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火大!
“咳,我勉强信了,”岑春末低下头,手指微动,指了指不远处,“你去那边选个地方坐下。”
说完,她就拿起折叠的小板凳撑开,放在画板前,拿出小刀开始削铅笔。
一旁的沈亭书看着岑春末做的小动作,心里乐了,宝贝这是害羞了。
岑春末削好铅笔,见沈亭书还在原地不禁皱眉道:“你怎么还站在那儿,去那边坐着。”
沈亭书点点头说,“好的。”
他拿着小板凳坐在岑春末正前方,摆了个她喜欢的姿势,见岑春末看他,冲她笑了笑,笑的很内敛。
岑春末以前画人物时,喜欢人物表情丰富些,不要死板着脸,那样画出来的画有“灵魂”,她拿起笔在画纸上轻轻勾勒轮廓,时不时看着沈亭书,修改着画上的线条。
渐渐的,一个人物大致的图形出来了,岑春末摆摆手让沈亭书过来些,离得有些远,她看的不太清楚脸上细微的表情,看的不太清晰。
她一摆手,沈亭书便意会了,搬着小板凳在离岑春末两步前停下,这是他最喜欢的距离,一抬头就能看到宝贝。
正在专心画画的岑春末,没看见沈亭书眼里浓浓的爱意,不过就算看到了,她也只会以为是眼花了。
在没捅破那层纸之前,总有一千个理由来说服自己,看错了或是眼花了。
岑春末画画的速度很快,画到一半她皱起眉头,起身去沈亭书身边,蹲下身,用手指在他脸上摸着,眼神坦荡全无半点占便宜的意思。
为了方便她的抚摸,沈亭书微不可查的动了动身子,把脸凑到她手上。
可摸着摸着,沈亭书发现,坏事了。
他的身体不受他的控制,偷偷的那啥了,好在他今天穿的休闲,要是换做西裤,分分钟原形毕露。
沈亭书竭力克制住要亲岑春末的冲动,可脸上温柔的触摸,让他想入非非,根本没办法冷静。
没过多久岑春末就回到画板前,沈亭书提着的心慢慢放回肚子里,可心里有些失望。
没了她的抚摸,沈亭书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啊,再这么下去,他的小兄弟非得废了不可!
沈亭书脑子里七想八想,就听岑春末说,“沈亭书,你在干什么,不许动!”
画家的通病,都不喜欢模特在画画过程中动,表情稍微有点变化,呈现出来的画面,就会发生变化,要是画家不注意,有可能会画毁一幅画。
沈亭书左右摇摆的心思,被岑春末一声斥责,拉了回来,他摆正身姿,继续刚才的表情,和充满爱意的眼神。
过了十几分钟,基本的线条都画好了,就剩下润色和微表情了,岑春末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下来。
她刚一放松,就听见沈亭书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画个画而已,你没必要绷的那么紧,画不好,我又不会责怪你。”
岑春末学画画那会,老是集中不了注意力,东想西想的,老师就想出了一个法子,每次她画画,他就在边上盯着,防止她又走神。
这个方法可用是可用,但老师站在身边,她就全身紧绷,走下神老师就会批评他,久而久之,岑春末就养成了习惯,作画时身体紧紧绷着。
这个习惯沈亭书也知道,对此他是既心疼又愤怒,那老师为了让宝贝不走神,用了这么过分的手法,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宝贝身边站着,会给她多大的压力吗?真是枉为人师!
岑春末睁开眼,冲沈亭书笑了笑,“没事,我一画画就会这样,过一会就没事了。”
沈亭书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他拿出背包里的水,拧开送到岑春末嘴边,见她惊讶的看着他,说,“看我干什么,喝水啊。”
“我自己来就好,”岑春末想把水拿过来,不料沈亭书手一抬,“你干嘛,把水给我。”
“你为了给我作画,累成这样,我喂你喝水是应该的,不要不好意思,”
沈亭书再次把水递到她嘴边,见岑春末顺从的张开嘴,笑着说,“这样才对嘛,我又不是外人,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岑春末简直被他的厚脸皮惊到了,原书中的沈亭书不是这样的,那个不苟言笑,冷血无情的大boss去哪了,被狗吃了?
要是沈亭书知道岑春末此时心中所想,定会笑着对她说,被你吃了。
岑春末喝完水,又画了一会就不画了,胳膊有些酸,“咱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你就是没休息好,看你那眼底的青色,”沈亭书心疼的说,“回去睡一觉吧。”
岑春末被他这么一说,真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说,“嗯,困了。”
沈亭书见她困意渐上,让她先去车上,他来收拾东西。
等沈亭书背着大包小包来到车边时,岑春末已经在车上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把包放进后备箱,见岑春末睡得熟,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好梦,我的宝贝。
第27章 出事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