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锦慢慢踱步回到房中,看着外面的人都陆陆续续往外走着,转身关住了房门,拍着胸脯给自己顺着气,阿浅在屋外敲了敲门,“小姐。”
余千锦放松了警惕,打开了门:“走干净了?”眼神绕过了阿浅,往她的身后看去。
阿浅进来后,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突然屋外扑通一声,余千锦立刻站了起来往屋外看去,却看到在自己窗户旁边的空地上,躺着一个人。
等看清楚那人后,余千锦和阿浅一齐跑了出去。地上那个人,正是在她屋子里莫名消失的南枕。
把已经陷入昏迷的南枕重新放到了自己床上,余千锦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这家伙不会在她们进来前,自己撑着身体躲到了外面那棵树上了吧?难怪二夫人找不到他,把精力全都放在了自己的房间,别的地方肯定没有好好搜查。
“阿浅,把咱们刚刚藏起来的药和纱布什么的都拿出来,伤还没好就强行运功,内伤加外伤,有他受的。”
前世她学过一些皮毛,认识基本的草药,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快速拿出药材碾碎,熟练的将南枕再次裂开的伤口包扎好。
她缓缓的将南枕扶起来,深着一口气,气息瞬间均匀的游走于她的丹田之中,手挨着他的背,内力已经缓缓的输进了南枕的体内。
撤力之后南枕就已经倒在了余千锦的怀中,看着他那张苍白了脸,眉间柔和,脸廓有致,安静的像一池清湖。余千锦第一次发现,南枕生的竟是这般好看,一时失了神。
阿浅在门外叫了几声,没人应,当是以为出了什么事,推门进去,便看到一幕和谐,几经思考,退了出去。
疼痛让南枕稍稍皱了皱眉,眼睛也睁开,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脸,他先是一愣,随即抬手碰了碰余千锦的脑门,受到惊吓,余千锦手一松,南枕便落到了床上,闷哼一声。
“小人。”余千锦咒骂。
虚弱的声音响起:“是你盯着我看,还不许我碰你?”男子苍白着一张脸,嘴角撮着一抹微笑。
“无耻!”话落便跑了出去,没人看到她红着的脸。
院子里的树叶已经开始慢慢凋落,地上的叶子还没有来得及被扫干净,就已经被余千锦的剑给带起,在空中又一次绽放。
余千锦练的满头大汗,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她不知道怎么了,刚刚被南枕碰,竟然没有要逃的意思,心中也未曾有羞耻,她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剑,凌乱的脚步暴露出了她现在的心情,很烦躁。
这一世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杀了沈御庭和药舞。其他任何事都与她无关。
一旁的阿浅起初还照着余千锦的步伐学着,一招一式之间都学的有模有样,只是越学,她越发觉得今天的余千锦,招式太过于生猛,疑惑中,看到了余千锦的眼睛略微充血。
心下担心,上前:“小姐。”轻呼声被剑气带的风隐没在了空气中。
余千锦现在满脑子都是沈御庭的那张脸,还有药舞小人得志的模样,她不会输,一定不会输,既然重生,那弑君又如何!
“小姐!”阿浅再次出声,余千锦听到了,转身剑指阿浅疾步而来。
阿浅一惊,连连后退,大呼:“小姐,我是阿浅啊!”刹那间风止住了,叶子一片一片的下落。
余千锦收回了剑,盯着她看,沙哑着声音:“阿浅,下次离远一点。”
……
傍晚时个适合偷盗的时候,自从那日她余千锦心魔之下用剑指了阿浅,阿浅吓的好几天没缓过神,直到刚刚阿浅跑过来,哭丧着脸,开口说了两天来的第一句话。
“小姐,没钱了。”
顾不上汗颜,余千锦便着一身夜行衣,前往了余千紫的住处,却不想这么晚,她竟还没有睡。
“娘,我前几日看到府上新增几个家丁,看上去都像是练过武,过几日我能动了,一定要将余千锦堕入万丈深渊。”
隔着窗户余千锦都感觉到了余千紫说这话时咬牙的声音,她嘴角一笑,眼底尽是冷色,万丈深渊?看来她还是太仁慈以,一段时间没有敲打余千紫,倒是越发有长进了。那就别怪她给余千紫一条死路了。
正好七王爷也消停太久了,既然她余千锦有和七王爷合作的打算,那也就让他消停不得。
回到房里,余千锦利索的将怀中的金银首饰全部倒了出来,推给阿浅:“明日去换了钱,不够再说。”
“是,小姐。”阿浅现在对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从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担忧,再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她也算是知道了她家小姐的本领了。
待阿浅走了没多久,一阵声音便传了过来,没有了前几天的虚弱,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样子:“又去偷东西了?”
第22章 散播消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