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你什么时候来的?”岑复溪试探性地说,“怎么来了也不进去。”
岑春末收敛神色,淡淡道:“我刚到,父亲这是要走?”
“嗯,公司有些事,正好你来了,进去陪陪你奶奶,她刚刚发完脾气,你说话注意点。”岑复溪交代道。
“知道了,父亲慢走。”
岑春末跟岑复溪告别,见他走进了电梯,才推门进去。
岑老夫人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恢复过来,目光怔愣的看着上方,瞧着很是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岑春末想着书里的情节,冷冷一笑,现在这样也是自作自受。
“你来了,”岑老夫人回过神,看到岑春末正坐在刚才她父亲坐着的地方,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春末,你受苦了。”
“受苦?”岑春末好笑的说,“奶奶才看出来吗?我以为奶奶一直看不到呢。”
岑老夫人神色有些尴尬,“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奶奶叫我来有事吗?”
岑春末一点都不想跟岑老夫人独处,她只要想到曾经老夫人对原主做过的事,就无法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
“你瞧你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你是我孙女,”岑老夫人不悦地说,“我叫你来是天经地义的事。”
“孙女?”岑春末说,“原来奶奶还知道我是你孙女。”
“岑春末,你怎么跟我说话呢?”岑老夫人脸色不好,质问道。
“我就是这个态度,找我什么事,要是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岑春末起身要往外走。
“你站住!”岑老夫人心气高,大半辈子过去了,还没有人敢这么不给她面子,“我叫你来是为了遗产的事。”
提到“遗产”岑春末的脚步停住,岑老夫人忙说,“遗产我都分配好了,把商业区的那套房子还有一些珠宝给你。”
岑春末转过身,问道:“你给夏末的是什么?”
岑老夫人说,“你不懂经营,我怕把公司交给你,你守不住岑氏,夏末经商天赋高,岑氏交到她手上,我也放心。”
“奶奶您不觉得您太偏心了吗?”岑春末厉声说,“同样是父亲的女儿,为什么您就对我有那么多意见,何况我还是婚生女,您的亲孙女,您就这么看不上我吗?”
岑老夫人听到这话,细细看了岑春末几眼,说,“你连报表都不懂,怎么经营公司,岑氏不能毁在你手里。”
“我看不懂我可以请人,奶奶您打从心底就不想把岑氏给我,就别在这给我来这套了,”岑春末说,“我不稀罕这些遗产,您爱给谁给谁。”
说完就要走,岑老夫人急了,“春末,你等会,我还有话跟你说。”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奶奶还要跟我说什么呢?说您没有偏心,对我跟春末是一碗水端平,没有苛待过我?”岑春末推开门,低头笑着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真是气糊涂了。”
“等等,春末你回来,”岑老夫人声音带着几分哀求,“让我再看看你。”
岑春末迈出门的脚收了回来,大步走了回去,“说吧,我还有事呢。”
岑老夫人看着岑春末,那面相跟谢璇玑年轻时候很像,她这辈子最愧对的就是这个儿媳了。
“你跟你母亲年轻时候很像,她年轻时也是这么漂亮,一堆小男生追求她,我也一眼就看上了她,”岑老夫人感慨道:“我以前被流言蒙蔽了眼,竟然认为你不是复溪的孩子,觉得她出轨了,真是可笑。”
“所以您就那么不能见我,见到我就让我滚开,”岑春末听了她的话,自嘲一笑,“真是太可笑了,“明明我是您孙女,可在您眼里,我连家里的佣人都不如,您说这可笑不可笑?”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很调皮,打碎了我最喜欢的青花瓷,吓得不敢回家,”岑老夫人忆起从前,想起了几件关于岑春末的事,“还有你把我养的鲤鱼煮了吃,朋友送我的牡丹被你用热水浇了一回,第二天就死了,现在想想,你小时候真是调皮的很,跟你父亲小时候一样。”
“调皮?”岑春末嗤笑一声,原主小时候乖的很,这些事分明就是有人让她背锅,可笑的是,老夫人居然相信了。
“那青花瓷不是我打碎的,是夏末跟佣人玩闹时打碎的,她怕您惩罚她,就推到我身上,我要是不应下来,她就把我赶出去,我也是胆小竟然信了她的话,就应下来了。”
“那鱼跟牡丹都是夏末弄死的,她一犯了错,就把错推到我身上,而奶奶你也习惯了我的犯错,问也不问就定下了我的罪。”
“奶奶,我真的调皮吗?这么多年,您有真的了解过我吗?”岑春末说,“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喊你一声奶奶,是我作为晚辈尊敬你。”
岑春末又说,“我外祖父是燕京城数一数二的大世家,父亲当年娶了母亲,是父亲高攀了,可父亲婚后出轨,奶奶您放任父亲跟那情人,他们把母亲害死了,奶奶您明明知道母亲的死另有原因,问也不问一下,”
她冷声说,“几句流言,一封匿名的亲子鉴定就判定我不是父亲的孩子,这么多年我在岑家过得连个外人都不如,被人欺凌,任人辱骂。”
第42章 晚安,我的宝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