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岑春末没有印象,不过她犹豫了下,还是接听了。
“大侄女,是我,你小叔,”岑复溪沙哑的说道。
“小叔?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岑复溪笑着说,语气里却带着淡淡的不满,“侄女呀,叔叔在这里待的够久了,很想出去看看。”
他声音里带着坦然,全无半点不满,不过岑春末知道他这是在装可怜,说的什么都只能信一半。
“你哪里来的手机?”岑春末有些疑惑他是怎么能给自己打电话的。
她记得清楚,禁室是隔绝信号的,也没用与外界联络的电子产品,她这小叔叔是怎么与她联系的?
不过细想也是,岑复溪绝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般无害,毕竟,在暗无天日的禁室待了三年,怎么可能是个正常人。
或许所谓的被岑老夫人关在禁室也不见得全是真的,岑复溪这个人很危险,是藏在骨子里的危险。
“山人自有妙计,你就不要追问啦,倒是你跟沈默分手,”岑复溪巧妙的回避了她的问题,瞬间转移话题,“你这次真的舍得吗?不会别人家几句话又把你哄回去了吧。”
“叔叔你是住海边的吗?管的那么宽,”岑复溪心中冷笑,面上却微笑着说,“叔叔可知一句话,祸从口出。”
她想的果然不错,她这个小叔身后的势力不小,刚才的几句话就把她这几天发生过的事都说了出来,想必她身边也被岑复溪安插了人,时刻监视着她吧。
一想到这,岑春末就浑身不自在,被人监视的感觉很不好。
岑复溪声音猛然一低,带着一分不可查的危险之意,“祸从口出?那侄女你不如教教我,什么叫祸从口出。”
“哼,你自己明白,我还有事,再见,叔叔。”岑春末轻哼了一声,挂断电话。
岑复溪听着手机“嘟”一声,半晌后才摇头轻笑,这丫头,当真是小孩脾气呀。
岑春末下午又去了一趟超市,买足了蔬菜还有速冻食品,然后一连几天都没有出门。
在家里的日子就是爽,吃了睡,睡了玩,这几天下来,她感觉自己都胖了,肚子上都有肉了。
也许是看不惯岑春末过的太安逸,沈亭书突然打电话约她去写生。
岑春末有些疑惑,原主是会画画,但也只是自娱自乐的程度,几乎没人知道这点小爱好,这沈亭书约她去写生,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不怀好意。
不过她的画技也还可以,倒不至于出丑,岑春末默了片刻,就答应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不清楚为什么沈亭书会突然想起来这出,实在是没有逻辑。
岑春末不知道的是,她曾经为沈亭书画了许多幅素描,每一张都包含着深深的爱意,这也是沈亭书最宝贵的东西。
约定好明日一大早出发,岑春末就挂了电话,另一边的沈亭书放下手机,拿起桌上的笔,细细描绘着线条。
每一笔都透着深情,笔起笔落,一副简单的素描就完成了,似乎是觉着差点什么不好,他又起笔在点上一枚淡淡的泪痣,放下笔,一幅画完成了。
“以前你总说我画的不好,把你画的那么丑,完全不能入目,现在我学会了,能把你画的很好看,你倒是夸夸我啊。”
“我很想你啊,你怎么这么狠心,一转头就把我忘了,春末,你这么狠心,你怎么舍得让我这么难过?”
说着说着,沈亭书笑了起来,带着满腔的情意摩挲着画中人,只是话语中充斥着满满的酸涩感,“你再不记起我,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他低声道:“春末,我想你了。”
前不久见过岑春末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忍受见不到她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忍住不去找她。
这几天里,他想了无数个帮岑春末恢复记忆的方法,但最后都被他一一否决,他总觉得春末会拒绝。
刚才作画时,他突然想起,他曾经跟岑春末定情的地方,那个如画般的小镇。
沈亭书摸着画中人的脸,喃喃道:“也不知道她身上的伤好透了没,怎么就突然摔伤了,还摔着了脑袋。”
“不过你放心,你受的这些伤,我会加百倍回报那两人的,”沈亭书漫不经心的说,周身却带着浓重的杀气,“宝贝,你说好不好?”
随后沈亭书把画收起来,放在专门准备的储藏室,那里面有很多画像,每一副的内容都不同。
放在中央位置的是一副全身图,画中人一袭红衣持长枪牵着马站在树下,英姿飒爽,长发扎在身后随风飘扬,眉目如画,面容精致
第24章 看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