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娘,我是不会嫁给别人做妾的,真心喜欢我的人,也不会让我做妾,如果让我做妾,那我也不会嫁,自己一个人过不也挺好吗?”
明玉秀自信自己有一手好厨艺,也有挣钱的本领,就算此生遇不到真爱,大不了自己一个人不过就好了。
到了不得不成婚的年纪,就收养一个孩子,把孩子教得懂事孝顺,就像明小山这样,自己老了也不一定会过得很惨。
见女儿这么说,陆氏的一颗心当真是悬到了房梁上,哪里有做母亲的会希望听到自己女儿说什么一辈子都不嫁人这种话的?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相同的阶段,什么年纪该无忧无虑,什么年纪该学习本领,什么年纪该谈婚论嫁,什么年纪该相夫教子,这些都是有定数的。
一旦你和别人不同,就会被歧视被排挤,会被其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这岂是自己异想天开,说不在乎就能不在乎的?
见女儿不欲多说,陆氏也止了话头,暗想等下次慕汀岚再来,她再好好打听打听他的想法,只希望是自己误会一场就好了。
明玉秀洗漱完毕回到房间里,从怀里掏出慕汀岚走时交给她的那个木盒,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支普普通通的木簪。
簪子雕得很是低调,土黄色的簪身光溜溜的,除了尾端有一朵五瓣海棠的暗纹之外,其他的地方与她平时佩戴的木簪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隐隐有些香味。
明玉秀将木簪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果然一股清浅的沉香想起便钻入了鼻尖,原来这竟是一支沉香木雕刻的簪子。
明玉秀心中一甜,想起了上次慕汀岚问她海棠钗为何不戴的事情,她当时说过,那支银钗太惹眼,会遭来娄氏觊觎。
没想到慕汀岚竟将她的话放进了心里,又特意为她刻了这支奢华而低调的沉香簪。
明玉秀躺在床上把玩着木簪,将母亲方才的话又想了一遍,她一想到自己下半生都要和刘大郎同床共枕,就觉得很有些尴尬。
再又想想慕汀岚,好像这种尴尬的感觉又消失了,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期待,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幻想起自己和慕汀岚成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大红的盖头,香醇的交杯酒,洁白的喜帕上一抹嫣红……
明玉秀脸一热,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呸呸呸!难道她真的喜欢慕汀岚了吗?这都是胡思乱想的些什么呀?
大被一蒙,明玉秀便沉沉睡去了。
……
元宵过后已进三月,慕汀岚哥俩却是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再来村子里,陆氏想找个机会问问慕汀岚的想法,却一直没有等到他来,便暂时先搁下了。
明彩儿还有半个月就要出嫁,自从除夕那天她被王敛带去王家以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文氏跑到王家去一问,才知道明彩儿被李氏留了下来。
李氏这些年盼孙子跟盼什么似的,只可惜王敛后院儿里的那些个丫头们,雨露倒是承了不少,却没见一个能开花结果的。
这回李氏听那云游的道士话中之意,似乎是在说自家二月里,弄璋之喜和连理之喜将要双喜临门,乐得她连忙让王敛去将明彩儿给接了回来。
王家后院儿里,李氏殷切地拉着面色阴沉的明彩儿坐在垫了棉絮垫子的大椅子上,将她的袖子撸到腕上,递到那陈大夫的面前。
“陈大夫,你快来看看,我这媳妇儿的喜脉现在能诊出来了吗?”
陈大夫将手指搭在明彩儿腕上,细细替她听诊,半个月前,他曾被夫人喊过来替这未过门的二少爷妾室诊过一次脉,当时并没有如夫人所愿诊出喜脉。
又见李氏满心欢喜,陈大夫不忍打破,只道是日子太浅,得再迟些才能得出结果,这才过了半个月,夫人又巴巴地将他找了来。
陈大夫沉吟了一会儿,捋了捋胡子,站起身来一脸为难地朝李氏作了个揖:
“夫人,在下仔细诊过了——这彩姨娘并未有身孕啊!”
“什么?没怀孕?这怎么可能?那老道——”李氏一听陈大夫的话,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去,看向明彩儿的目光也不善了起来。
明彩儿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她这是倒了什么霉了?好端端地被王敛给拉到了王家,非要说她怀孕了,现在闹得全村人都知道了,又诊出她没有怀孕,这不是在故意玩儿她嘛?
“夫人夫人!不好了!二少爷屋里的芳儿吐了!”正在李氏失望地盯着明彩儿肚子看得时候,屋外匆匆跑进来一个绿衣小丫鬟。
“吐就吐了,这么晦气的事情告诉我做什么!滚出去!”李氏不高兴地斥责着小绿。
小绿连忙知错地低下头去,又立刻抬起头来:“不是……夫人,于大娘说,芳儿那症状怕是有喜了!”
第四十四章 礼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