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楚醉好不容易打到车,回到酒店时也不好这么晚给小周打电话让她过来照顾,更何况何彦沉现在身上一堆被“凌\/虐”过的痕迹,让别人看见确实不妥,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扶着他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里,直接将他往床\/上一摔,何彦沉头晕脑胀的倒在床.上闷哼一声。
“活该,叫你喝这么多酒!”楚醉连连咒骂,却庆幸他暂时没有犯胃病,转身在自己包里翻来翻去,她记得赵秘书在她的包里准备了两包醒酒茶让她随时带在身上,翻了好半天才找到,然后去烧热水。
大概要等几分钟热水才会烧开,她回头看向床.上因为头痛而一脸苍白的男人,白了他一眼。
“刚刚那女人趴在你身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难受?”说归说,终究还是走进浴室想要拿条毛巾来给他擦擦,却在一脚刚跨近浴室时看见浴缸里的那支枪。
她脸色白了白,知道这枪肯定很名贵,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在身上放一把枪的?是两年多前受刀伤的那一次?还是什么时候?
她也知道这枪的材质一看就是水火不浸的,想到之前的幼稚,不禁苦笑,俯身将枪拿了出来,转而擦干净,然后塞进他的外套里,又回去洗了一条毛巾,走回床边,见他似乎睡着了。
虽然不想打扰他,但看着他脖子上和胸前的那两块口红,怎么看怎么难受,最终还是愤愤的伸手过去用毛巾用力擦了擦。
何彦沉顿时蹙了蹙眉,微微睁开眼拧眉看她,有气无力的问:“你干什么?”
“帮你擦身体,怎么了?难道我好心没好报,帮你擦擦身体还不对了?”楚醉站在床边瞪着他,说着,又用毛巾将那个女人碰过的地方用力的擦拭,从他精硕的胸膛到他的脖子,从他的脖子到他的脸和他的嘴边,特别是他的嘴,擦了一次不够,又换另一面狠狠的擦。
“唔……”何彦沉被她虐待的有些吃不消,想要反抗却见她越擦越狠,俨然是要直接将他一层皮擦下去的执拗状,他顿时哭笑不得的抬手按住她手腕:“好了,够了!我以后一定洁身自爱,再也不喝这么多。”
楚醉怒冲冲的抓起他的手又擦了擦他的手,何彦沉心头一动,募地握住她手腕将她往下一拽,楚醉立时惊呼一声,重心不稳的跌到了床上,他顷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因酒意而染了几分迷蒙的黑眸专注无比的看着她:“你这狠心的女人,是不是还要把我泡在消毒水里才行?”
楚醉无言的瞪着他。
“要不,我们打个商量……”他笑着,俯首看着她眼中的一片迷茫:“实在不行,我以身相许你看怎么样?”
楚醉歪过脸不看他,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知怎么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
因为她侧过脸,他又能看清她脸颊边贴近耳朵的那一块被指甲抓伤的一条血痕,目光微暗,叹息着抬手抚着她的耳际:“又是咬又是打,还把自己弄伤了,何必呢?”
楚醉顿时转过脸来看着他,不平的低叫:“她不仅仅要把你吃干抹净,不仅仅抢你的钱包,她还说我是欧巴桑!说我三八!说我是男人婆!”
她像个小学生一样,双眼满是不平的怒火,在跟唯一能抱怨的老师诉说她满腹的委屈。
仿佛是记忆中的她又回来了,何彦沉不由自由的看着她,低首在她唇边笑着低叹:“傻瓜。”
下一秒,吻上她正要争辩而微启的红唇。
楚醉募地双目圆睁,抬手用力推开他,勉强推着他想要坐起身,见他低眸看着自己,她不禁有些难堪道:“何彦沉,你看清楚,我不是苏言之,我是楚醉,你不能吻我不能和……”
“我吻的就是你楚醉。”何彦沉眉心一皱,募然抬手按下她挣扎的双手,低下头再次覆上她唇,在楚醉呜咽挣扎的刹那再不放开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吻几乎将她的灵魂彻底席卷。
“不要……”在理智即将泯灭的同时,楚醉勉强用指甲刺进自己的手心,扭开头低叫:“何彦沉你有老婆!你别这样!”
“对,我有老婆,你就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他忽然诡异一笑,在楚醉惊慌间扯开她上衣的纽扣。
“你胡说……”话音再次被他用嘴强势的堵住,楚醉呜咽着瞪他。
他笑,转而贴向她耳边吻向她敏感的耳际:“刚刚谁一直在说我是你老公?嗯?”
