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清凌眉眼低垂，鹿韭便是使劲儿也看不清他现在在想什么。
沈清凌的声音依然清淡：“京里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不用特意回去看。”
鹿韭不高兴；“那大人又不知道主人是不是想见大人呢？”
“见我吗？”沈清凌居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旋即露出一个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的微笑：“恐怕想见我的人不多吧，我在外，他们也自在些。”
鹿韭心中惭愧，知道自己又让沈清凌想起了那些不开心的事，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大人，你说的那个妆娘是不是很厉害？是会易容术吗？”鹿韭兴致勃勃地问道。
沈清凌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不过，她才见过我一面，第二次见我，便看出了易容之后的我。”
沈清凌确信那日在后街上，他救了夏梁敏而江楚楚缠上来的时候，那一眼，是看出了他。
之后在县学也是。
沈清凌自信鹿韭的易容术已经是出神入化，不然不会这么多年行走于各处都没有被人抓到把柄，但是江楚楚，一个十二三岁的黄毛丫头，居然能够这么轻易看出来他的易容？
实在是有些蹊跷。
难道……她也是有心人专门培养的？
鹿韭缠着沈清凌问：“这位妆娘多大年纪？如果她的技艺让大人也觉得厉害的话，是不是长得很漂亮？”鹿韭捂着嘴笑，虽然也不一定是长的很漂亮，但是肯定让人看着很漂亮就是了。
沈清凌摇摇头：“不漂亮。”这是真话，干瘦干瘦的一个小丫头，看上去像是从来没有吃饱过饭一样，脊背瘦削到蝴蝶骨几欲振翅而飞。
蝴蝶骨……
沈清凌想到白日里江楚楚在他房间中换药，对刚才怀疑她是有心人培养的想法产生了一丝不确定。
若是挑选出来对付他的人，不至于如此粗心大意吧。
鹿韭疑惑：“怎么会不漂亮呢？我的师姐师妹都漂亮极了，还有两个很漂亮的师弟，若那位妆娘是我同行，总归是好看的。”
沈清凌盘算着时间：“明日你便知晓了。”
第二日一早，鹿韭便换了衣裳上街，她平日里也喜欢出门去观察别人，看人走路的姿势，面容表情的变化，这些都是易容术要学的精的练习。
到后街之后果然老远就看到宋记胭脂铺，不为别的，但是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便格外打眼。
“呀，胭脂铺很热闹呢！”鹿韭过来打量了一眼，叹道。
边上有人看到一个穿着锦衣绣鞋的小姐，面容又生得和善，头发上虽然没有什么贵重的饰品，可是发髻上一排小小的银铃铛，随着鹿韭说话轻轻摆动，发出清脆的丁当声，倒是让人觉得十分可爱，不免有些心生好感，给鹿韭解释起来。
“这宋记胭脂铺是最近上川府最火的胭脂铺，去别家买胭脂都只让在手上试试看，这一家能够上脸化妆呢！”
鹿韭今日不施粉黛，但是尖尖的小脸本就十分水灵，捂着小嘴惊呼一声：“可是我不会化妆呢，便是让我试，我也试不了呀！”
第73章试探（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