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村的小书院里最近来了一位长得很好看的教书先生,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今后要往何处去。
先生来得静悄悄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好像是他突然出现在了那里。
村里的年轻媳妇们和没有定亲的姑娘家,有事没事都喜欢往书院附近凑,用田小花的话来说,她们就是吃不到肉肉也要闻闻肉香。
像先生这么好看的男子,她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比起村里那些只知道下田种地,上炕生娃的糙汉子们来,先生看起来有趣多了。
只是,如果他要是能对人再热情一点,不要整天冷冰冰的一张脸那就更好了。
不过,田小花又想了想,冷点儿也好。
这样的话,村里那些整天想要勾搭他的痴心少女和某些想要爬墙的花心少妇们,一个也别想得逞。
想起了自己那些潜在的情敌,田小花在心里无比地庆幸着自己家里是医药传家。
她的一身医术在生了病的先生面前,那可真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田小花的父亲和祖父都是他们村里的老大夫,只是她们大宁王朝讲究的是阶级层次就是“士农工商医”,医者排在最后,她家的社会地位实在太低了。
几年前,因为无意中给一个过路的贵人小妾解了主母给下的绝子药,那主母一怒之下就派人上门,硬生生地将她祖父和父亲给活活打死了。
有冤无处伸,胳膊又拧不过大腿,田小花的母亲因此茶饭不思,没两年也跟着郁郁而终了。
这么一来,成了孤儿的田小花到了及笄之年,亲事也就没人张罗,只有她自己动手了,她思来想去,还是觉着这个新来的教书先生还不错。
两人都是孤身一人,正好凑成一对儿,两家合一家,不仅新房不用重盖,连喜酒都不用摆了。
头上搭块红布,再点上两支红烛,立马就能成亲洞房。
心里美滋滋地想着,田小花的眼睛一亮,朝正前方的书院门口用力地挥着手绢。
“唉!唉!这里!”
慕秉尧听见声音,抬头看向不远处那个朝他疯狂挥舞的小丫头,心里咯噔一跳,连忙装作落了东西在书院,转了个弯,调过头就往回走。
“哎我说,你别跑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慕秉尧听着身后那丫头的不满的嘟囔,忍不住抽了抽额角,这小丫头怕是疯了吧。
不就是前些日子找她看了下头疾吗?诊金都已经给过了,为什么这几日天天来黏着他?
心中无奈,慕秉尧从书院的后门出去,来到村子外面的小河边。
天高云淡,绿水盈盈,河里的鱼儿欢快地跃出水面,灵动而富有生机。
距离他离开京城已经有三年了,前尘往事宛如一梦,当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以后,曾经那些所谓的矛盾和挣扎全都变得那么可笑和微不足道。
远离了让人心力交瘁的波云诡谲,以一个平民之身隐居在这偏远的小村子里,似乎更能让他找到内心的安宁。
身边的一切都是那样简单,包括那个整日疯疯癫癫围追堵截他的小丫头。
想到田小花,慕秉尧忽然感觉身后脊背一凉,他谨慎地回过头去,果然看见了那个一脸笑嘻嘻的小女人正痴迷地盯着他。
“唉我说你,你跑什么呀!还好我聪明,一猜就知道你在这儿!”
田小花见他回头,得意地歪了歪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慕秉尧无语地看着她,这丫头,家里那么惨,她是怎么笑得出来的?真是乐观。
“你别跟着我了。”他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警告。
“为什么?因为你的病吗?”田小花疑惑地盯着他。
她给他看过病,自然知道他的头疼时常发作,不过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
不就是神芝草吗?她祖父留下的药圃里就有种呀,虽然不能根治他的毛病,但是用一次至少也能管个一两月的。
“不仅是因为我的病,更是因为我比你大了许多,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小丫头。”
两人之间差了十五六岁,也不知道这丫头看上了自己什么!
“啊?”慕秉尧这样说,田小花更加疑惑了。
“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老牛吃嫩草的吗?你不喜欢小丫头没关系,我总会长大的呀!我可以等你!到时候你变成了糟老头子,我还很年轻,你带我出去多有面子!你为什么不喜欢?”
慕秉尧的嘴角抽了抽,这疯丫头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我不是老牛!”他的脸色黑沉沉的十分吓人。
田小花却满脸不在乎地一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要是不从我,我就不给你看病!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
慕秉尧气结,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威胁过他呢,这疯丫头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
两人正在拉扯间,从河那边突然跑过来一小队拿着锄头铁锹的壮汉。
慕秉尧眼神一凛,正在观察那些人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那群人已然跑到了近前。
为首的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看见田小花抱着慕秉尧的胳膊,顿时一张脸都气绿了。
“好你个不要脸的
第一百零七章 番外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