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举好了电筒,十分友好地搭话:“你脸上挺好的,为什么要叫麻子?”
他看我一眼,不回答,径直往前。
“不说算了。”我撇撇嘴,才不稀罕。
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是查仲文的保镖。
因为两个人在一起都不用说话,身上挂满了蜘蛛网,都可以像雕塑般一动不动。
我自顾自地笑,回过神来时,麻子正环着胳膊奇怪地看我。
我眨巴几下眼睛:“你到底为什么叫麻子?”
他表情透出几丝无奈:“麻木的麻。”
我不是故意就这样噗笑出来,但还是没控制住。
瞪了我一眼,麻子把点位图扔回来,就像武侠片里的人一样往花园里一跳就不见了踪影。
“喂,别这么小气。”我喊了几声,他都不再回来。
说实话,我是后悔的,因为又要自己一个人干这差事。
隐约见佛堂还亮着灯,我往佛堂去,没想到姑姑还没有睡,跪在佛前念着经。
见是我,她起身让我坐,去屋里乘了碗粥出来:“走半天也饿了。”
“你怎么知道……”
“这个家说大,其实很小。”
我把粥几口下了肚,见姑姑这么晚了还是戴着黑纱,忍不住问:“姑姑,你为什么总戴着这黑纱。”
“烧伤。”她答,“不戴,会吓到人。”
“什么时候的事?”
“仲博哥结婚的那年。”
我拧拧眉头:“是查家……”
“不是。”姑姑斩钉截铁地回答,“水火无情,是一场意外。”
我没有再多问,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执念,会比无情的水火更加可怕。
“听说,查得男见到你了。”姑姑主动说。
我点头,转念一想:“你是往我身边放了什么眼线吗?”
“你就当没有,不是更自在些?”姑姑又转入正题,“查得男一直都是个中立的人,谁能给她更大的利益,她就和谁站在同一站线。是你可以加以利用的,你要记住。”
看我似懂非懂,她补充,“查得男是没有继承权的,虽然挂着查家长女的名号,但却没有什么实权。仲博哥去世以后,查家经历了十年最灰暗的时期,受尽了那些叔伯的欺负。”
我愣了愣,还以为查家一直都是现在这样,呼风唤雨。
“当时,查得男靠着叔伯的支持进了董事局,那也是她最风光的十年。不过,她也就是个傀儡,吃里扒外地给那些叔伯做事,把整个龙海吞得都差不多了。
“老太太没有经营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查仲文从英国回来以后,才渐渐把局势扭了回来,把属于查家的都给拿了回来。”
“那他还挺厉害。”我诚实说。
姑姑点头,同样掩不住佩服:“仲博哥去世的时候,仲文才10岁。11岁他就去了英国,20岁回来,也就你现在这么大,就重新做了董事会主席,拿回了他大哥的位子。又用了10年时间,让查家和龙海比以前更兴盛。”
我原来如此地点头,这一刻更觉得自己面临的不是一般敌人。
见我发呆,姑姑很认真地说:“米儿,你记住,你可以做任何事,唯有一件你绝对不可以,就连一丁点念头都不能有。”
“什么?”
“爱上查仲文。”
第15章 方法有很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