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楚从后面换到前面，位置距离台上很近，能过清楚看到沈清凌眉目之中的冷漠。
这个人……有时候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有时候又很细心呢。
冷面绅士吗？
换位置不过瞬息的事情，台上的沈清凌伸手双手做出按压的姿势，大屋里立刻安静下来。
沈清凌继续讲道：“……大家都知道第一轮考试要考三日，三日之中不能出考试的监舍……日常学业如何你们心中有数，要注意的便是不要因为监舍的问题导致无法完成考试……”
江楚楚听得有点儿耳熟，沈清凌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艾灸雄黄，在监舍中先熏上一圈……马桶之中燃起瑶草，去味积灰……检查桌椅是否整齐，可举手要垫脚石，万不可用考试草纸……”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像去考试，倒是像大扫除。
江楚楚皱眉听着，但是身边的学生却十分受教似的，时不时发出恍然大悟的叹声。
搞什么嘛，这不是正常人都知道要做的事情吗？单人间考试，检查考场的桌椅纸笔什么的，还有瑶草，换现代也就是气味不行的时候弄点儿薄荷啥的嗅一嗅吧？
这些人，年轻的十七八，年纪大的都三四十了，还不知道？
江楚楚心中疑惑，却没有打扰周遭的人去听，而是慢慢听沈清凌讲完。
“……需要检查仔细，草纸上亦需要写清楚姓名……”
越到后面江楚楚越是明白了，沈清凌这讲的不是考试的重点，而是应考的技巧。
这些考生，恐怕都是死读书的人，肚子里有多少学问尚且不知，但是面对古代悲催的考试环境，这些单纯的读书人，恐怕很多都不适应。
沈清凌倒是另辟蹊径，没有讲那些大儒博士们讲的经义文章，而是讲的实实在在的怎么让考生们在一个相对比较舒服、安稳的环境中完成考试。
牛啊！
这不就是前世的应考技巧吗？比如可以带蜂蜜薄荷水，带上风油精清凉油醒神什么的，还有夏天考试带上冰垫，冬天考试带上暖宝宝……
是这个意思吧？
江楚楚再看向沈清凌，倒是感觉对沈清凌的印象又多了一层。
讲学继续进行中，讲完了那些吃喝拉撒比较轻松的事情，沈清凌重又讲到：“想必县学里的博士、教习们已经跟你们讲过书本经义上的内容，但是古人之博才，诸人解译不同，如上上届科举的主考官大学士王大人，与上届主考官覃大人，便在见解上有诸多不同，所以当主考官的任命下来之后，还是要多多翻阅主考官流传出来的文章、诗词，可从其中窥得一二……”
江楚楚听得津津有味，冷不防身边有学生愤怒出声：“若是下一届主考还是覃少保，那不考也罢！”
声音落地，整个大堂鸦雀无声，包括台上的沈清凌。
江楚楚抬头看向沈清凌，沈清凌的眼皮低垂，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眼中的内容，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安静不过是片刻，有这个学生开口，立刻便有别的学生
第58章讲学（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