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或许你还不知道吧,这大西北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叛军和叛国者。”
“怎么会,那所谓的叛军究竟是怎么回事?”司陵甄惊讶的问道。
“镇北军前锋营,早就被杨彦收买了,竟然联合雪狼城在西北做下恶事,也正是因为如此镇北军才会在平定叛军上节节败退,最后直接溃不成军。杨彦有此结局也是他咎由自取,我定当严明呈报皇帝陛下。”
司陵甄微微点点头,心里暗暗道,原来杨肃已经顺利的查到杨彦跟镇北军的‘关系事情收尾得很顺利,不辜负她三个月前就开始筹划这个局了。杨帝参合了一脚正好完善了她的这个局。
“明日就起程回东吴了,今日我找你来就是想看看你是否有办法让镇北军归我手中。”杨肃看着她问得很直接,手指轻轻扣着书案发出‘笃笃笃沉闷的声音,听得令人感觉十分的心烦,可却有一种深沉的隐忍在里面。
司陵甄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太子殿下,你该知道的,镇北军一直是皇帝陛下心中的一根刺,长久以来的心病,能够收回镇北军就是彻底的拔出了这根刺,治好了心病。”
“殿下要将镇北军留在自己手中就相当于是将这根扎在杨帝心中很多年的刺再次狠狠的扎进去,引发新一轮的心病,殿下可是有做好承受相应代价的觉悟?”
杨肃寒着一张脸却是没有吭声,他自然清楚镇北军在杨帝那里意味着什么更是清楚自己若是把控着镇北军回去会面对什么,他清楚,太清楚了。但是就这样放手他何其的不甘心。
“果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杨肃终是不放弃的问道。
司陵甄摇摇头,隔了一会才道:“皇帝陛下要的是镇北军的帅印,殿下已经拿到手了,杨帝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殿下便是没有机会私藏,但是据小官所知镇北军除了帅印还分很多营军他们共同组成镇北军以帅印为主,但是每个营军都有不同形状的虎符,殿下可以将这个拿到手,不能掌控镇北军,必要的时候用虎符倒是可以号令相应的营军。”
杨肃闻言顿时一喜,一拍书案,“对,没错,镇北军正如你说的那样,我自可以将虎符握在手里,运用得当自然可以调动相应的营军。多亏郡主提醒。”若非陵甄提醒他还忘记这茬一直挣扎在帅印那里,还好还好,今日找她来商议此事果真做对了。
司陵甄微微一笑,眼中却是一闪而过的寒芒,快得杨肃丝毫没有察觉,微微颔首道:“若是太子殿下没有别的吩咐,陵甄就先告退了。”
杨肃点点头,在她行礼转身之际又叫住:“我听说你要带阿氏部落小公主一起回东吴,你就不担心阿氏部落不放人吗?”要知道草原的女人都是男人买卖的物品,王族的女人更甚,基本就是那拿来巩固地位剥夺权利的工具。他并不认为陵甄是这种爱管闲事的人。
“不过是不忍心看到难得一个看的顺眼的好女子成为男人们争权夺利的工具罢了,木格图图刚继任阿氏的首领应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暂时顾忌不到阿贝尔公主。”司陵甄说完便是扭头就走了出去。
杨肃看着她的背影,微微陷入了沉思,直到帐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杨肃身边的贴身护卫疾风。
疾风刚才一直在账外看着陵甄走远同时注意着不叫她发现,这才走进来,朝杨肃恭敬的作揖,却听见杨肃似乎在自言自语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陵甄特别的像一个人。陌生又熟悉。”
疾风心里暗暗想了想便是明白了杨肃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却不敢轻易的开口,反而是疑问:“主子说的那个人还需要去查查吗?”
杨肃却是摇摇头道:“不用了,若果陵甄真的是……迟早有一天她会自己说出来的,如果不是,这样也好!”
疾风迟疑了一会不明白主子说的这样也好是指哪样,不过不用再去调查算是主子放下了吧。
司陵甄回到自己的帐篷将一些杨肃的心思说给了苏漓陌,并且吩咐花落雨传信去雪狼城提前做好某些准备。
“主子,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是有事烦扰还是身体不适?”妃妍将热茶捧给她一边问道。
“没事!”司陵甄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接着似想起什么来问道:“对了,阿贝尔公主公主怎么样了?”
