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娄氏屋里出来,陆氏的兴奋劲儿已过,将那两块豆腐拿进了厨房,准备第二天中午再做个闺女说的白菜豆腐汤。
娄氏从屋里追出来,嚷嚷着肚子饿,让大媳妇去做宵夜,明玉秀瞧着娄氏那副馋嘴的模样,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大房。
陆氏去厨房里做好了豆腐汤,将大半的豆腐都装在碗里给娄氏端了过去,娄氏吃得连连咂嘴,很快便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睡了。
家里有了新鲜的吃食,二房又不像上次那样不在家,陆氏觉得自己作为大哥大嫂的,也实在不好在家吃独食。
于是便将锅里的豆腐汤又盛了一些,站在厨房门口唤了明小河出来,将那碗豆腐汤拿给了他。
明小河礼貌地向大伯娘道了谢,捧着豆腐汤去了明二牛房里,明二牛喝了一半,将剩下的给了明小河:“你去喝吧。”
“是,爹爹。”明小河点了点头,又捧着剩下的半碗豆腐汤到了明彩儿的房间,敲了敲她的房门:“二姐。”
屋里半天没有应答,明小河伸出手又敲了敲,屋里终于传来明彩儿不耐烦的吼声:
“做什么呀!你要进就进来!睡着也被你吵醒了!”
明小河的手一抖,犹豫了一下,将碗放到地上,对着屋里的人轻声道:
“二姐,豆腐汤给你放在门口了,你拿进去喝吧,一会儿就冷了。”
明小河话说完,也不多做停留,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
明玉秀一家在在大房里喝完了剩下的豆腐汤,哄了弟弟睡觉之后,见娘亲拉着爹爹要进屋擦药,她也回了自己的房。
刚走进屋内,她立刻就闻到了空气里似有若无地漂浮着一股石楠花的味道,这恶心的味道让她当场就差点吐出来!
几乎同一时间,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床榻上被抄得凌乱不堪的被褥枕头,还有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箱和柜子。
什么鬼?这是遭贼了?明玉秀额角的青筋暴跳,快速几步走到自己床榻边。
只见床单上星星点点有几丝血色,还有一大块一大块透明的斑点,像是什么东西干涸之后留下的印记。
这下她终于没有忍住,回头就干呕了起来!呕!
这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在她的床上做了什么!明玉秀跑到窗边,将自己刚喝下去的一碗豆腐汤吐了个精光!
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她这才站起身,两眼冒火地擦着嘴角,心里暗骂:该死的龟孙子!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她连忙低头钻到自己的床底下,摸了摸两边床角,发现藏在床底的东西都还在,她连忙轻呼一口气,还好还好。
明玉秀不放心再将贵重物品放在房间里,于是将银票和银钗都收到了自己怀里。
这特么是谁啊,这也太大胆了,青天白日的跑到自己房里来偷东西不说,还在她床上乱搞!
莫非他们村里来了什么如饥似渴的雌雄大盗?
你偷完东西回去办事儿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在人家屋里膈应人,真是晦气!让她知道是哪对王八羔子,她一定要叫他们好看!
明玉秀皱着眉头捏紧鼻子,牵起那床单的那一角,连着床单下的一层棉絮一起卷了起来,扔到地上,然后将那被不明物体污染的旧铺盖一股脑地踢到了门后的角落里。
突然叮当一声,一个精致的铁铃铛随着散落的被褥一起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明玉秀走过去将滚动的铃铛一脚踩住,然后拾起来仔细看了看,莫名觉得眼熟!
这个铃铛她记得,这不是明彩儿惯用的头饰吗?莫非是明彩儿?
那另一个不就是王敛咯?明玉秀想了想王敛平日里的作风,这事儿没准还真是他干的!
可是,这俩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房间?明玉秀捏着铃铛气呼呼地坐在光秃秃的暖炕上。
想了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卷起地上的被褥就匆匆跑去了二房,将明彩儿的房门扣得砰砰响。
明彩儿以为又是明小河,跳下床榻不耐烦地打开房门,正准备呵斥他。
见来的不是明小河,而是自己的好堂姐明玉秀,明彩儿冷笑一声:“你来做什么?”
“哼!你说我来做什么?!”明玉秀嫌恶地看了明彩儿一眼,将那卷脏污的铺盖一股脑儿塞进明彩儿的怀里,然后将自己手里的铃铛摇了摇。
“这套被褥送给你了!下次你要再耐不住寂寞与男子媾和,也请记得千万不要污了别人的房间!”
明彩儿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今天急急忙忙跑回来以后,光顾着躲在自己屋里自怨自艾,压根将明玉秀房间里的那一片狼藉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被明玉秀当着面儿戳穿了丑事,明彩儿纵使再厚的脸皮,此刻也觉得有些招架不住!
明玉秀话落,将手里的铃铛扔到明彩儿的怀里:
“保管好你的东西!以后再做什么鸡鸣狗盗之事,也记
第三十四章 晦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