楚醉刹时杏目圆睁奋力挣扎抬手用力推着他胸口,却是同一时间,所有挣扎被他一一化解,最后的结果竟是双手双脚同时被他牢牢锁在身下动弹不得。
她欲哭无泪的摇头晃脑:“我那只是为了把你从那个小姐的手里解救出来而己!我随便找的理由……我……”
话语悉数被他吞没,她双眼瞪着他,唇齿间只独属于他的味道,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只属于他的味道。
仿佛许久未曾再这样近距离的拥有过。
难道是她也喝多了吗?
可为什么脑子这么清醒,清醒的记得自己是谁,他是谁,清醒的记得一切一切。
明明清醒,最终还是不再挣扎,只是双眼怔怔的看着他眼中似温柔似狂热的东西,心底渐渐发软,愈加的温暖起来。
人是贪婪的,楚醉也不例外,她募地吸吸鼻子,感觉他的手在她身上流连辗转,仿佛探索,又仿佛安抚,一种别样的疼痛蔓延到心尖,疼到发酸,直到眼眶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满腹委屈的看着他眼中的几乎能叫人溺毙的深渊。
另一边的水已经烧开了,正徐徐冒着半透明的蒸气,楚醉又吸了吸鼻子,小心的推了推他,哑声说:“水已经烧开了,我去帮你冲醒酒茶。”
“我已经醒了。”何彦沉看着她,不放她起身。
“冲一些吧,这样能舒服点,你脑袋会不会很晕?反正我每次喝多了酒之后就头晕的受不了。”楚醉试图用攻心战术让他放开自己:“你先放开我……”
她咬咬唇,看着他眼中赤.裸裸明晃晃的欲.望,不禁咽了咽口水,小心的哄道:“等你喝了醒酒茶,我们再……再做其他事情……”
何彦沉顿时挑眉,要笑不笑的看着她,俊脸与她的脸靠的很近,鼻间的呼吸与她的呼吸交拢,眸光迷离而深暗,低哑着声音笑问:“什么其他事情?”
楚醉立时无声的瞪着他,双眼圆睁,瞪的他死死的:“你放不放开我?”
“不放。”他笑,学起了她的蛮横。
“何彦沉!”楚醉募地大叫:“你快起来!你是不是胖了!好重……你快压死我了!”
某人不受用,依然牢牢压制着她,压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我快不能呼吸了!”楚醉美人计苦肉计接连上场,结果他老人家依然挑着眉毛要笑不笑的看着她。
“Fuck—you!”楚醉低咒一声,深吸一口气将全力的力量集中在手里,一把推向他,结果刚一使力,他忽然翻身挪到一边躺下,楚醉的力气在手中收不住,整个人因为惯性而差点从床.上扑下去,连忙站稳身子,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一脸兴味的倒在那里笑看着她。
“Come—to—fuck—me—please!”他单手支着头,笑的“妩媚”至极。
“啊!Shit!”楚醉今天晚上统共骂出的脏话比她一年骂出的都多,头顶冒烟的转身去冲醒酒茶,倒了整整一杯,须臾转身将滚烫的杯子送到他眼前:“喝下去!”
何彦沉借着酒劲儿无赖的歪头,淡淡瞥了一眼她手里的杯子:“烫。”
“……那就过会儿再喝,你自己拿着。”楚醉瞪他。
“你帮我吹吹。”他继续歪着头,笑的……很欠揍……狠欠揍……
楚醉募地盯着他脸上的笑,眯了眯眼,笑了:“好啊,我帮你吹。”
就在何彦沉挑眉轻笑的刹那,她募地将水往他手里狠狠一塞,溅出的滚烫的水滴滴落在他身上,烫的他猛地坐起身,楚醉同时俯下身对着他被烫到的皮肤用力吹了两下:“好了。”
何彦沉无言的瞥她一眼,将醒酒茶放到床头桌上,抬手揉着眉心,似乎头真的很痛。
见他这样子,楚醉才放软了神色,俯首轻声问:“头很晕?”
他未语,鼻间隐约传来一声冷哼,算是应了。
楚醉顿时语塞的瞪着他的侧脸,握了握拳头,又咬了咬牙,才坐到他身边,主动抬起手来以食指和中指按住他的两侧太阳穴轻轻揉按:“舒服点了没有?”
他放下手,享受她手指不轻不重的力度,依然是以鼻间哼了一声应着,闭着眼让她继续。
楚醉气鼓鼓着脸看着他一脸享受的表情,恨不得狠敲他的脑袋,这么难受他怪谁,谁让他喝这么多酒的?今天如果她或者小周没有过去,现在他是不是就跟那个大胸女人在床.上滚来滚去销魂蚀骨了?
