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耐烦的“你怎么还没走”的表情,真真跟那个萧然一样让人讨厌。可没办法,尽管神情是萧然的,可这个躯壳还是刘夏的,许飞也只能笑着说:“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那么急着让我走啊?真是,行了,是不是快上班了?我不耽误你时间,这些东西你拿着!”说着塞给刘夏一个大牛皮档案袋。
刘夏有些惊讶的抱住这个挺有分量的牛皮纸档案袋,不解的看了看,皱着眉看向许飞,许飞看着这个费了自己很大功夫弄来的档案袋,强忍着内心的不安,故作轻松的伸出手指点了点档案袋对刘夏说:“回去自己打开看,六六,不要勉强自己变成任何样子,也不要担心害怕什么,我们一直都在,知道吗?”
刘夏眼神微变,许飞挑了挑眼梢,笑了笑,深深的看了刘夏一眼,转身大步离开,没有回头很随意的冲刘夏挥了挥手,用力揉了揉泛红的眼眶,能做的他已经都做了,能不能走过这一关就要靠刘夏自己了。
从研究所出来,天色已经暗沉,刘夏微笑着和同事们告别,抱着牛皮纸档案袋慢慢往住所走。
到了住所,刘夏打开灯,换好鞋子,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喊了声:“我回来了!”说着,就走向厨房,围上围裙,开始做饭。
一个小时候,几碟喷香的小菜摆到了餐桌上,两套碗筷对向摆在餐桌的两边,刘夏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动荡荡的对面:“吃饭了!”然后捧起自己面前的一副,吃起饭来。
吃完饭,刘夏收拾着碗筷,自言自语的说着今天一天的工作和生活,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奇怪,有时说到有趣的事情还会忍不住发笑。把厨房整理完,刘夏走到阳台上,拿起水壶给阳台上的花草浇水,看到一盆花草冒出来的新叶子,刘夏高兴的对旁边的空气说:“你看,长得多快啊,也许过不久就能开花了!”静谧的空间里,她孤单清冷的声音轻轻回荡。
夜深了,忙完一切的刘夏回到卧室,径直躺倒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着台灯旁边的布娃娃,笑着拿起来摸了摸,又放下,拍了拍自己枕头旁边的枕头,轻声说:“晚安!”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的刘夏,突然听到类似闹钟的滴滴声,她皱着眉头将台灯打开,揉了揉眼睛寻找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当看到拿回来后,就被自己放在偏僻角落里的档案袋时,刘夏的眼神微微一变,她愣了一下,又向其他地方寻找声源处,可偏偏那滴滴的声音就是从这个牛皮纸档案袋里发出来的,刘夏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刘夏的手指在档案袋开口处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打开档案袋,两张光盘、一个笔记本、一个十分熟悉的小相册,几张便签纸,还有一枚和刘夏手上的一模一样的戒指,档案袋最下面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提示器,正在不停的闪烁着红光。
看到这些东西,刘夏眼神闪烁,手指微微颤抖起来,档案袋一下子变得异常沉甸甸,刘夏的手指忍不住轻轻的伸向那枚戒指,可当指尖刚碰到戒指的瞬间,刘夏如同被电击一般立刻缩回手指,她的眼神惊恐不安到了极点,几乎是下意识的立刻将档案袋合上,迅速的扔到一边。
可那提示器的滴滴声却一直在刘夏耳边响个不停,本来不大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一下下都敲在刘夏的心上。
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的过去,刘夏木呆呆的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瞪大大的,忍受着脑海中如同响雷的提示音,一张脸木然惨白。过了好一会儿,刘夏眨了眨眼睛,慢慢起身,将档案袋重新拿到手中,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迅速拉开档案袋,直接将档案袋颠倒过来,猛地一下将所有东西倒在床上,然后一把抓起提示器,迅速按到上面的电源按钮,滴滴声消失,整个房间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刘夏大大的松了口气。
现在只剩下把所有的东西再装进去,刘夏就可以安心睡觉了,睡醒了继续去上班,日子又可以像之前一样平静了吧!
胡乱抓起东西往档案袋里塞去,可当刘夏的手指碰到那本相册时,她停住了,眼睛控制不住的看着相册,哪怕心里拼命说“别打开别打开”,可手指还是慢慢的打开了那本相册。
相册的扉页上,是刘夏自己的字体,她寄给萧然时,十分矫情又文艺的写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边写着一边还码着自己故作矫情,可笔尖还是一笔一划的将这句话认认真真的写了出来,也许当时只有这句话才能代表她所有的心情吧!
而在刘夏的字旁边,是萧然的笔迹,他只写了短短的几个字“无悔相思门”,刘夏的眼眶微微发热,“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可萧然说他无悔。
刘夏拼命想控制住情绪,她不允许自己软弱的哭泣,那样的刘夏不是那个人喜欢的样子,可当一页页的照片出现在眼前,每张照片的后面都有萧然的字体出现,一字一句,句句刻骨入心。
第二百二十九章 萧然的遗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