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五日过去了,夕宫的那位已经被锦春照顾了五日了,司陵甄觉得自己有必须要再去见一见了。索性今天天气放晴没有再绵绵大雪的正好合适出行,一路来基本没有什么阻碍的就到了夕宫,锦春看见她来先是恭敬的行礼唤了一声主子。
司陵甄点点头,便是吩咐妃妍和锦春都等候在外面,这才独自进去见秦丽云。夕宫还是那个夕宫,不过里面的气氛却是有些不一样的,空荡荡的宫殿里面,秦丽云蜷缩在墙角的榻上,兴许是担心将她冻死了,还给留了一个火炉子。
听见脚步声,秦丽云动了动,床榻也随着她这一动发出嘎吱的声响。那张原本还算看得过去的脸上有着更加明显的青影,尤其是右边脸上还出现惊悚的沟壑,像是皮肤下面的肌肉萎缩,空留有表皮耷拉在脸上,左右对比看上去极为的惊骇,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已然是血迹斑斑,看样子这些天锦春是有好好的招待她。
秦丽云看清来人,面上露出讥笑,恢复了往日作为皇后娘娘应有的高贵和俯视众人的优越感;“陵甄你是来送本宫上路的吗?”极度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那声音似剧木一样,听着极为的不舒服,好在锦春是弄伤了她嗓子并没有将其弄成个哑巴。
司陵甄闻言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你想多了,你可是东吴的一国之母呢,陵甄可不敢让娘娘有任何的损伤。若真要皇后娘娘必死无疑,那也得是皇帝陛下亲自来。”
秦丽云似乎听到的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看着司陵甄嗤嗤的笑了,“原来尚宫大人是在等这个啊,那可真要叫你失望了,只要皇帝在一日本宫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司陵甄全然没有理会秦丽云的冷嘲热讽,对于她说的倒也一点不意外,面上十分的平静:“亏得皇后娘娘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我今日来也不是要做什么别的事情,不过是想来告诉你一声,云贵妃娘娘已经病逝了。毕竟你们都是秦家的女儿,曾经又是好姐妹的,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看着秦丽云忽闪了一下眼睛继续道;“皇后娘娘放心,贵妃娘娘走得很安详,陛下还特旨了让她与清河郡王同葬了。”
秦丽云再次一愣,随即陷入了沉默,又过了一会,却是痴痴的笑了,有点疯,有点癫。
“死了吗?终于是死了吗?怎么就这样死了呢?哈哈,哈哈。”
“原来皇后娘娘还是会在意的啊,难得难得。”
秦丽云听言面上有点难看,瞪着司陵甄一贯的高傲,哼道:“在意,你觉得本宫会在意?笑话!那个懦弱的女人,本宫有什么好在意的,早就该死了。竟然还妄想着跟本宫争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死了最好!”
司陵甄冷冷的瞧着她,不明白她现在还在高傲些什么!随即笑了笑:“哦,原来皇后娘娘一点都不在意啊,倒是我会错意了。”说着便是上前一步,拿起一边火撩子,显得有些无聊的拨弄着火炉里面星红的火炭。
“那么皇后娘娘呢?那些不属于云贵妃的东西,如今可是属于你了?或许你也没有那个命去拿了吧!那么你还活着做什么呢?与你作对的人一一的都死了,你还活着做什么呢?这些天在夕宫中想必是很不好过吧,那你又在煎熬和等待什么呢?”昏暗的殿中,淡雅的女子声音很是轻柔仿佛是情人之间的低喃,手拨弄着火炭,那暗红色的光映在那清秀的脸上,忽明忽暗的,有些诡异,有些骇人!
“为什么一定要等着皇帝来给你下旨意呢,你的生死你自己就可以决定的,你怎么还活着呢,你可以去死了。这里虽然是冷宫,但是你还是有很多方式选择独自死亡的,比如这火炭,你可以吞了它,那边还有墙,你可以撞死,为什么你还要活着呢?你怎么不去死呢?活得这么痛苦。”司陵甄的话就像是魔咒一样一字一字的直戳秦丽云的灵魂深处。
听着这话的秦丽云不禁抬头看着司陵甄,目光中有些惊恐:“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什么意思,本宫为什么要选择自杀,陛下还没有对本宫做出判决,本宫为何要自寻短见。”
司陵甄突然间就笑了,笑得极为的和蔼可亲,甚至有些虚无缥缈:“你是不是在等着一个机会呢,等着跟杨帝一起共赴黄泉,等着杨帝到死都不能让前朝长公主蒂甄回来是吗?”
