这东西一样。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也没有见过,当年的隐门地宫我也只是在入口看了一眼,没有深入,那本典籍也只是看了前篇,说的是找合适的材料,也就是独特体质的童子进行炼制,具体是怎样的过程我不知道。”
“王妃,要不要回去问问漓王,刚才杨肃不是说本意是找漓王合作的吗?还提到那个人没有放弃漓王,或许漓王知道些什么。”
司陵甄,扶风听此言对视一眼。
“如此看来漓王身上还隐藏有大秘密呢。”扶风呵呵笑道。
司陵甄点点头“先回府。”
马车快速的朝漓王府前进,听着马车前行此起披伏的轱辘声,就如同此刻她那动荡不安的内心。
漓王,东吴七年为质子,其中就有五年音讯全无,仿佛这五年他是不存在的,既然现在回来了,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五年他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被囚禁,还是怎么,与外界断却了一切联系,会是在那个可怖的地宫里吗?
司陵甄等人回到漓王府已经是二更天了,先叫绿绮和扶风到竹林草亭看看红绫回来没有,她要先去看看偏殿的漓王,真出现扶风说的那些状况,明日可说不过去。
偏殿静静的,司陵甄小心翼翼的拿着不太明朗的夜明珠,撩起纱帐,在床榻边停下脚步,见着漓王安安稳稳的睡着,微微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出现扶风说的那些情况。
抬手将昏暗的夜明珠放在纱罩中,昏暗的光再一次减弱,这样不会影响到睡着的人。
司陵甄就这样紧紧的看着一脸轻松,淡雅睡着的漓王,沉睡的他越发的俊美倾城柔和万分,那还见得清醒时候的冷酷气质,脑海中则是不由自主的响起十里亭杨肃说的那些话,越想心越乱,杨肃,鬼魃药人,漓王,那个人,这中间有何牵连,她总是觉得杨肃说起漓王当年的时候脸上闪过丝丝厌恶的表情,没错就是厌恶,他在厌恶谁?漓王吗?还是那个人?
深吸一口气将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思收起来,目光焦距的移到沉睡的俊美倾城脸上,心里忍不住的自问,那五年里你到底经历着什么呢?
静静的看了一会,司陵甄方才起身,拿起纱罩中的夜明珠,如来时般,小心翼翼的离开偏殿。
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黑暗中一双眼睛缓缓的睁开,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关门刹那。
司陵甄回到主殿中,将夜明珠收起来,拿起一件黑灰色的轻薄头蓬套在身上罩住头,从窗户出去,借着月色身影快速穿梭在竹林间。这些竹林看着是竹林其实也不是竹林。
说它是是因为,这里确实是一片广袤的竹林,还是司陵甄亲自挑选上等墨竹种植的,说它不是,是因为这片竹林其实是一个五行阵,不知道的人走进来一定会迷路或者困死在里面,这也是司陵甄亲自捣鼓出来的,这件事情连漓王都不知道,平日活动的是外围的竹林,那处却是什么都没有,里面的就不是的,有机关陷阱。
司陵甄快速的行走在竹林间,左拐右
80.漓王身上有何隐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