想到这里,手下的力度加重了几分,越按越重,直到他赫然睁开眼不满她的力道,她才放下手,重新将醒酒茶拿了过来:“那,不烫了,快喝掉。”
“你的温柔什么时候能坚持十分钟以上,也算是一种突破了。”他忽然深刻的感慨道,微微的轻叹一声,接过杯子将醒酒茶喝了。
楚醉募地看着他,脑子里却是蹦出以前的画面。
她什么时候不温柔了?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很温柔来着……
难道她真的很不温柔?
正纠结着这个问题,她忽然瞥见他微敞的黑色丝质衬衫上隐约还有口红的印迹,虽然衬衫是黑色的看不太清楚,但两人离的很近,她一低头就能瞥见。
楚醉募地脸色挂满了不悦,持续盯着那几块口红的印子,募地起身冲进浴室去放洗澡水。
浴室哗哗的放水声,引来何彦沉的脚步。
他似乎这么一会儿脑中的晕眩已经好了许多,缓步走到浴室门前看着她蹲在浴缸边放热水。
女式的素白衬衫衣袖几乎被撸到肩膀,细白的胳膊探入透明的水里试探着水温,认真的蹲在浴缸边一手调水一手探着温度,身上被溅上些许水花,胸前的衣服濡湿了一片而不自知,等到水的高度差不多了,才将水龙头关闭,呼了一口气起身,转身便看见何彦沉站在浴室门前,双臂环胸,倚靠在门边睨着她。
“既然你没那么难受了,就洗个澡吧。”说时,楚醉盯着他衣服上的口红印子,完全没注意自己胸前湿了一片的白衬衫布料早已经呈半透明状态,裸色的胸衣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很容易让人遐想万千,特别,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
楚醉却在想着,等他洗澡时她得把这衣服偷偷扔掉,呆会儿去他房里找件其他的衬衫拿过来。
“你洗澡吧。”楚醉抬手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低下头就要走出浴室。
刚刚要越过靠在门边的他走出去,身前忽然被一支手臂挡住,顷刻将她环在怀里,在她刚要说话的同时一把将她推进浴室把她困在大理石台边俯首吻上她愈发诱人的唇。
“唔……”楚醉懵了一下,身后是堆放浴巾的大理石台,已然无路可退,反手将身后的浴巾塞到两人身体之间,勉强的低下头挣扎道:“给你浴巾……我先出……”
结果浴巾被他毫不犹豫的抛开,压下她的身子吻如狂风骤雨一般狂热凶猛,带着毫不退让的力度,在楚醉脚下踉跄的瞬间顺势解开她那一点遮蔽性都没有的半湿的女式白衬衫,楚醉有些迷茫的看着他眼中几乎让她无法逃避退却的光芒,抬手想要挡住他的嘴,他却顷刻咬住她手指。
楚醉指尖微痛,眼光一刹那混乱了许多,呼吸渐渐急促,有些害怕的低下头想要在他面前蹲下去趁机逃开,他轻易的便搂住她腰身按下她一点抗性都没有的挣动,扯下她的上衣,转瞬便又是一记深长的热吻。
他口中皆是醇烈的酒香和着淡淡醒酒茶的味道,还有独属于他的气息拂在她鼻间,将她所有的呼吸全数剥夺,楚醉脑中的弦即将绷断,他有力的手在她腰间辗转轻抚,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心口瞬间满满的胀胀的,让她的神思越飘越远,一时之间眼前只有这个几乎占据了她大半个生命的男人,怯怯的闭上眼,化被动被主动,双臂环住他脖颈,反咬住他的唇,轻轻吮吸舔吻,贪婪着他口中的酒香和那丝独属于他的味道。
感觉到她的主动,何彦沉欣慰的低眸看着她闭着眼无比认真的模样,低声轻笑。
楚醉一顿,抬眼瞪他,本来就哑哑的嗓子更是哑的像个小鸭子:“你笑什么?”
