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可能也是怪她。如果她没有那时候蹲在温泉池边，没有在灰衣人进宴会厅的时候跟他对了眼，说不定灰衣人真的会直接追着沈清凌走的。
不过，还是觉得沈清凌他们这事儿做的太过分了。
灯光下，沈清凌的脸色不同寻常地出现了一丝愧疚：“对不住，今天的事我会想办法补偿的，不过还是麻烦你把东西给我。”
江楚楚道：“东西给了，我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吧。”
沈清凌默然，他也在想，灰衣人他们有多大可能会对江楚楚下手。
“我会放出一些消息，让他们无暇顾及你。”虽然这些消息现在放出为时尚早，但是他也不愿意江楚楚被牵扯进来。
江楚楚从床上爬起来，素净的小脸上粉黛未施，但是已经可见五官姿态，竟然有些不俗。
沈清凌垂下眼眸：“我能够做到的就是这样了。”
他不会在江楚楚身上下太多功夫。
江楚楚也看出来了，冷笑道：“所以我就是个弃子？”可能连弃子都不算，他们肯定没想过用她的。
沈清凌薄唇轻抿，但是脸上不见半点儿松动。
江楚楚拍了拍掌：“真是好样的，那让我来猜猜，这东西很重要，对不对？如果他们拿不到，肯定会一直追查，我的身份很好查，所以我很危险，对不对？”
沈清凌的眸子很深沉，跟江楚楚的浅褐色眸子不一样，在灯光之下甚至让江楚楚有些感觉到被蛊惑。
这张脸……完美比例。
江楚楚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给你们，我就变成了你们的替死鬼，如果那个姓鲍的灰衣人找不到东西，你猜他会不会杀了我，甚至我的家人泄愤？”
不等沈清凌说话，江楚楚继续说下去：“如果不给你们，我还回去，至多得罪你们，不太好过，但是估计不会有生命危险，对不对？”
江楚楚说的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的。她在观察沈清凌的神色。
可是沈清凌没有上套：“我不会杀你，但是其他人，我不敢保证。”
江楚楚咬着嘴唇，一点点加力，慢慢把嘴唇咬白，又松开，苍白的嘴唇在瞬间被涌入的血液充斥，变成一种异样的嫣红。
“所以啊，从我接过东西的那一刻，这就是个死局了是不是？”江楚楚慢吞吞地问道。
事关生死，总是要认真一点的。
“……是。”沈清凌道。
他没说出口的是，本来这个计划中不会有江楚楚，鹿韭在宴会厅等他，他们的位置很近，他会给鹿韭。
鹿韭会跟着卫夫人一同出去，他也会凭借着那个身份出去。
灰衣人是个意外。意外的强。
但是江楚楚也是个意外，如果灰衣人只是追踪沈清凌，沈清凌会躲开的。
但是灰衣人看到了江楚楚，他停下来了，是在思考要不要对江楚楚灭口——所以，沈清凌也停下来了，甚至用了些手段，离灰衣人更近，让灰衣人感觉他更好追。
反正，追到了沈清凌，拿回了东西，其他的也就无关紧要了。
江楚楚不知道她也是个意外。
沈清凌也没打算说。
第178章谈判（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