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郡王府,杨澈冰冷着一张脸坐在主位上,阴阴凉凉的看着下方跪着的两个大臣:“本王想知道是谁指使你们在朝堂上说出那番话,去谏言的?”
何大人惊了一下才道:“王爷恕罪,并无人,并无人指使,只是老臣觉得这是一次机会啊,老臣忠心辅佐王爷,自然是全面为王爷考量的。”
“机会?”杨澈冷哼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机会了?难道杨彦和杨真的结局还不够证明实情吗?本王那父皇是存了心思的要在大西北折损我们,你居然说这是机会。”
“王爷,虽然说贤王和云王是折损在了大西北,就是肃太子当初在大西北也是吃了大亏的,可是他们都不是秦家人啊!现在皇后娘娘被关押,镇北军也遭受变故,不管当初西北出现的叛国者是不是由镇北军主导的,王爷都必须走这一趟,稳定镇北军将去归纳在王爷你自己的手中啊,这样皇后娘娘才能够早日回凤栖宫,到那时候一切都顺利了。王爷!”龚大人呕心沥血的说道,就差没把自己的真心给掏出来以证明志。
“是啊,王爷,龚大人说得没错,镇北军的起家就是秦家的,也只有秦家人才能得以镇北军的信服,这个世界上除了王爷还有谁更加符合掌控镇北军啊!老臣和龚大人定当誓死追随。”
杨澈听言似乎并不为所动,却依旧是冷着面看着下方的两人,良久后才缓缓道“说吧,你们两个计划?本王要听实话。”
两位大人一愣,额上冷汗滚滚,垂着着匍匐在地板上。
杨澈冷了眼眸,“不说吗?本王的母后给了你们怎样的指示,本王要知道。”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说也没关系,你们两个回去吧,明日本王自会向陛下请罪,推掉西北之行。”
两位大人大吃一惊,齐齐望着高坐上的冰冷的王爷,一时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最后率先反应过来龚大人一惊之后在地上磕下去,“娘娘的意思是要王爷去往大西北,掌控镇北军,然后保驾勤王!”
最后四个字直接震得杨澈脸色一白,愣是惊得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保驾勤王!这是什么意思,他太清楚了,沉默的好一会才听见他道:“这么说来,陛下对母后的处置没有错,还是法外开恩了?叛国者当真是镇北军。”
“这?”龚大人已经,两人对视一眼,有些茫然无措。
何大人拜了拜道:“王爷没有说错,准备军在秦家多年,发展到如今的规模自然是在至关重要的时候为王爷所用的,但是西北的叛国者却不是镇北军导出来的。”主要是还没有行动啊,就出现的什么叛国者了,但绝对不是镇北军。
“你们要清楚,陛下的旨意很明白是要本王拿回帅印,一旦起事,只怕我们还没有行动就已经败了,母后聪慧应该想得到这一点才是。”杨澈冷声道,言语间却是有对秦皇后的失望,她明明知道陛下的意思,就是想要借机铲除秦家势力,甚至包括自己。她竟然还想着为自己的私欲将他推出去,这可真是他的好母后啊!
何大人似乎听不出来杨澈的弦外之音一般继续道:“王爷尽管放心,邺城这边,娘娘早就已经有的安排,只等着王爷掌控了镇北军立马就能起事。”
杨澈冷眼瞪着他,压抑住心里的悲凉的和愤怒,圣旨已下,他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似乎已经没有了,他手中的兵权已经尽数被杨帝收了回去,就是自己培养的势力也在上次寻找稷山宝藏上面折损殆尽,他如今也只能守着这空壳子的王府等到下一步的命运,别人安排好的命运。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本王需要想想。”
龚大人不甘心的皱眉道:“还请王爷早做决断,抗旨可是重罪,老臣告退。”
杨澈见着两个老东西退了出去终于是掩压不知心中的悲愤,抓住桌案上的茶盏狠狠的砸向地面顿时四分五裂。
“有什么事,还不滚进来。”杨澈顿时怒目瞪向门口冷声道。
一名中年男子垂着头恭敬的走进来行礼,正是王爷崔管家,“启禀王爷,月夫人不见了。”
杨澈一愣,最后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月夫人,“什么叫不见了,不是叫你好生看管,不准她出雪院半步吗?怎么会不见了?”