他却只是看着她低笑,声音低沉笑声几乎占满了胸腔,连带着她都感受到,正想推开他,却被他再次吻住,转头将浴缸上方的莲花浴洒拿了过来,瞬间花洒里流出温水淋了他们满身都是,楚醉被身上水淋淋的感觉惹的浑身控制不住的发颤,他倒是含着她的唇将花洒固定在两人头顶,陡然扯她的裙子,握住她的腋下将她抱到大理石台上。
“你该谢谢自己那一通电话,否则我们都会彻底失去对方。”何彦沉从来没有说过,那一场差点夺取楚醉性命的大火,是他连续几日来的梦靥,幸好这时代有GPS导航定位,幸好她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幸好他将她从鬼门关强拉了出来。
“彦沉……”楚醉迷茫的看着他。
话音未落,她又被他带进情动的旋涡。
楚醉几乎一夜无眠,昏昏沉沉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睁眼的瞬间只觉得室内一片昏暗,仿佛这一整夜都在做着一场并不真实的长长的梦,双眼微睁的看着窗帘之间透过的一线阳光,要好久的时间,才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一脸怔愣的看着那一线阳光。
昨晚?
她立时翻坐起身,惊慌失措的推开被子下床,看了一眼时间,想到今天还要赶飞机回国,便连忙冲进浴室洗澡,刷牙的时候她偷偷将脑袋探出浴室的门,看向床.上仍未起身的男人,心下却有些忐忑不安。
昨晚怎么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又怎么会忽然之间就……
楚醉有些懊恼,却又说不清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小心的刷着牙,在浴室里的声音尽量小一些,不去吵醒他,毕竟喝了那么多酒,他再怎么样现在头也一定很晕。
想着,她洗漱过后又匆忙穿好衣服,打开房间里床头前那盏并不刺眼的昏黄灯光,又冲了一杯醒酒茶,想等到他醒了之后喝一杯,还能缓解部分头痛。
正忙活着,她没注意到床\/上的人究竟醒没有,有没有睁开眼睛,甚至连看都不敢去看他一眼,便开始收拾自己的小包,中午时的飞机她不能耽误,赵秘书恐怕现在已经在等她了。
真是的,怎么会忽然间事情失控到这种地步……
楚醉有些困窘,一边收着东西一边瞥了一眼被扔在沙发上的何彦沉的外套,瞥见那外套里有一小块细微的光芒闪烁,她一怔,走过去将衣服拿起来掀开,才知道是他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调成了静音,没有声音没有震动,只有屏幕上有闪烁的亮光。
她想着要不要帮他接一下,或者叫醒他,却在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时,脸色刹那僵白。
言之。
来电显示上边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字,却将她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而抛却到外太空的理智全数抓了回来,一瞬间塞回她的脑子里,震的她浑身冰冻。
楚醉愣愣的看着手机上的名字,迟疑了好半天,握着手机看着闪烁的屏幕。
她记得这个女人,曾经在她被海洛因侵蚀的时候,在她被打击的意志消沉甚至绝食抵抗的时候,在她整日不吃不喝虚弱的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这个叫苏言之的女人曾在她身边照顾过她几日,给她打针,劝她吃药,声音干净好听带着许多的自信,齐耳的女士短发很适合她,这是曾经楚醉对苏言之的第一印象。
她知道苏言之是苏伦的妹妹,是擎禹的人,是那个她一直不曾了解过的属于他们的天地间的人,是家人,是亲人,又或许,是更适合他的爱人。
楚醉没来由的颤抖,她几乎忘记了挡在两人间最深的隔阂,居然真的意乱情迷到这样无法无天,这样恬不知耻的连自己的灵魂也彻底被她打入了地狱。
握在手机上的手隐约有着颤抖,她没注意到床\/上的人早已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看着她拿着闪烁不停的手机站在那里脸色紧绷又复杂万千的表情。
手机一直在闪烁不停,楚醉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深呼吸一口气,没有挂断。
也许她该真正去面对很多问题,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可是这通电话,她是应该接还是不接?如果苏言之是他的妻子,那她是什么?歆歆是什么?这十几年甚至是昨夜又究竟算是什么?
手紧了又紧,她募地转身走进浴室,接通了电话。
刚一接通,那边的苏言之便满脸开心的抱着电话坐在沙发上开始唠唠叨叨:“Vason,你忙不忙?怎么这么半天才接我电话呀?”
