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楚的技法刚好可以弥补这一块，她不动人的骨骼，但是能够让人的皮相瞬间做改变。
这样的妆容，便是沈清凌跟人面对面地谈话也不怕，真要动起手来，也不会因为动作太大而松脱。
江楚楚对人的面容非常之熟悉，哪些是动了皮，哪些是动了骨，亦或者加了肉，她都能看出来。
鹿韭虽然心里不愿意承认，但是也不得不对着江楚楚低头——她这样的技法，便是单独开山出师也够了。
时间不多，一个时辰江楚楚给鹿韭讲了一下大概的纲要，示范了一下比较简单的做法。
鹿韭蹬蹬蹬跑到隔壁去试去了。她自然有她的试妆工具。
江楚楚看着她急切的背影，笑了笑，低声嘀咕：“跟个孩子似的。”
她声音很小，但是没被沈清凌错过。
沈清凌有些意外地看着江楚楚，眼前这个才算是孩子吧。说别人？
堂屋里又只剩下江楚楚跟沈清凌了，江楚楚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抬头看到沈清凌在看她，不免有些尴尬。
“那个啥……我姐姐的亲事就拜托沈大人了。”没话找话。
沈清凌盯着江楚楚：“之前我让你不放心吗？”
江楚楚摸了摸鼻子，心知她那点儿小心思放在人家深沉的沈大人面前，根本不够看的：“也不是啦……是我比较习惯确定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上一辈子，因为胖子，被人忽略、冷落，即便是集体活动，也要开口问一问是不是包含她。
不然，去了让大家感觉到不该来的人来了，就挺难过的了。
江楚楚说话中有一种故作无所谓的潇洒，但是那一丝低落还是让沈清凌察觉到了。
沈清凌看了看日头：“太阳快下山了，还去县学吗？”
江楚楚点头：“嗯，我要去接夏梁敏。”
夏梁敏。
沈清凌想起来那个孩子，一样不爱说话，依附在江楚楚身边，但是学业十分出众，若是无误，年下考个小秀才是没问题的。
明年的科举是赶不上了，但是下一轮总归是没问题的。
虽然江楚楚比夏梁敏大三岁，但是民间素有说法，女大三，抱金砖。
沈清凌心想，就算他欠她的吧，她姐姐的亲事他没办法跟完，等到她的时候，他想办法帮她。
鹿韭从隔壁屋子出来，急匆匆地叫了车夫过来，送沈清凌跟江楚楚走。
就这么半天，鹿韭对江楚楚的好感就直线上升，嘟着嘴道：“阿楚，你明天可还要来啊。”
江楚楚想了想：“那倒不一定，不过你可以去小梧桐巷子找我。”
鹿韭点头：“我要去的。”
竟然还生出些不舍的感情来。
沈清凌觉得姑娘家的思想真的是太难懂了。
一路上默默无语。
江楚楚生怕她又晕车，端坐在一侧不说话，沈清凌更是闭目养神。
车厢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到了县学，江楚楚下车，低声道：“多谢沈大人了。”得，想起来又欠人一次。
大大小小的，算不清了。
沈清凌在车厢里，声音亦是低沉，如同往日一样冷
第199章学艺（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