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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照片[1/2页]

破晓 也白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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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10月31日,晚上。
      程砚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然而今晚,他亲眼看到一个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甚至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这是多么荒诞的事情。
      楼道里的灯已经恢复正常,空气陷入了死寂。
      程砚坐在轮椅里一动不动,薄唇紧抿,沉冷阴郁的视线落在地面,像要在女人消失的位置凿出个洞。
      他回想起与女人几次见面的场景。
      眼底深埋幽暗越发明显,
      过了不知多久,一声轻响,五零二的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程砚眼眸微动,缓缓抬起了头,目光所及,女人身着白色毛呢大衣,手里依然紧握着那根令她有安全感的盲杖,那张瘦小白皙的脸被墨镜遮住了大半,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看着柔和又脆弱。
      姜戈关上门,转身的时候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顿了下,脸上露出了稍许疑惑。
      她蹲下身捡起那个东西,摸了摸,好像是个快递盒。
      谁的?
      姜戈心里头刚冒出这个问号,安静的楼道里毫无预兆地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我的。”
      姜戈没想到有人,吓了一跳。
      她眨了眨眼,迟疑:“程先生?”
      程砚嗯了声,黑眸复杂地盯着她,内心已经完全平静。
      姜戈有点尴尬,带着歉意:“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个放在门口……”
      “没事。”程砚从她手里接过快递盒,默了下,问她:“要出门?”
      没想到他会主动搭话,姜戈有些受宠若惊,慢半拍应道:“……啊对。”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姜戈总觉得男人今晚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她缓声:“我朋友还在楼下等我,我先走了。”
      程砚让开了路,目送她走进电梯,半响后,才面无表情抽回目光,回屋。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姜戈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可是太快了,没来得及捕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不由停下脚步,思索片刻,无果。
      “小姜。”
      有人叫她。
      姜戈听出了是宋西亭的声音。
      宋西亭在外面等了会儿没等到姜戈出来,不放心就进来了。
      他来到姜戈面前:“怎么这么慢?”
      姜戈如实说:“出门的时候碰到了邻居,聊了两句。”
      宋西亭问:“程砚?”
      姜戈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恍惚了下:“谁?”
      宋西亭想到姜戈眼睛看不见,即便跟程砚面对面,也不可能凭借声音认出对方,何况,两人之前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她也不知道程砚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意识到这点,宋西亭向她解释:“程砚,就是毛毛喜欢的那个作家。”
      毛毛是宋西亭给林月知取得一个外号,因为她高中那会儿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
      姜戈一愣,很惊讶:“程砚就是程先生?”
      没等宋西亭说什么,她又不解地问:“可是他怎么会搬到这里?”
      “谁知道呢。”
      宋西亭想起那天见到程砚的画面,也许换成林月知,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他没多说什么:“走吧。”
      今天是姜戈父母的忌日,他和林月知都请了假,早上陪她去了墓园,晚上三人约好了一起吃饭。
      姜戈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嗯。”
      ……
      夜幕降临,黑色如同一个无形的玻璃罩,渐渐覆盖了整个江城。
      客厅寂静,只能隐隐听见卫生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过了会儿,程砚从卫生间出来,短发还是湿漉漉的并没有吹干,他接起电话,对面是邵宇。
      “砚哥,我现在准备过去,你需要买什么东西吗?我顺便……”
      程砚打断他:“不用过来了。”
      邵宇懵住:“啊?为什么?”
      程砚言简意赅:“我今晚不想看见你。”
      “……”
      邵宇察觉到他今晚心情不好,小心翼翼问道:“明天呢?”
      “明天再说。”
      程砚掐断电话,把手机丢在茶几上,去了书房。
      书桌上放着一本粉色相册,皮册的封面印着两朵向日葵,因为保管的很好,所以看起来跟新没两样。
      程砚是第一次见到这本相册。
      几天前,他突然接到程瑜一个同学的电话,得知程瑜把这本相册落在了她那儿,还从同学口中得知,程瑜很宝贝这本相册。
      因为没有他的联系也不知道他搬到了哪里,同学找了很多人才拿到了程砚的手机号,这才能把相册寄还给他。
      程砚翻开了相册。
      内衬的每一页都夹着照片,大多都是跟家里人和同学朋友的合照,还有些零碎的单人照。
      每张有程瑜身影的照片,无一例外的,都能看见她灿烂的笑容。
      记忆中,她就像是一个开心果,所到之处只会充满欢声笑语,逢年过节,她也是最讨长辈喜欢的那一个。
      而在程砚看来,程瑜只是偶尔讨喜,大多时候都比较像只小狐狸,古灵精怪又喜欢赖皮。
      记得有一次,程瑜扁桃体发炎高烧不退,程砚带她去医院,在输液室碰到了一个不肯配合护士打针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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