“是是,奴才是有吩咐人严加看守的,可是今日中午去送饭发现婢女晕倒在地,而月夫人不见了。”
“混账!”杨澈怒极等着崔管家:“那还不快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若是出了什么状况你就提头来见。”
“是是是,奴才马上就去,”崔管家急忙走出去,可是走了一半又退了回来。抖着丢脑袋的胆子说:“王爷,还有,还有一件事情。”
“还有什么事情,还不快说!”杨澈一边厉声喝道一般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着。
“宝来郡主今日被陛下召进宫了,可是并未去见着陛下而是带去了清风宫。”
杨澈奋笔疾书的动作一顿险些将玉笔这段:“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午后!周公公亲自带去了陛下的口谕。”
杨澈愣了愣将握着在手的玉笔紧了紧没有说话而是将书信写完,“你立马将这封书信送去宝来郡主府上,让他们想办法将书信的内容传达给宝来郡主,另外你去何大人和龚大人府上走一趟,让他们做好准备,明日出行西北。”
“王爷!这……”崔管家本来还想说怎么来着,却被换来一瞪。
“还不快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去。
杨澈颓然的坐到蟠龙椅子上,望着桌案有些出神,最后拧紧眉头,眸中闪过一丝坚定和狠绝:希望本王来得及!
清风宫内,司陵甄和苏漓陌两人用过晚膳,外面冰天雪地,他们愿不愿意出去不说,更加的出不去,虽然这些宫人也只是负责将他们需要的吃喝送来就离开了,整个清风宫里寂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够听清楚,可见在暗处肯定不少的守卫静默以待的。两人在殿内烤火品茶,实在是闲来无事便是下起了棋来,早上那局不是正好没有分出胜负吗?这会正好有空闲继续了。
寂静的殿内霎时响起清脆的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嗒嗒的很有规律!
“看样子这一局我有赢的几率很大喔!”司陵甄微微一笑,落在一子,吃掉了苏漓陌三子。
苏漓陌淡淡一笑,却是沉默不语,继续认真的落子。
司陵甄漫不经心的捧着热茶喝了一口,还抬手拿起银拔子降烛火挑的更加明亮一点,却是将其拿到的窗户边放着,回落到座位上却是轻笑道:“也不知道这大神医冷不冷,冰天雪地的竟然生出了上房揭瓦的癖好了,着实叫人匪夷所思了。”
房顶上果然传来了一阵响动,紧接着一个人影就从上面掉了下来,顺带的还掉下来好一些雪。“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这么冷的天我还在房顶上吹风受冻的,都是为了谁啊,还挤兑我,小丫头甚是没良心。”扶风一边说着一边走带小几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咕噜咕噜喝下去才舒服了。
转眼看着司陵甄凝视的棋盘上也是有些不解道:“你说着杨帝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啊!竟然想出了软禁这一招了。”
“卖的什么药,等着看不就清楚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还能翻出什么浪头来。”司陵甄眸光幽幽,略微显得有些森冷,连着屋内的炉火都冷却了几分,随后看向扶风道:“你该不是因为这个才上房揭瓦的吧!”
扶风闻言嘴角抽了抽,‘嘿了一声,“自然不是了,我来可是给你带来一个算好又算坏的消息的,呐,自己看吧!”说着便是将一封书信递给了司陵甄。
司陵甄看完微微蹙眉随后将书信转给苏漓陌。
“怎么样,没有想到吧!难怪我们之前只是找不到司陵月的,原本被杨澈给关起来了。说来也奇怪,杨澈既然知道你的秘密,怎么就无动于衷的没有加以利用威胁你的,从你这里他倒是可以得到不少好处呢!”扶风摸着下巴一脸深思状。
司陵甄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看样子我的身份就要暴露了,看样子我那三姐姐要给我送一份大礼了。尽管给我找到她。”
“这个容易,只要知道她是出了翼王府的就不难找,我预估着明日小丫头你的身份就会满城皆知。到时候……”
“没有什么到时候的,时间已然成熟,知不知道已经显得不重要了。”司陵甄悠悠道落下一子。
“好吧,那我去帮你找人了。”扶风悠悠的站起来走到那个他下来的屋顶洞口处,突然道了一句:“小丫头你说那杨澈是不是后悔了当初在翠屏崖将你打落山崖,所以才有了这封书信?”说着这话,眼神却是飘飘的落在苏漓陌身上,成功的看见对方眼色一冷,没等着那带着劲气的棋子砸过来就跳上屋顶逃了。
“亏他跑得快。”苏漓陌沉声说了一句,将书信丢到火炉里面。司陵甄看着他,看着看着竟然笑了:“我赢了!”
苏漓陌看向棋盘,果然自己输了。
果真如同司陵甄自己预言的那样第二天,她的真实身份就暴露了,一传十十传百的,弄的满城皆知!杨帝亲自册封的宝来郡主,当晋红人的提调尚宫陵甄是南齐将军府的人,更大的身份是南齐的新皇后,那个曾在南齐搅弄风云的司陵甄。这无疑是平地惊雷的事情,砸得邺城再冰天雪地的都呈现出一个火热来,这股火热直接关于司陵甄的。
当下就有不少的官员,联名上书朝廷要处置了司陵甄。此呼吁声一时大起。
太子府杨肃神色莫测的看着手中的报告,看向自己忠实的护卫:“疾风你说着事情真实的吗?”
疾风也是眉头紧锁的
272.身份暴露,满城皆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