妃妍愣了一下才道:“不见得多好吧,一直在帐篷前的土丘上坐着,都快成雕像了。”
司陵甄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情,阿贝尔公主虽然可以通过自己的关系离开这片草原,但是失去父亲等一些的伤痛还得等她自己慢慢平复吧。
夜幕降临,司陵甄撩起帐帘,寂静的夜空下,远远的看见阿贝尔公主孤单的身影坐在土丘上,那一身火焰红的衣裳似乎都失去了昔日的夺目光彩。
“睡不着吗?在想什么?”阿贝尔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宁静,但是那声音却很温柔,疼痛的心似乎得到了一丝抚慰。阿贝尔公主回头轻轻的看了司陵甄一眼,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司陵甄坐下才发现她手里还拿着一只酒壶不由得皱眉,道:“你年纪还小不可多饮酒。”
阿贝尔笑笑晃了晃手里的酒壶轻声道:“没事的,这是草原上特制的马奶酒不醉人的,反而还有养颜的功效,要不要尝尝。”
司陵甄摇摇头,算了,这东西她帐篷里面也有,是花狐狸从哪里弄来的,那味道她闻不习惯,她还是喜欢喝茶。
阿贝尔公主见她摇头拒绝轻轻一笑,略含有些叹息道:“陵甄,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真的,你明明就只比我虚长了一岁,可是懂得却比我多很多,处事方式更是比我成熟很多。如果换做是你到我如今的处境我想你一定比我处理得更好。”
“公主,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拥有草原女子没有的勇气,仅是这一点都就难能可贵了。”司陵甄赞同道,她都是活了两世的人了,身负着深仇大恨在,若还是如阿贝尔这样的性子就别谈什么复仇了,她也不可能顺利的走到今天。
阿贝尔笑了,“陵甄,谢谢你!”顿了一会儿看向远方突然道:“陵甄,你听,好像有人在唱歌,这是阿氏部落的歌谣,不知道他们是因悲伤而唱还是因为有了新首领而唱。”
司陵甄愣了一下也随着她看的方向认真的去听,确实在唱歌,是那种在大型活动中才会唱的歌,十分罕见的草原古老歌曲,调子十分的悠长,词更是古老有些她都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此时这歌被唱得时而悲情时而欢快,让人在这样的夜幕下更能够为这首歌中的情绪而动。听了一会才看向阿贝尔道:“公主其实还是舍不得自己的故乡吧,就像你说的那样,你从小就在这片草原上长大,说要再不相见应该是伤情的。如今草原的局势已经大变你是草原公主,也能活得很好的,真的决定要离开抛开这里的一切吗?”
她很清楚阿贝尔公主对这片草原是很有感情的,如今是木格图图是她们族的首领,有阿焱褚在,定能保护好这个妹妹的,何况草原局势已经改变,她又是公主的身份应该能相安无事的,更何况她是草原上只有奔跑的马儿,已经习惯了这样单纯直白的唱歌跳舞的生活。而跟着自己离开固然能逃开很多草原上对女子不公平的待遇,可是自己还有诸多事情呀做,那是一个充满黑暗肮脏阴诡算计的地方,这样纯白的小公主真的合适吗?
“或许公主可以好好的想想,东吴也并非是安乐地,若是到时候你诸多的不适应,反悔想要再回到草原就不是离开那么容易了。”
阿贝尔摇摇头道:“我知道,陵甄,这些我都知道,东吴有些地方也跟草原一样,那些皇子王爷也在算计皇位吧,终究也是个是非地,你不用疑问我是怎么知道,在跟你交好之后我问过阿爹,这些阿爹告诉我的。即便是如此我还是坚持离开草原,这九洲又有哪里是真正的净土呢?但是不管在哪里我都坚信我一定比继续待在草原上要快乐。”说着悠悠的望了一眼辽阔的草原幽幽道:“这里,已经不再是我的家了。”
司陵甄听言良久后才看向她:“你成长了不少。”看来经历一些事情人总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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