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着双手转过身,似乎嫌弃得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只是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一千遍,她也不会损分毫。”
“原本不想让她见到你,免得生气。”
他总是有办法将她的套路打凌乱。原本以为他会不知所措,自己正好看一看他那无助痛苦而不能发泄的模样,不想他忽然着魔般疯笑两声,瑶池原本温暖如春,此刻她却觉冰冷如寒冬。这季节本就是寒冬,不是吗?
她已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台下那些神仙们反应如何她毫不在意,她只看到红云上飞仙缓缓飘落,那一副熟悉的容颜,那身上大红凤袍,同她身上这套一个模样,只是自己显得如何狼狈,在她身上,就显得如何得体端庄。
如果不是那个女子长着同自己一样的容颜,她会觉得这女子真是极美的,衬托东岳是极配的。
她眼中含笑,轻声亲昵的喊了他一声“夫君。”她缓缓走到自己面前,低头俯视自己,有趣的打量自己身上的狼狈行头,热情的打了声招呼,“你好。”
“我夫君说,近来一直有痴心妄想的女子试图装扮成我的模样来扰我夫君的心,你该是其中一位吧?”
地上趴着奄奄一息的她,凄凄的笑了笑,“装作你的模样?哈哈,真好笑。”
他俯下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玉阶上,坐在血色牡丹上的她,冷冷的说道,“你看到了,就算你捅自己一百剑,她依然好好的,毫发无伤。”
默默的看了眼他身边亲昵靠着的那个她,今日的她真是光彩夺目,神采奕奕。她真是一个绝丽的新娘。
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于是她放声的大笑起来。她挣扎从地上爬起来,“我明白了,这个仇,恐怕是无法报了。子姜,我对不起你。”
她有一个帝君死死的爱着护着,只要东岳一日活着,她便一日安好。而自己只是一介小小神仙,修行不过七百年。
“你到底是谁?”
他身边那个娇艳的她轻轻挑了挑眉,凤冠下头倚靠在他的肩上,撒娇的对他说道,“夫君,快告诉她,我是谁?不然以后狐狸啊野狗都觉得我好欺负了。”
他任她将双手环住他的双肩,眼神一直冷漠的停留在地上的自己身上,良久开口道,“这是倾城。小名玉儿。”
她眨了眨干涉的眼睛,看了看他身边那位红艳的女子,喃喃问道,“倾城?”
倾城走了两步,在她面前蹲下,声音轻柔如暖风中的铃铛,“你好。我是倾城,我跟我夫君东岳相守了十万年,后来被你们这些后代小辈们称为魔君。”
“你想不想听我跟夫君的故事?很多年前,我同夫君去妖界降服妖尊时不小心中了魔毒,后来的几千年夫君一直为我寻求解救之法,最后不得已将我封印在紫銮山下,前不久我刚苏醒过来,夫君一守守了我十八万年。夫君说,只要我醒过来,他就同我成亲。”
他一副冰冷的表情,似乎证实了倾城所言,但她想再确认一遍,“她说的都是真的么?”
他垂了垂眼皮,冷道“所言非虚。”
“那为何我会长得跟她一个模样?”
“你,不过是她的影子。”
她静静的倒在血牡丹之上,不再言语。罢了,原来一切不过黄粱一梦。早知道真相是这样,她便不让自己这么折腾了。何必要逼着他承认这个足以毁灭一切幻想的事实。原来自己如此微不足道。
“影子而已啊。”她很想大声的嘲笑自己,可她却说不了半句话。
云台下一阵骚动,干涉的蓝眼圆圆的睁着,看着前面一排有个身影发疯似的朝云台冲来,很快另一个身影出现,一掌伸出将那个疯影子拦住。
她听到了一个熟悉而模糊的声音,似乎有谁在撕心裂肺的喊自己的名。哦,成啊,是你吗?没有好好呆冥界养伤,跑来瑶池凑热闹做什么?
她深深的叹息,也罢,累了,她只想好好闭眼,凡事已于她无关。
如有来生,永不相见。
瑶池之下,万众仙客眼巴巴的瞪大眼睛望着前面高坐云台的帝君,方才大家还在讨论,为何帝后不是坐着十八神兽帝后辇来,出现匆忙慌乱衣冠不整,甚至还将高贵的帝后凤冠掉落地,简直是不堪入目啊。
虽然大家对帝君的小娇妻有所耳闻,知她向来不修边幅,只是这般隆重要紧的场合,行事还大大咧咧,真不知帝君究竟看上她哪一点。
月老安静的坐在台下,同司命一起,默默无言。前面的神仙们在起哄,窃窃私语声从四周传入耳中。原来是帝君的小娇妻看到这万仙齐聚的场面太惊心动魄,一时给吓晕过去了。
“那接下来的程序该怎么走?”神仙们互聊。
“别瞎猜了,你没见帝君将他的小帝后抱走了吗?”
帝君大婚的事已经过去多年。天界的神仙们只记得新帝后太紧张被吓晕过去后,帝君给玉帝
第一百四十五章 凡劫六十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