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有能与之相抗衡的。
“铮……”
云龙刀轻颤。
许久未曾有所动作的它，此即似乎也是不甘寂寞，蠢蠢欲动。
“唰！”
郭凡张手，长刀自行而来。
脚下轻轻一迈，单手下劈，一抹横行无忌的刀光已是显露当场。
“白虎跳涧！”
“剪扑自如！”
“伏虎胜狮！”
“一啸生风！”
久未施展的五虎断门刀，此即一一演练，猛虎刀意也随之勃发。
“呜嗷……”
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虎啸，场中疾风狂卷，云雾升腾。
随即，虎啸龙吟。
“嗷！”
云雾扩散，刀光汇聚，如有九头云龙浮现，张牙舞爪铺散八方。
云龙九现！
这也是云雾九变之中，唯一的招式。
此即云龙长啸，鳞爪俱全，刀光内敛其中，无尽威能竟是煞为好看。
“哒……”
耳边的异响，让郭凡眉头一皱，陡然散去刀光，侧首看向通道。
“有人！”
沉闷喝声响起。
声音起时似乎还很远，落下之际，已有两道人影出现在场中。
来着是两位男子，一人年约四五十，一人正值壮年，俱都一身白衣。
白衣看似朴素，但细细看去，其上却有金丝纹绣、蟒龙盘旋。
老者赤手空拳，面目威严；男子腰悬双锏，目如铜铃，威势骇人。
而他们的腰间悬挂玄铁令牌，也彰显了身份。
一侧刻独，一侧刻一。
独一门！
大乾七大宗门之中，年份最浅，却也是最让人难以忽视的宗门。
郭凡扫过两人，面色不变：“这里已经有人了，两位可去他处寻宝。”
“有人？”
男子审视郭凡，目光转动，落在身侧的布兜之上，鼻间轻嗅。
浓郁的药香，让他表情面露惬意，看过来的表情更是透着股轻蔑。
“若是我们说不哪？”
“不。”
郭凡朝两人身侧几具尸体示意：“在你们之前，也有人做了选择。”
“有人离开，有人则留在了这里！”
“哈哈……”
男子先是一愣，随即突然哈哈大笑：“小子，你可知我们是谁？”
“是谁并不重要。”
郭凡声音淡漠：“重要的是，在我还没有改变决定之前，赶紧离开！”
“好大的口气！”
男子面上笑意收敛，目放寒光：“敢在我们独一门面前大放厥词，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位！”
“龙心藤！”
一旁的老者一直未看郭凡，而是审视着周围的蔓藤，此即突然开口。
并看向场中的布兜，幽幽一叹：“这里面，应该就是龙心果了。”
“另外……”
他大手一挥，石壁上蔓藤散开，露出里面的石刻。
“云雾九变！”
“彭！”
郭凡跺脚。
劲力涌动，瞬间传遍整个石室。
“哗啦啦……”
此地山岩坚硬，堪比钢铁，但在罡劲扫荡下，却是尽数化作酥粉。
刻字的岩石，簌簌落下。
男子先是一惊，随即面露怒容，猛然上前一步吼道：“你干什么？”
“无妨。”
老者双眼一缩，转瞬就面色无常。
“云雾九变乃是仙云宗凡俗境十三绝技之一，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还有龙心果，千余年的积累，合该归独一门所有。”
“年轻人。”
他目光落下，罡气大成高手独有的气息涌现：“你就算毁了石刻，功法口诀定然依旧记得。”
“是你自己老老实实交出来，还是要老夫亲自逼问？”
“独一门……”
郭凡面色不变，眼神却是微缩，声音一字一顿：“向来都是如此霸道吗？”
“霸道？”
男子冷冷一哼：“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霸道？”
话音未落，他腰间双锏已是自行落入掌中。
无双锏！
独一门中，有一路精妙锏法，大开大阖、刚猛至极，威力无穷。
细微处，如雨大白沙地、锏打乱劈材。
响亮时，能马踏长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
是沙场而出的锏法，其精妙处，却内蕴阴阳变化之机，一出手，就锁死整个石室。
罡气涌动，炸开虚空。
男子看似莽撞，动手之际却并未放松，双锏一守一攻圆润无碍。
“给我跪下！”
一声大喝，锏如重锤，携山崩之势，朝郭凡当头压下。
也许是因为天地气息有异，也许是身处环境不同，少了许多顾忌。
现今入了山脉的人，没了往日的虚假面容，俱都显露真面目。
一言不合，就会动手。
弱肉强食，才是正理。
这也恰合独一门的行事作风。
“呵……”
郭凡轻呵。
同时举步、握刀，身躯微倾。
“铮！”
云龙刀在掌中一旋，长长的刀柄落入双手，狭长刀刃直指虚空。
一双眼眸，不知何时已尽数漆黑。
“死！”
“小心！”
后方，老者面色突然大变，身躯一晃，如流星坠地猛冲而来。
但……
依旧是迟了！
“唰！”
锐利的刀光聚成一条细线，突兀浮现场中，划过前方十丈之地。
如意天魔斩！
这一刀，看似平平无奇。
却是极致的速度、极致的技巧，与心中至极的杀意凝聚而成。
刀出，万物中分。
就算是独一门罡气，面对此刀，竟也不能挡。
“呲拉……”
那一看就知不是凡品的双锏陡然断裂，一抹红痕也出现在男子眉心。
并瞬间扩大，直至裂开。
“啊！”
老者怒吼。
“你找死！”
吼声之中，他面泛碧芒，拳如水晶，相隔数丈一拳遥遥击出。
淬玉霸体！
无上拳经！
不同于刚刚进阶罡气得男子，老者罡气早已大成，且积累雄厚。
更是一身秘法、异术，一出手，就如空气凝固，拳意隔空罩落。
“死的是你。”
面对来袭的拳意，郭凡面色不变，云龙刀回旋斩出，刀光如环。
优雅且圆满的刀光，乍然浮现。
“彭！”
刀光、拳劲碰撞，空气激荡，山石炸开，老者也猛然后退数步。
“怎么可能？”
他怒目圆睁。
自己修行的淬玉霸体，乃是当世顶尖硬功，号称能硬抗宝兵。
拳法更是精妙。
更沉浸武道几十年，修为深厚，此即竟是被面前这年轻人逼退？
而且。
还是在自己半是偷袭的情况下！
当下忍不住大声怒吼：“你到底是谁？”
郭凡长刀轻震，杀机冰冷刺骨：“现在问这个，岂非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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