秦丽云震惊的看着对方,失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本宫不明白你的意思?陵甄你十分盼着本宫死,盼着本宫自杀,哈哈!因为杨帝一天不下旨我就还是东吴的皇后娘娘,你就一天不敢威胁我的性命,你除了折磨我意外并不能做更多的,还得巴巴的盼着本宫长命百岁。”
司陵甄闻言忍不住的嗤笑一声,看着自恃清高的秦丽云,真想不通她是如何想到这一层的,这想象力也是没谁了。摇了摇头道:“皇后娘娘这联想力是在是叫陵甄望尘莫及。”说着突然凑近她一字一句冰冷的说道:“我之所以不要你的性命,不过是不想你这么早的就解脱了。还记得蒂甄长公主临死前的誓言吗?”
秦丽云惊恐的看着她,仿佛司陵甄此刻就是一个魔鬼,一个地狱来的魔鬼,邪恶又恐怖!
司陵甄挑挑眉,看着她这表情,嘴角一勾露出冰冷的笑意,对了,这表情就对了,就该是这样的表情才是,“看样子皇后娘娘记得很清楚呢!我也就不重复提醒你了,所以我要你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现在起。你即便是想死,我也不给你机会了。”
“皇后娘娘在夕宫的日子还很长,所以慢慢‘享受这段刻骨难忘的日子吧!”司陵甄说完,丢下火撩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身后传来秦丽云惊恐又疯狂的叫喊声:“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锦春看见司陵甄出来连忙迎上去,听见里面秦丽云那疯狂的喊叫声略微皱眉,“主子!”
司陵甄点点头却是灭有说话,而是看向萧条的院中那积得厚厚的积雪,若有所思的道:“锦春,当年的血色夜晚,似乎也是这样的积雪落满枝,是吗?”
“主子!”锦春担忧的唤了一声,本来想用手去触碰一下她的,可是垂眸看见自己那双已经看不出是手的枯树枝硬生生的缩了回去,“是的。”
“锦春,你看那些积雪,是不是很冰冷;殿内的炭火是不是的很烫。”司陵甄悠悠的说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锦春愣了一下,顺着司陵甄所说的看了看积雪,又回头看了看殿内的炭火炉子,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了,“主子放心,锦春知道怎么做了。”
“嗯!”司陵甄点点头便是带着妃妍离开了夕宫。
直到出了皇宫,上了马车妃妍才忍不住的问道:“主子,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何用意呀?为何那锦春姑姑一下就明白了。”她想了半天了都没有想出来是何意思,明明就像是主子随意说了一句话而已。
司陵甄看了她一眼,悠悠道:“你不明白也很正常,当年蒂甄那襁褓中的小皇弟就是在这样的大雪天里,被秦丽云亲手丢进了火炉里面。尸骨无存,所以锦春会明白。”
妃妍脸色一白,看着她很是后悔刚才干嘛非得要问这个,这不是故意的起揭过去的伤疤吗?
只是这也太残忍了吧,她只知道那小皇子也是葬身在凤仪宫的大火中的,却不想是这样的经过。
司陵甄瞧见她懊恼的神情悠悠一笑,“我没事!”顿了一下又继续,“所以也该叫秦丽云也尝尝被火炭灼烧的痛苦。”
妃妍默!
还没有到郡主府就看见府门口花落雨翘首以盼的,瞧着地上被他踩出来不少的雪坑,看样之应该在这里派回了好一阵了罢。
“怎么守在这里,看雪吗?”妃妍挑眉好笑的看着花落雨。
“看屁的雪啊!要看也不会守在府门口看啊!”花落雨绷着脸,语气还不太好,哟!这是那位不长眼的招惹了花爷啊!妃妍逮着机会就取笑他。
“谁招惹你了?”司陵甄下了马车也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太反常了。
“没谁招惹,只是天真回来了。”说着顿了一下,又道:“庆平公主来了,然后碰到了阿贝尔公主,两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吵起来,后来天真也过来了,呐看看我,看看我,脸上都出现抓痕了。”花落雨不说还好,一说就可怜巴巴的盯着司陵甄,只想求安慰。
“你是因为去全拉被波及才跑出来的。”司陵甄轻轻一笑,出息了!
花落雨瘪瘪嘴,有些不甘愿!
“喔!还真是稀客,这小公主抛出宫来干什么?怎么还吵架了?”妃妍嘀咕道尽疑惑的眼落在司陵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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