楚醉想要开口,却顿了顿,沉默的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楚醉,你在干什么……
“你现在不方便么?”苏言之那边的声音依然很开心:“没关系,不方便说话的话,你就听我说。”
“我跟你说哦,宝宝似乎知道他自己还有三个月就要降临这个世界了呢,最近一直在踹我,特别淘气,我想啊,肯定是个儿子,咱们得让他去美国长大,再也不回中国了,你说怎么样?这样宝宝的世界就会很单纯,就会活的很简单很幸福……”
“Vason,前几天我哥陪我去医院找妇科专家做了彩超什么的,宝宝很健康,没有因为我前阵子的身体原因而受到什么影响,我忽然好期待他的出现,我才知道原来做母亲是这样一种感觉。”
“Vason,谢谢你让我和宝宝这样安全的生活在你身边,谢谢你这样纵容着我……”
“我这几天真的很高兴,想到等到宝宝一出生,咱们就可以一起回美国了,一家三口的生活会不会真的好幸福?我好期待……”
“哎呀,小淘气,哈哈~宝宝又踢了我一下,真是的,他可能知道我在给你打电话,很着急的也想听一听呢,你要不要听听宝宝的心跳声?唔……不知道放在肚子上边你会不会听见,试试吧……”
苏言之笑眯眯的将听筒轻轻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对面的苏伦用着鄙视的目光瞥她一眼,她才红着脸满脸幸福的将听筒又放回到耳边:“怎么样,是不是听不清楚?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和宝宝都很想你……”
握在手机上的手指泛着僵白的色彩,楚醉募地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浴室门边正看着自己的何彦沉,怔了怔,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十恶不赦的女人,颤颤的放下手机,却没有挂断,硬生生的将眼眶里湿润的东西收了回去,扯开一丝苍白的笑,轻声说:“……你的……电话……”
她将手机递到他面前,努力的笑的仿佛无所谓一般的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偷听你的电话……”
何彦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伸手接过。
楚醉在将手机放进他手里的一瞬间,笑意扯的更大,匆匆转身奔出浴室,迅速穿上外套拿起包便要离开。
何彦沉没有回头去看她,低眸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及通话时间,不动声色的举起,放到耳边。
“Vason,宝宝这么一会儿又踢了我一下呢,出生后一定会很淘气……”
他瞳光一凛,赫然仿佛终于意识到楚醉究竟听见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已然敞开的房门,转身追出去,走廊间却已空无一人,电梯停在1楼久久未动,显然不是这么几秒钟就能从这一楼层降下去的。
“Shit!”他低咒一声,甩上房门快步冲向走廊尽头的步行梯,果然见到在刚刚被扯开的隔门微敞,有人刚刚从这里匆匆离开。
就算要跑,她不坐电梯偏走步行梯做什么?
何彦沉看着眼前的隔门,骤然一把推开,目光迅速在楼梯之间梭巡,没看到她的身影,不禁拢起剑眉往下一层一层寻找。
一层又一层,楼梯空空如也,再向下,每一层每一对十几级阶梯连同十几层楼的高度,所有转角所有能藏下一个人的角落都被他尽搜于眼底,却是每一处都空空如也。
意识到自己是被那个女人设计了,何彦沉脸色骤寒,猛地返身朝上走回去,一路回到楚醉的房间,果然在他刚刚离开的那几分钟,那女人曾回来过,将她包里掉落在沙发上的护照拿走了。
那一刹那何彦沉眼中犹如世界末日一般的疾风骤雨,掏出电话拨通楚醉的号码。
关机。
她居然关机?
何彦沉嘴角紧抿,心头升起一丝空前的恐慌情绪,终有一丝后悔,他为何不提早一点或是在昨晚找机会告诉她一切真相。
“何先生?”赵秘书跟助理提着包走出来,看见何彦沉站在楚总的房间门前,不禁走过去:“楚总在里边吗?”
看了一眼赵秘书,何彦沉想到楚醉今天将要回国的飞机:“你们回国的机票是几点?”
赵秘书一怔:“中午11点半。”
他凛眉不语,转身回了房间,换了衬衫,将那件楚醉昨夜一直想要毁掉的衬衫扔进垃圾桶里,看了一眼时间,便走到落地窗边打开窗帘,看向高楼之下的车水马龙。
直到10点半,他才给洛鹰打去电话。
“11点之前在机场各个进出口安插人手,发现楚醉的踪影,马上通知我。”
那边洛鹰沉默了两秒才道:“是。”
说话时手机传来短信的震动,他低眸看了一眼,是苏言之的短信。
——真的很忙?刚刚怎么一声不响的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看了一眼,并未回复,而是盯着“言之”这两个字,想着之前他在那里看见楚醉拿着他手机时那副表情,本只是想看一看她会不会走过来叫醒他,却没想到她满脸苍白的拿着手机走进了浴室。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巧合的竟是苏言之,他更无法想象她在听见苏言之这通电话时会是什么样濒临绝望的感受。
他无法想像,不敢想像,只觉无边的恐慌几乎将他彻底蔓延。
苏言之对孩子的期待,和她如今挂在嘴边笑呵呵的幸福感,在楚醉这边早已偏差的视角去看,去听,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何彦沉是真的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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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拥抱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