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呀,李老汉为了给儿子谋求一条活路,腿跪得都麻了。沈默看着李老汉饱经风霜的脸庞,笑着说,“李老哥,既然现在我们是兄弟了,那么,以后就不要再叫我恩公了,怕是要折我的寿哟,就喊我沈兄弟就好了。”
李老汉憨厚的笑了笑,恭敬而又郑重的叫了一声沈兄弟。
简单吃饭过后,因为李老汉是打铁出身,虽然现在身上有伤,但骨子里还是有把子力气的,沈默就把那杆铁钉狼牙棒丢给他,让他拿来防身。虽然李老汉现在伤还没有好利索,但是毕竟是土生土长的辽东人,骑马就像上自己家炕头一样。而且现在自己还没有完全脱离满金鞑子的劫掠区,为了增加这两人的生存能力,沈默又强行在他们父子俩的破旧鸳鸯战袄外面各自套上了一件前几日从那几个汉人包衣身上脱下的皮甲背心。
换了一身崭新装备的父子二人,骑着健硕的辽东战马,再加上这几天大鱼大肉的吃着,父子二人的精神面貌也好了许多,仿佛变了个人一样。李老汉不禁感叹,肯定是自己去年给自己家老祖宗坟前上的香起了作用,才让自己和儿子遇到了像沈兄弟这样的好人。
三人将行李收拾齐整,骑着辽东马,趁着夜色,有说有笑的继续赶路。
在三人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树上,一双阴森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沈默三人,而这双眼睛的主人,穿着一身破旧的布面棉甲,瘦弱的身躯在寒风的吹拂下不断发抖,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明军的溃兵。
第8章 溃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