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恩彩鼓鼓嘴,勉强能理解,只好不作催促,放下车帘。
或许他们不知,今日马车之所以慢,那还不是因为车后坐了个人。
拓跋慕萧不动声色跃入车后,嘴中吊着狗尾巴草,堂而皇之翘着二郎腿靠坐着,不时间引来许多路过行人围观,可惜他的样子太过慵懒正常,根本不容其他路人怀疑。
就这样,马车缓慢行驶,终于踩点赶到了书塾。
宁恩彩被陪读丫鬟扶着,焦急地下车,来不及说太多:“谢谢大爷,我先进去了!”话落,快步去往室内。
马车大爷抱歉地挥挥手,转身之际,注意到车后有个什么东西,“嗯?哪里来的狗尾巴草?”
而此刻,拓跋慕萧早已飞上墙头,目不转睛望着室内将将坐下的宁恩彩。
钟声敲响,白胡子老者手握书卷缓步走来。
“好,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先各自展示一下上节课老朽让大家准备的诗画吧!”老者是新来的书塾先生,对于学生们还不是很熟悉,况且年纪大了时而健忘,总会认错人。
话出,宁恩彩的陪读丫鬟忽然小声惊呼:“小姐……诗画好像落在桌上了!”
听言,宁恩彩神经一紧,面露慌张,“真的吗……你别吓我……”
丫鬟也是揪心不已,在包袱中翻了半天,摇摇头,看样子都快要哭出来,“没有!怎么办小姐……对不起小姐……都是奴婢的疏忽!”
宁恩彩平日里不管大事小事都不会责骂下人,况且当下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书塾内学识的公子小姐这么多,若只有她一人交不出诗画,实为丢人。
一时间,宁恩彩心中拿不定主意,脸上露出难色。
坐在高高墙头的拓跋慕萧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紧,由于主仆二人说话太小声,所以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只是看见宁恩彩的表情,明显是出现什么问题。
就在拓跋慕萧认真观察是发生了什么时,只见坐在宁恩彩前面的女子忽然站起身,傲慢地拿起自己的诗画,朗声说道:“老师,我先来!”
白胡子老者眯着眼睛仔细看着这女子,半天没能想起名字,不好意思地问:“好……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女子时常在学堂里出风头,本以为老师定然第一个记住她,谁知……
身旁几个不爱学识的小公子不免笑出声。
“我叫彭莺子!老师,我和您说过好几次了!我娘亲古心蕊可是镇上才女!您怎么就是记不住我呢……”彭莺子蹩蹩嘴,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不满。
白胡子老者笑笑:“哎哟老师年纪大了,脑子不记事,不好意思啊。”
不过,却有小公子不给面子地嘲讽一句:“彭莺子,你怎么总是拿你那江河日下的娘亲说事呢?也不知什么名号的才女,居然敢回回张扬,真不要脸!”
“肃静!课堂之上不得言辞不正!”白胡子老者拍下戒尺警告。
彭莺子刚想反驳,奈何老师发威,不敢动怒,只好忍气吞声走上台前,将自己的诗画递给白胡子老者,“老师请过目。”
白胡子老者接过诗画,打开一瞧,点头算是认可,但并没有表现得极为赞赏,算是给个面子,转身展示给其他学生看,并随口夸夸:“不错。”
底下的学生看见诗画,大多表现得不以为然,显然,能坐在这里的人,除非真心不想读书,不然各各实力相当,皆是可造之材。
彭莺子见无人夸赞她,面上有些挂不住,咬咬唇,赌气地忽然来了句:“老师!我先拿上来展示的!按照以往课堂的规矩,应该我来挑选下一个人展示!”
听到这话,底下的宁恩彩有些紧张,隐隐感觉彭莺子会叫自己。
因为宁恩彩几年来在书塾都是数一数二的尖子生,彭莺子与她同学多年,却永远超越不过她,向来自傲的彭莺子自然看不爽宁恩彩,总想找机会打击别人。
“对,没错!那莺子你就选下一个人吧!”白胡子老者点头。
彭莺子得逞一笑,张口喊道:“我选宁……”
“叮咚……”岂料她名字还没说全,下课钟声居然响了?
“下课咯!”几个小公子懒得浪费时间,起哄叫嚣。
“怎么可能!才刚上课就下课!”彭莺子满心不爽。
番外4:偷溜学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