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尹瓷虽然书是读的极好,又千里迢迢从故乡赶来京城,按理猜他自然是进京中赶考来的,可是实际却不是……
他只是按父亲的吩咐过来这京中给亲戚喝寿,父亲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可是也是当地的富豪,从来没有要让他考取功名的意思,他下面还有两个弟弟,虽然还年幼却是极为聪明,父亲自然是高兴得很,觉得他们尹家的生意总算是有人可继承了……
“花船开了,开了……”
随着一声吆喝,几乎所有的人都望着那河上飘着的花船,时辰已到,今年的花船已经打开,那纳红院的花船最是抢眼,门一开,便有小厮站在甲板上放了几个采花炮竹,一时间更是抢眼得很,不少忍住不看热闹的人如今又被这动静和吆喝声吸引了过去,岸上的人群便是越聚越多起来。
“各位大爷,今年我们纳红院啊,新进了十位姑娘,各个都是极为漂亮。还有从西域来的千香酒,南海上的软香茶,各位大爷有兴致,可惦记着到我们这花船上来。”
那纳红院的老板娘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隔壁香怡楼花船甲板上的老板娘将话头抢了过去。青楼的老板娘都是做这行当营生许多年的,混到如今的地步已经是三四十岁的大妈了,虽然依旧涂脂抹粉,带着新鲜的花朵,可是早就不复貌美,若不是知道她是老鸨还会觉得他的打扮怎地这般怪异,可是她们哪里管得这些,各个都已经在与那些富贵闲人的酒局上练就了厚脸皮和伶牙俐齿的本事,叉着腰就对着那香怡楼的老板娘叫上板了……
“什么又是香酒又是香茶的,怎么可能想得过我们香怡楼呢?老板娘你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新到了十个姑娘?可是你们纳红院的姑娘的姿色向来都是平庸得很,论起才华来也只能算得上马马虎虎罢了。”
那纳红院的老板娘自然是生气,她的脸上也是涂了好几层粉,说话时候若是动作太大都让人担心她的粉会扑簌簌的落下来。可是她此时却是极为自信的抖了一下,她脑后扎着一朵极大的牡丹,红艳艳的。
“你若是不知道,就别胡说,凭什么说我们纳红院的姑娘姿色不好?莫非你见过?今年的姑娘可是都才调教出来的,还没有见过客人。你此番挑拨,必定是因为畏惧我们家花船是在比香怡楼扎得漂亮……”
“哦呦呦,春妈妈,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们家新来的姑娘,可是我也不是说假话的人对不?好歹我见过你们家不少旧姑娘嘛。又不是我说你们家姑娘不够好,你问问满城的客人?再说了,龙生龙凤生凤,你们家姑娘什么模样,什么才艺,不都是您一手调教出来的么?我呀,就单为了您这么个人都能够断定纳红院的姑娘今年怕是又跟往年一样没什么生意了……”
她迈着小碎步走到自家花船的边沿,离那纳红院的花船最近的地方,压低了些声音故意说道。
虽说模样似乎是压低了声音,可是她那尖细的嗓子依旧是将每一个字都吐得极为清楚。那岸边的不少围观的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春妈妈,我也跟您说句实在话,其实还多亏了您每年都费劲心机的将你们家姑娘通通调教得实在平庸。每年去了你们家的客人最后都到我们香怡楼来说起,说不比较不知道,一比较吓一跳,果然最后还是我们香怡楼的姑娘漂亮,琴弹得动听,曲唱得好……您的无心之举,可是让我们香怡楼又增加了不少回头客啊……”
她说完便呵呵的笑起来,声音尖刻,穿到对面船上春妈妈的耳朵里,自然是如在扎她的骨头一般恶心。
她却实没有更多的才艺,也没有办法教会手下的姑娘们更多。纳红院中的姑娘虽然虚心好学,可是却没有个好师傅。可是当下她却是并没有显得有多生气。而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年纪不小了,已经三十多岁,因为常年涂脂抹粉的倒是让皮肤质量让人堪忧,并且眼角的皱纹也是不少。可是妆容极重,又将嘴巴染得鲜红,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倒是显得像是被画在脸上一般。
“我确实琴棋书画都不怎么样,可是几年为了别糟蹋了我们家的新姑娘,我春妈妈可也是下了血本,请来了江湖上有名的琴师木惋叹先生来特地教我们家姑娘弹琴。虽然有好些个确实不适合学琴,可是却是有两位被惋叹先生连连夸奖,成了先生的得意门生。更妙的,这两位姑娘可是双胞胎。模样端庄不说,如今更有艺技傍身。因为是双胎两位姑娘弹曲的时候可也是极为有默契。今年还不知道有那位客人能够听得她们头一次演奏呢……”
那春妈妈说完这才往那香怡院的甲板上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示威。一时间那香怡院的老鸨也没了脾气。谁能够料想到那春妈妈今年竟然收了一队双胞胎呢?双胞胎的花船女,怕是谁都不能抵住诱惑而去看看吧……
况且那
第一百一十五章 花舫0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